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更坚持要娶你为妻了。”张彻一嘴角笑意更深,像是她喊出的抗议,意外的取悦了他。
书眉全身发冷的猛烈摇头,隐约察觉出,他是铁了心,真的要把她娶进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方寸全乱,从没想过,当初的恶作剧,如今竟会报应到自己头上。她不断用力的摇头,摇得都快脑震荡了,然后突然转身往外冲去。
“不,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自己去跟爸妈解释──”才跑没几步,她的腰上就陡然一紧,就像袋玉米似的,被张彻一扛上肩头。
“张、彻、一!”她怒叫著,抡起粉拳痛揍他结实的背跟同样结实的臀。噢,这个该死的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待她?!一旁还有人在看著,她可不像他这么厚脸皮啊!
“失陪一下,我必须换个场合、换个方式,更努力说服她。”张彻一从容的宣布,扛起她就往里头走去。
“请便。”食客们举筷致敬,全体带著理解的微笑,目送两人离去。
午后时分,太阳失去了踪影,天空阴沉沉的,正在酝酿一场轰轰烈烈的午后雷阵雨。
才一进房间,她就被放上红木大床,紧接著而来的,就是他火辣辣的热吻。
她从最先的挣扎反抗,接著慢慢的全身酥软,接著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应,捶打他肩头的粉拳渐渐弱了下去。
半晌之后,当张彻一结束这个吻时,她已经水眸蒙眬、晕头转向了。
“你要不要换个答案?”他的眼睛闪亮如星,爱极了她脸红娇喘时的模样。”嫁给我,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是这么的甜美,他可以尝上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书眉发出呻吟。
太卑鄙了,这个男人居然动用起男性魅力!他肯定知道,他的吻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她紧抓住脑子里残余的理智,用尽力气推开他,抓起床上的茶叶枕头,当成盾牌似的挡在胸前。
“你、你、你不要过来,”她频频吸气,想调匀呼吸。”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为什么?”
“我们才相处了三个多礼拜──”
“十五年前,我们曾经相处过好几个月。再说,虽然说这段时间,我们分开许久,但是我可是不时想到你。”尤其是在他的豆类过敏症发作的时候。
“你是想扁我!”
“那也是想,不是吗?”他靠得更近。
歪理!
正在烦恼婚事的书眉,把咒骂含在嘴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茶叶枕头往前猛推,想把他推远一点,没想到他突然抽掉枕头,宽厚的掌握住她的小手,强迫她隔著衬衫,去触摸他温热的胸膛。
“难道你不喜欢这些吗?”
“胡说,我、我、我才不喜欢这些──”她羞红了脸,即使是他的吻,真的撼动了她的神魂;即使他的触摸,让她在夜里辗转难眠,她也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真的受到他的吸引。
只是,她不明白,张彻一为什么突然想娶她为妻?
她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却还是想不出个理由来,烦恼得一个头两个大。
“没关系,我们就来找看看,你到底喜欢什么。”他诱惑的吻著,慢慢的、慢慢的咬她的嘴唇。”你喜欢这样?”粗糙的大掌采进衣衫,沿著娇嫩的腰部曲线来回移动。”还是这样?”
如此大胆的触摸,引发她的战栗,她身子发软,愈来愈不能把持自己。
“书眉,乖乖跟我到山上去,我们可以慢慢研究。”他诱哄著。
不行!再不想个办法,制止张彻一亲匿的侵略,她肯定就要被吞了!
“我答应跟你去山上。但是,至于婚事,必须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来谈。”她扔出缓兵之计,只求尽快离开这张床,接著她就会掰个收拾换洗衣物的借口,抓起护照就直奔机场,再搭最近的一班飞机逃回美国去。
张彻一却摇摇头,没有松手。
“我不相信你。”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信用遭到质疑,她格外的生气。
“你已经用光所有的配额了。”他开始脱她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剥光。”我们明天上山,但是在那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张床。”他露出狼一般的笑,准备吃掉她这放羊的小孩。
她急忙小手乱拉,想保住蔽体的衣物,但是男女的力气,天生有著极大的差距,她一次又一次的败北,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扔下床,眼看马上就要被剥得光溜溜的。
“啊,住手,不要啦!”书眉慌乱的喊,甚至扭头看著门口,考虑是否该厚著脸皮求救。
他洞悉她的意图,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用最原始也是有效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他吻了她。
“你、你住手──”她断续喘息著,还在他的爱抚下做最后的挣扎。
薄唇再度落下,这次吻得更深更久。
“唔──”
热吻发挥无敌的威力,她呜呜抗议的声音愈来愈软,最后只剩下喃喃的喘息。所有的意识都飘出脑海,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的唇滑过她的每寸肌肤,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这一夜,书眉终于被”就地正法”了。
第九章
上午九点三十分,蓝天白云,日头正炽。
纪书眉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上,小脸上满布愁云,心里紊乱到了极点。
天啊,她跟张彻一──他们──他跟她──
发生保健室事件的当天下午,她就迷迷糊糊被他拐上床。第二天早上,天际才泛出鱼肚白,他就拎著全身酸痛的她上山,住进向刚的小木屋里。
初尝男女情欲,她这个生涩的新手,被他摆布得毫无招架之力,也不知在小木屋里,跟他”胡闹”了几天几夜。他那无穷的精力,榨干了她的体力,她不是在补眠用餐,就是在他怀中,香汗淋漓的”复习”著他所教导的亲匿课程──
直到昨天夜里,她因为高潮而昏倦时,张彻一靠在她耳边,重提两人的婚事。一瞬间,瞌睡虫全数退兵,她猛然惊醒,睁大了眼睛,瞪著天花板,一夜无眠。
直到天色大亮,她偷偷摸摸的爬下床,用颤抖的小手穿上衣服,然后蹑手蹑足的爬出小木屋,这才拔腿逃下山。
她心绪混乱,一心只想著要逃离这个让她心乱的男人,压根儿忘了,幕后的藏镜人还没现身,威胁尚未解除。
当她逃出来时,张彻一仍因欢爱而沉睡,躺在床上的模样,该死的性感!
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下由自主的想起,这几天以来他是如何的吻她、爱她,粗糙的掌抚过她的每吋肌肤,热烫的唇,温柔而霸道的吮去她因为狂喜而汩出的泪──
粉嫩的俏脸,因为过度清晰的激情回忆而泛起艳丽的红晕──
啊,讨厌,走开、走开!
她羞得喘息,双手在空中乱挥,胡乱的想把张彻一的影像挥出脑海,无奈那张俊脸像是在她心里烙了印似的,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却还是抹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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