“慕儿你来了!”苏致远抬头看去,目光落在那个长身玉立,瘦长脸的俊俏少年,一张老脸顿时笑得如同菊花儿一般,朝他招招手:“来,快来……爹身边坐。”
“爹?!您终于允许我叫您一声爹了么?”少年先是一呆,随即一脸的狂喜:这是不是预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堂堂正正入朝封王拜相了?
念头一转,赶紧奔到苏致远身边,“噗通”跪在他面前。
“儿啊,等过完年你和炎儿就搬回府里居住,到时开宗祠给你们兄弟二人上名儿。”苏致远赶紧下榻扶他起来,乐呵呵说道。
已经在榻上坐下的白慕却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摇摇头:“不,爹!我和弟弟还是暂时随娘姓白,回来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是为何?你们兄弟不是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吗?”苏致远疑惑地打量着他。
白慕微微一笑:“爹,您怎么一时糊涂了?那南宫正当年可是奉了先帝的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得娶妾,如果引起他的怀疑,只怕……”
“对啊!老夫怎么没想到这个……”苏致远一拍大腿,笑得胡子直翘:“对,我儿说得对,你们娘儿三个先忍耐一些日子,等爹安排好再说……”
远远的,传来苏致远兴奋的笑语声,瞬间打破了太师府先前沉闷的气氛。
正文 第29章 流连忘返
“爹,您好长时间没去看望娘亲,她想您都想病了……”看苏太师心情大好,白慕突然想起临行前娘亲的嘱咐,乞求道。
闻言苏太师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唉,这些日子国丧在身,再加上府中那女人又盯得紧……”
正想推辞,突然对上儿子巴巴的眼神,看看案上的沙漏,当即点点头,拉住对方的手:“为父这就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太师府,钻井围墙外早已候在那儿的马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们。
马车绕过两条街道,“吁——”随着车夫轻喝,在一个小院落面前停了下来。
借着月光,不难看出这家院子虽然小,却十分精美。树木葱笼,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您进去吧!娘在等您……”白慕将苏致远拉到后院,指了指那间还亮着烛火的房间。
似乎已经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苏致远只觉得下身“腾”地热了起来,干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好小子!你先去歇息吧,回头你我父子再聚。”
说完便推门进去。
门砰然关上,但白慕并未马上离开,依然一动不动候在那里。
就在屋顶的黑影猜想这家伙是不是有听墙角的癖好,门又被打开,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头披着衣服出来,嘴里抱怨着:“怎么这个点儿才来……”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她吃了一惊,正要喊救命,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这么晚来,又如何能和小爷一起快活?”
听出声音是谁,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柔软的身子跟蛇一样缠上了对方,一只小手熟练地伸向那个地方。
这一撩拨,白慕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拦腰抱起女子就冲向自己的房间。
他已经十七岁了,对女人的征服和占有欲使他每天都处在骚动和不安中。
但爹爹却说他将来是要登大位的,必须等正了名份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为了以后,还不许他在外有任何影响日后声誉的行为举止。
青楼烟花之地更是半步也不能靠近。
于是,他只能在这个低贱丫头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不愧得娘亲一手调教,这丫头是十分精于调情的。她每一个眼神都把白慕全部的激情汇聚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女子“嘤嘤”带着娇媚的笑,像一汪春水从少年焦渴的心土上漫过,一点点弥合着私生子心底寂寞的,身份见不得人的无垠裂缝。
她滑腻的肌肤,仿佛丝帛一样,在他强壮的身下抖动着诱惑的光波;而她“哼哼”的喘息,带给这个少年妙不可言的快感。
那一刻来临之际,白慕真正地体味到,一个没有在女人这方土地上耕耘过的男人,一个不能给女人注入快感的男人,他的生命简直就是清晨的一缕雾霭,轻飘得没有任何分量。
他对这女子说不上爱,完全是一种发泄,他们彼此满足的只是肉体的欲望。
这使他在每一次冲击时总表现出穿透的残酷,他认为只有那女子求饶的声音才能让他感觉到他作为男人的存在,一种皇上般的存在。
“哎哟!哎哟!哥哥,您轻点,妹妹受不了了!”那女子斜睨着他,大声叫道。
但白慕的脸色却变了:“你叫小爷什么?”
正文 第30章 少年帝君
不待那女子回答,他一边用手狠抽那女子的脸颊,一边挪动着身体再次发起冲击,“混账,小爷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你一个下贱胚子也敢叫我哥哥?看我不弄死你……”
直到那女子昏厥过去,他才带着满足沉沉睡去。丝毫不知道除了屋顶之上,窗外亦有人正无比嫉恨看着里面的活春宫。
偷窥者不是别人,正在他年方十五岁的兄弟白炎。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刻,再加上其母行为又不检点,过早让他目睹了爹娘那些不该让人看到的场景,便想方设法把这个丫头按到了床榻之上。
现在看到对方在兄长身下曲意承欢,听到那句“将来要当皇帝”的话,再联想到平时那个见不得人的太师爹爹对其兄的全力栽培,他顿时气血上涌——
他娘的!同一个娘所生,不就比我早出来一年吗?论长相,论才华我哪点比他差?凭什么就看中他坐那个位置?不行,我得有所行动才是……
下一刻,两道黑影不约而同出现在皇宫御书房内。
优雅、尊贵的少年帝君赵天阑着一身素袍正伏案疾书,听完对方的禀报,一对深黯冰冷的眼睛仿佛瞬间没有了焦距,双拳紧握,浑身散发出冰凉刺骨的气息。
沉思良久,嘴唇却是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正值国丧,不可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这嫡亲的外公和小姨想干什么……”
“是!”两个暗卫抱拳应答,转身欲走。
“且慢!”赵天阑似是想起什么,叫住他们。“刚刚小九来说要去天下第一书院读书一年,你们把朕那套文房四宝给他送去。”
“您自个儿都舍不得用,”其中一个黑衣人心有不甘。“主子,他们那样对您……”
赵天阑狠狠甩了他一记眼刀子:“苍柏,他们怎样对朕做了些什么另当别论,但小九是朕唯一的弟弟,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还有,切记不可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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