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呆滞,怔忡地看着他,这才发现自个儿刚刚说了什么。啊,这家伙竟然套她的话,让她说出——
下一秒,煦煦发出尖叫,抓起枕头开始攻击。
「卫浩天,你这个王八蛋、可恶的、下流无耻的——」
话才骂到一半,她已经被他制住压在床上,吻得天昏地暗。
待两人为了呼吸而分开,他才贴着她的唇,黑瞳暗沈,声音沙哑的道:「我爱你。」
「啥?」她有些茫然,好半晌才理解他说了什么,不由得双眼一亮,小脸绽开傻笑。「真的?」
他挑眉,眼中带笑,冷酷荡然无存。
卫浩天重新吻住了她,大掌探进了她的衣衫内,攫住她粉嫩的浑圆。
煦煦倒抽口气,呻吟一声,伸手想摸他,却又被他抓住双手。
讨厌,又来了。
「让我摸你……」她小脸泛红,低声娇喘着,轻轻的抗议。「不要抓着我的手,我想摸你。」
他双眼带着情欲,浑身热烫地抵着她,半晌后才松开手。
她小手试探性的隔着衬衫,探上他的胸膛。他双眼一暗,肌肉敏感地抽动了一下。
「哇……」
他的反应,让煦煦好奇地睁大眼,不由得红着脸。她心跳如擂,用颤抖的小手解开钮扣,学他用过的手段,抚摸他的胸。
卫浩天突然伸手,压住胸膛上的小手,气息有些不稳。
煦煦看着他,眨了眨眼,笑得坏坏的,跟着突然就仰起身,伸出丁香小舌,舔吻他另一边胸膛。
「呃!」
他喉间发出的声音,让她玩得更加兴起。甚至趁他不注意,反过来将他推倒在床上。
煦煦坐在他身上,抚媚地笑着,伸出食指,在他裸露敏感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卫浩天粗喘着,想翻身将她压回身下,她却俯身,在他耳畔暖昧地吐着热气。「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在上面是什么感觉。」她说得好小声好小声。
他浑身发烫,气血翻涌,两只大手扶着她的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煦煦害羞地坐在他身上,连连深呼吸。好了,机会难得,豁出去了!
她用颤抖的小手,缓缓脱掉自己的上衣。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粉嫩的娇躯,克制着想吞下她的欲望。
煦煦俯身,然后亲吻他,一路从他的嘴舔吻到强壮的颈项,直至他伟岸结实且敏感万分的胸膛,在他那极端敏感的部位徘徊挑逗,有样学样的,将他所教导的种种全数奉回。
卫浩天全身肌肉紧绷,再也无法克制,猛的一翻身,将她压回身下。
「啊,犯规!」小嘴才张开,就被他热烫的唇堵住——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两人的呼吸才逐渐恢复平顺。她窝在他怀里,享受着欢爱后的温存。
煦煦看着天花板,吃吃的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应该早点让我摸你才对。」这一次,他的「表现」比先前更出色呢,嘿嘿!
他咕哝一声。
煦煦仍是止不住笑,继续说话。「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的手绑起来。」那会更刺激吧?
他还是咕哝着。
煦煦仍然格格的笑着,好半天才止息。「对了,你饿不饿啊?我突然觉得好饿喔。」他们好像还没吃饭呢!
问了一堆问题,她却听不见半点回应,半晌后才转过头。
「浩天?」她小声的叫唤。
他没有反应。
「卫浩天?」她又唤道。
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听到规律的呼吸声,绵密悠长——
她勉强撑起身子,想瞧个仔细,却发现他双目已经合上。
他睡着了!
☆ ☆ ☆
众人安眠的午夜,一间三层这天厝里却灯火通明,传来刺耳的音乐,屋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这些人行径嚣张,夜里还肆无忌惮地饮酒作乐,几乎到了目无法纪的地步,怪异的是邻居们一律紧闭门窗,敢怒不敢言。
附近的流氓混混都群聚在这里,势力之大,连警方都忌讳三分。他们赶跑了左邻右舍,独占一整排的房子,还在门口挂上招牌,美其名称为「公司」,其实干的还是欺压弱小,强收保护费那一回事。
今夜,这栋楼还是喧哗鼓噪,吵得人不得安宁。
路旁的阴影里,冒出两个纤细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接近,窝在门廊的阴暗处,对着头顶上方张望。
「他们真的来这里了?」煦煦压低声音,小声的问。
她一觉醒来,卫浩天却已经不见踪影。她胡乱套上衣服就冲出房来,猜测那家伙趁她睡着,已经揽下复仇大业,去找那些放火的流氓算帐。
她先是气得跳脚,接着皱着眉头想了想,决定自个儿绝不能缺席,非要亲自去讨回公道不可。
好在吾道不孤,她不是单身前来,身旁还有个伴儿。
花穗从她身后探出头来,跟着往楼上瞧。「地址是神偷给的,应该没错。他说,我老公跟豺狼都上这儿来了。」
「他会不会说谎?」虽然怀疑神偷很不好意思,煦煦还是怀疑,男人们会联手骗她们。
「应该不会,他欠我一份人情。」
「什么人情?」
「呃,他跟我——跟我——要了一帖药。」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什么药?」
「唉啊,你别问。」
「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煦煦抗议。
花穗低着头,脸色绯红。「不好啦,我真的不能说。」
好奇心被挑起,哪有这么容易被打发?煦煦不死心,放饵利诱。「我保证不说出去,另外,还烤很多的饼干跟蛋糕,让你带回去。」
花穗慎重地考虑。「嗯,免费吗?」
「一毛钱都不用。」
花穗咬咬唇,心中经历强烈挣扎,而道义终究还是在强大的节俭意识下败阵。她先确定四下无人,才凑到煦煦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煦煦听着听着,眼睛愈瞪愈大。「不会吧?」真看不出来,原来神偷他——
花穗用力点头,很是确定。「真的,我没骗你,他特地跟我要了那帖药,还告诉我,是为他朋友拿的。有这种毛病的男人,往往很难启齿,都会推到朋友身上。」两个女人把脑袋靠在一起,讨论着限制级的话题。
门廊上传来迟缓的脚步声,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阴影笼罩了两个女人。
她们全身紧绷,动也不动,期待对方快些离开。
那人却又摇又晃地走到门廊边,打了个酒嗝,酒气全冲了出来。「妈的,今晚喝多了。」他喃喃自语,又张嘴打算打嗝。
只是,这个嗝打得激烈了些,他肚子里的食物,伴随满腹黄汤,一股脑儿的往外吐——
「哇!」
两个女人眼看情况不对,立刻跳出阴影,忙着闪躲劈头洒来的秽物,压根儿忘了该隐藏形迹。
「老天,好臭。」煦煦抱怨,抬起头来,刚好跟呕吐告一段落的醉汉大眼瞪小眼。
醉汉眯着眼睛,看了她几秒钟,突然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是那间店的臭娘们!妈的,竟然敢送上门来,老子那天被你男人打的伤,到现在还在疼。」他嚷叫着,伸手就要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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