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正重重点头。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他心头痛喜交加,一片怅然。
伤是的妹妹已经不在人世,喜的是那位迦逻娘娘或许会是自己的嫡亲外甥女儿。怅然的却是如果猜测属实,那个一直妄想蛇吞象的南越王竟然是自己的妹夫。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朝中那些眼红自己兵权在握的臣僚们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而一直耿耿于怀先皇将兵权给自己,只给其封了个空头名衔的结义太师兄弟,更要以此为借口唆使其帝君外孙收回三军兵符。
自己数十年出生入死却被人提防误解,南宫正不禁黯然神伤。
他甚至打定主意在小四儿觅得如意郎君以后,就交出兵符,带着云如雁归隐太乙山。
眼看老丈人云飞扬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不止一次催促他们回去接他的衣钵当掌门人。
幸好云飞扬向来不喜欢管闲事。
自从天下那些武林门派被突然冒出来的苍龙阁一帮小娃娃给挑了以后,这天下便只剩下太乙山的太真教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苍龙阁,以及东元国的隐世家族,在江湖上呈三足鼎立之式。
如今,倘若能够证实这位迦逻娘娘就是亲妹妹之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
太后苏莲儿父女二人的心思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为防夜长梦多,才在赵凌逸突然驾崩后,以兵权在手坚持扶太子先行即位再举行国丧……
正文 第81章 那些勾当
云如雁亦是一脸的惊喜:“夫君,如果真是这样,今天那只金丝玉凤玲珑钗倒是送对人了!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公婆让你突然做出的那个决定?”
那场惨绝人寰的火灾后,南宫正发现封藏在以下密室之中的一些家传宝贝安然无恙,每每拿起那支钗子就流泪念叨娘亲生前说要在妹妹南宫夭的及笄礼上,亲手把这只钗子给其戴上。
因此这只钗子她从未舍得给自己几个女儿,而是亲自戴在头上,没想到今日却一时兴起送给了皇后娘娘。
“呵呵,谁说不是呢!”南宫正说着,在女人粉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屋子里温度瞬间又开始上升……
不说这边国公夫妇欣喜异常,一街之隔的太师府中,苏致远闷闷不乐盯着正坐在梳妆台前松开发髻的女人。
“那罗,你说那个皇后言谈举止像谁不好,为何偏偏长得像灵儿?”
“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干的好事!”那罗头也不回,从铜镜里打量着对方的神情,声音透着无边的冷意。
从得知这个皇后是太后苏莲儿亲自所选,她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苏致远脸色一沉:“关莲儿什么事?老夫倒怀疑是不是你又在背地里干了什么……”
“老爷此话何意?妾身自从嫁与你,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罗霍然起身,打断他的话。
“哈哈!好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苏致远怒极反笑,霍然起身踱到她面前,低下头死死盯着那张依然称得上漂亮的脸蛋,像要一口吃了对方似的。
“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暗地里和赵凌逸那个死鬼干下的那些勾当不成?”
“勾当?”那罗一把推开他,后退一步淡淡笑笑。
“记得当年妾身无意中对你提起过,南宫府上空有王气缭绕,如果借助对方的运势,可得天下。没过多久,对方就遭了灭门之祸。不要告诉妾身这事儿和你苏致远没有干系?”
“这……”苏致远脸色煞白,倒退两步稳住身形,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是你告诉赵凌逸留下南宫正一条性命的?”
“没错,得悉你们二人的阴谋,妾身为了补救自己的失言道破天机,只好私下找到姓赵的,告诉他为了保证赵姓江山万年,必须将南宫家唯一的血脉变为臣子为已所用。可惜……”
可惜什么?苏致远追问。
那罗看也不看他,只把目光看向某处虚无之处,喃喃道:“可惜姓赵的有君王面相,却无为君者的肚量,竟然妄自给南宫夫人下绝子散,平白减少了自己二十年阳寿……”
“啊?!如此说来,老夫也是因为……因为……”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苏致远面如死灰,徒然瘫倒在太师椅上。
看他如此情形,那罗面无表情沉声道:“没错!常言说举头三尺有神灵,上天才惩罚你……唉,老爷你一个穷书生们居太师之位,嫡亲女儿又是当朝太后享受这泼天的荣华富贵?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苏致远先是被对方凛然的神情吓了一吓,随即摇头苦苦一笑,喃喃道:“眼看老夫苏氏一脉香火尽断,要这富贵又有何用?”
“其实这香火断与不断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那罗似笑非笑看着他:“好了,你是去找你那个白倩儿,还是去家庙陪你那正室夫人去,妾身悉听尊便。”
随即身子一闪,定神再看,人已经安然躺在被褥之下。
“这……这你如何知晓?”苏致远脸色煞白,连连后退,看着那罗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一般。
正文 第82章 鱼目混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自从当年你那位好夫人害妾身女儿下落不明,后面发生的事就是她咎由自取。”女人怔怔看了他半晌,随即嘴角轻轻一勾,浮起一抹森然。
“太师大人,看在你对女儿之事的确不知情的份儿上,妾身再给你一次忠告:切记擦亮眼睛,不要干出那等鱼目混珠之事,否则会遗恨终身。”
“鱼目混珠?!那罗,求求你……求你指点一二……”苏致远上前一把抓住她,急切追问。
“当初我洞察天机被你说与正德那个小人,谁料到他用心险恶,不但挑拨你我夫妻感情,还害得灵儿早早离我而去,就连阑儿也……”
想到丢失的那个孩子,那罗潸然泪下。不等说完便闭上眼再不言语,唯有屋里一盏孤灯忽明忽暗映照着苏致远一张惨白如死人的老脸。
良久,见对方铁不心不理会自己,却又泪流满面,苏致远亦叹了口气,一摇一摆出了屋子,蹙紧了眉头暗暗寻思着女人刚刚所说的鱼目混珠到底指的是什么。
及至走到后院廊下,脸色黯然的他远远望着佛堂中摇曳的烛火,想像着那个犹如泥塑的女人还在不停地诵着“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心里犹如刀割一般。
在常人眼中,堂堂当朝一品太师,家有娇妻美妾,又何必去和一个青楼女子厮混在一处?谁又能体会他心中万般苦楚。
自从当年夫人接连生下两个死胎,便皈依了佛门,一心吃斋念佛。那罗心思也只放在苏灵儿身上,根本无意其他。
等发现那个皇帝兄弟对南宫正所行的狠毒之事,心中苦闷的他欢场买醉,正好遇到白倩儿卖身葬父正在竞卖******,一时心动便将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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