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在美国的时候……是怎么拒绝我的吗?我告诉自己,如果不是你主动追求,我不会再接受你。”
他的声音很低,有些哑,说话时有淡淡酒气呼出,和许幸的酒气冲天混在一起,倒不太明显。
“……可现在,我失去耐心了。”
许幸懵懵懂懂地,显然什么都没听懂,也什么都没记住。
她只盯着眼前那张张合合色泽偏淡的唇,觉得很好吃的样子,就忽然咬了上去,咬住还不算,还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
康沉浑身一僵。
许幸很快松开了,盯着他认真汇报道:“橘子味的。”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张口,唇就被封住了,她呜呜了两声,怎么也挣脱不开。
橘子味的糖可能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糖了,她不想吃,非要主动送上来给她吃。
许幸委屈巴巴地,心想:算了,橘子味就橘子味吧,好歹也是糖。
只是……为什么吃糖吃得气儿都要喘不过来了。
这个吻热烈到一向冷静的康沉都有些失去控制,他起先还是伏在许幸身上,吻到动情处,忍不住又将她搂进怀里。
拉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裙子不知不觉间就被褪了大半。
她的背脊光洁滑腻,康沉抚摸间,觉得某处搭扣也分外碍事,索性一起解了。
他咬着许幸耳垂,暧昧的气息低低呼进她的耳朵,“知道我是谁么。”
“康……康沉……”许幸觉得耳朵很痒,有些濡湿,敏感地躲闪着,浑然不觉脸蛋粉扑扑一片。
绿岛别墅区某独栋,一楼整夜灯火通明,二楼某间屋子,亮灯亮到一半,忽然拉了窗帘,朦胧光亮直到深夜才渐渐暗去。
***
许幸起床的时候,觉得脑袋很痛,是那种一突一突的,能清晰感受到太阳穴神经跳动的痛。
迷迷糊糊睁眼,屋内光亮不强,也不知道已经几点。
她反手往后,想摸手机。手机没摸到,却摸到了……头发?
许幸一个激灵,突然睁大眼睛,被吓清醒了,
她下意识想翻身,可腰间被一只手环绕着,有力地禁锢……
她简直要疯了……盯着腰间那只明显属于男人的手,似乎是想盯出个窟窿。
卧槽什么情况!一夜情?!
她扯了几次没扯动,只能小心收气,艰难翻转,翻到另一面,她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卧槽……康沉……!
他还没醒,可两人都是衣衫不整,她低头,自己那根本就不是衣衫不整,是没穿衣服吧……
她想叫,可整个人都和失了声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安分的扭动并没有挣脱康沉的禁锢,反而将沉睡中的禽兽给弄醒了。
康沉眉心微皱,缓缓睁开眼睛,见许幸已经醒来,他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直接将许幸往怀里带了带,又闭上眼,低哑着说:“别闹,再睡半个小时。”
卧槽……睡你麻痹啊!
许幸艰难出声,“你…你放开我……”
“嗯?”
“你……我…我们……我们昨晚,上床了?”
虽然知道在他怀里问这个问题不是特别合适,但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清白还在不在,两人这个样子,可她的腿间…好像没有痛感……
康沉眼睛都没睁,只搂着她低喃道:“不是显而易见么。”
作者有话要说:
逼王:上没上你心里没点奇数么。
第44章 吹头发
显而易见……?
许幸脑袋轰了下。
呆滞片刻, 她突然用力, 想要推开康沉, 两条腿也在蹬。
不蹬还好,这一蹬一摩擦,她就感觉到了腿间的黏腻, 脸蛋顿时红到爆炸。
从康沉怀里脱身,她裹着大半边被子坐起。
康沉皱起眉峰, 睁眼看她。
许幸又拉了拉被子, 突然踢他一脚, 羞愤道:“你……你转过去!”
康沉:“……”
见他不动,许幸彻底丧失理智, 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薄被全都卷到身上, 然后慌慌张张下床。
跑路之前, 她还转身往床上望了一眼,康沉身上的灰白丝质睡袍很是凌乱,衣角处还有刺目的血迹。
她如惊弓之鸟, 再也顾不得脚下拖鞋正反顺序, 裹着被子就急急忙忙往自己房里钻。
康沉看她笨拙逃难的样子,唇角浅浅地勾了笑, 眸光很亮。
许幸凭着本能跑回房间, 意识从未如此混乱, 哆哆嗦嗦拿了套睡衣,又将浴室锁死。
她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小可爱什么都没有穿,脖颈、胸前, 都有暧昧的痕迹,大腿根部更是残留了不明白色液体。
见此情状,许幸已经默认了擦枪走火的事实。
拉开花洒,脱下小可爱,却忽然一愣。
***
二十分钟后,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闯进康沉房里,打算兴师问罪。
康沉刚好也从浴室出来,清冽的佛手柑香将屋内的情欲味道遮盖大半。
许幸本来理直气壮,见到康沉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秒怂了,脸还不争气地腾起红霞。
康沉见她进来,径直走向沙发,又转头道:“过来。”
许幸站得远远的,根本没有胆量上前。
康沉又说:“你来那个了,头发要吹干。”
许幸顿了顿,犹豫着上前,垂着眼艰难发问:“所以,昨晚没有……”
康沉这次倒是回答得干脆,“我没有浴血奋战的爱好。”
“……”
康沉:“坐下。”
许幸被按坐在沙发上,大脑有些空白。
刚刚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昨晚来大姨妈了,而且刚刚康沉的回答也表明,这床其实是没有上成,她还是清白的……?
她松了一口气,可同时,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小失落。
下一秒,脑袋上方传来热风,她下意识回头,只见康沉站在她身后,举着吹风机,手在拨弄她的头发。
康沉给她吹头发……?
许幸微愣,对上康沉的眼神,又灰溜溜地转回了身,坐得直直的,屁都不敢放。
康沉见状,心情又好了点儿。
昨晚他俩虽然没做全套,可除了那最后一步,其他该做不该做的,基本都做了。
许幸醉得不轻,又被康沉撩拨,眼里水光迷离,搂着康沉的脖子不肯撒手,康沉也做好了提枪上阵的准备,衣服都剥光了——
万万没想到许幸来了大姨妈。
于是康沉大半夜抱着一个不肯撒手的醉鬼去找卫生棉,边哄边给她换内裤,怕贴错了,他还特意百度了卫生棉的使用方法。
折腾完,许幸这醉鬼还不肯穿睡衣,拼命往他身上拱,还不知死活地反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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