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於吹乾了她的头发,将软趴趴的她抱到了床上。
春娇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到冷气的凉风,但陈志明很快的躺到她的身边,环抱着她娇小的身子。
在这个时刻里,温柔取代了情欲。她在他的怀里,调整好舒服的姿势,最後的记忆是他亲吻着她的额。
「睡吧,时间到,我会叫你。」
心满意足的喟叹了口气,春娇陷入梦乡,安心的睡去。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春娇每天奔波在镇公所与花卉博览会的场地之间。陈志明虽然无法亦步亦趋时时陪伴着她,但仍随时注意,坚持她的身旁都要有员警跟随。
所幸,绑架事件後,幕後主使者似乎也停了手,不再派人来找她麻烦。忙碌的春娇,渐渐把这桩事情抛到脑後。
她忙得昏天暗地,而且知道陈志明也没比她轻松到哪里去。不过,他总是有办法抽空到会场帮忙,并开着黑色悍马,跟在她的保时捷後头,陪同她一块回家。
转眼之间,陈志明搬入她家,也已经一个星期了。
春娇不知道,爸妈对这家伙大剌刺的登堂入室有什麽想法。她不相信,他们都没听过镇上流传的热门八卦,但爸妈完全不曾私下追问过她。
只是,妈妈对陈志明可是赞誉有加。因为,他只要有空,就会帮忙倒垃圾、洗碗,有几次她早上起来时,竟然看见他已经在厨房里帮忙煮早餐。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他的厨艺还真的不错。
除了妈妈的赞赏外,爸爸对他似乎也中意得很。
因为两个男人同样是棒球迷;他们甚至喜欢同一位球星。
有一天半夜,她听到楼下客厅传来笑声,下楼一看,才发现这两个男人竟然在三更半夜里,窝在电视前头看实况转播的球赛。
她从来不曾见过,爸爸在外人面前,笑得这麽开心。但是那天,他们笑得就像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当球队赢得比赛时,他们甚至跳了起来,举起手击掌欢呼。
短短几天之内,他就已经收服了她爸妈的心。
叩叩叩……
敲门声轻轻的响起。
才刚搽完保养品,准备就寝的春娇,转头看着房门,心里不禁怀疑,在经过白天与夜晚这麽多杂事之後,他怎麽还有多馀的力气能来骚扰她?
这个男人,真是精力旺盛!
叩叩叩……
门外的人再次轻敲了敲门,怕敲门声会引起爸妈注意。她连忙快步上前,拉开了房门,压低了声音质问门外那个满脸笑意的男人。
「你在做什麽?」
「敲你的门。」陈志明回答。
「你想死吗?」她紧张的探头察看,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拉进门里,再把门关上。「我爸妈很浅眠的。」她警告。
他却置若罔闻,低下头来,注视着她。
「我想你。」他说。
「什麽?」春娇眨了眨眼,小脸瞬间羞红。他的坦白,让她瞬间反应不过来。
「我的忍耐快到极限了。」陈志明伸手,捧着她的脸,嗓音嘶哑。「你今天连个吻都没给我。」
春娇羞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庞大的身躯已经将她压在门上,火热的吻住她。
噢,天啊!
说实话,她也好想念他。但是,这是她家耶,爸妈都还在楼下睡觉,她……她……她……噢,该死的,她真想念他这种毫不掩饰的热情。
他的坚硬隔着布料抵着她的柔软。春娇背抵着门,忍不住轻喘,当他湿热的唇舌往下滑到她雪白的颈项,大手探进她湿润的双腿间时,她夹紧了腿,咬唇低吟着。
「你疯了……」
他或轻或重的啃咬她粉嫩的耳垂,低笑哑声道:「欸,我想你想疯了。」
她喘息着,紧攀着他的肩头,理智和欲望在心里进行拔河大赛。她无法决定,是该马上推开他,还是把他拉得更近一点。
穿在她身上的浴袍,因为两人的摩擦而滑落。他低下头去,一口含住她浑圆的粉嫩,她轻抽口气,抓着他的黑发,声音娇颤。
「不行……会被发现的……」
他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跪在床上,脱去身上的T恤和裤子,然後压到她身上,露出邪恶的微笑。
「你别叫太大声就不会。」
她应该把他踹下床!
但是,这麽一来,他掉下床的声音,就会惊动到睡在楼下的爸妈。为了避免事件扩大,她只能张嘴,咬了他一口。
「唉哟,轻点!」陈志明缩了一下,顺手脱掉她的内裤。
「该小声的是你。」
他挑起浓眉,没有辩驳,却出其不意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饱满、炽热,充实了她的全部,教她不由自主的倒抽口气,轻叫出声来,又羞又恼的伸手,重搥了他几下,以示惩罚。
「嘘……小声点,会被发现的。」他笑着说,一边开始律动。
这男人简直可恶透顶!
春娇粉颊嫣红,既不敢叫又不能喊,身子里的火焰,却被他撩拨着,愈烧愈是火烫炙热。最後,她只能咬住他的宽肩,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沉重而深入的进击,发出闷闷的娇哼。
那个夜里,她才晓得,这男人有多胆大妄为,又有多可恶。
最糟糕的是,第二天醒来,她赫然发现,陈志明的身上多了好几排牙印,背上更处处是抓痕。
那根本是活生生的偷情证据。
「我会说是猫抓的。」他说。
「不行!」春娇羞红着脸,用力摇头。「整个镇上都知道你没养猫,这个藉口烂透了!」
他很聪明的,没有告诉她,他已经告诉过成大业了。只是乖乖的承诺,绝对不在外头脱下衣服,让镇民们瞧见他背上的「铁证」
那天早上,陈志明轻手轻脚的溜回了客房。但是,之後的每天晚上,食髓知味的他,都会再度溜进她房里。
每天晚上,春娇都心惊胆战,就怕会被爸妈抓奸在床。但是,白天的时候,他们都忙得天昏地暗,偶尔能够避开人群偷个吻,就很了不起了,想做爱做的事,还真的只有晚上回家後才有空。
虽然明知道这种状态实在很糟糕。但是,她却无法抗拒这可恶的家伙,而且对他愈来愈迷恋,愈来愈无法自拔,甚至开始习惯他出现在她的床上,睡在她的身边。
她该要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未来。但是,这会儿她忙到晕头转向,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的时候,她的脑袋自动将那个其实迫在眉睫,最最需要她面对、处理的问题忽略过去。
春娇理所当然的,学习头埋进沙里的鸵鸟,迳自规避了最重要的事情,努力不去思考。
闹钟响了。
不,是陈志明的电子表。
春娇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按掉定时装置,俐落的溜下床。
他才一走,被窝里立时冷了下来,春娇也慵懒的起身,走进浴室里盥洗。只是,当她走出来,竟然看见,一条男性内裤还留在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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