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浪漫的男朋友_苏小懒【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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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梦想是追到喜欢的男生,因此苦练厨艺,还去上了烘焙课,每天都会做一份爱心糕点送给对方。如果追男生成功的话,就开一家爱情蛋糕店,为那些心中有爱的人,献上有爱的糕点。

  胖大海张怡瘦了一些,可还是胖。她在节目里坦诚,本是陪李蕊来,到了现场后跟编导聊了一会儿,架不住编导的热情相邀,也参加了节目。她的梦想如大户所说,是想当一名家喻户晓的谐星。

  “胖子怎么了?为什么所有的影视剧里,但凡胖子出现,就永远是好吃懒做的形象?就永远是陪衬他人的绿叶?我要代表所有的胖子大声说——不!”她在节目里大声呼吁,“拒绝歧视胖子,请尊重我们的梦想!”

  大户的评价一点也没夸张,回答评委的提问时,她从走上舞台到走下去,全场都像是在背课文,带着刻板、拘谨的慌张和颤抖。

  偏偏Noah力排众议,甚至不惜和边杰、水横流两人在节目里吵翻,周嘉嘉却选择了支持湛澈。

  她说:“梦想达人秀,说白了,并不是为那些专门参加各种赛事的专业户准备的,我们不想热火炒冷饭。恰恰相反,我们更尊重小人物的小小梦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渺小而卑微的,曾埋在内心深处不敢为人知的……李蕊、张怡,你们的梦想让我很感动,让我想起我并未出名时,暗恋一个人的心情。希望你们可以走得更远。”

  夫唱妇随,她这么一拔高,很多人买账。

  按照节目组赛制,每名导师有一票直给权——即不论其他导师有什么反对意见,只要这位导师直给,便可直接晋级十强。湛澈给了李蕊一票,周嘉嘉投了张怡。

  水横流气得当场拍案离去。

  我也很生气。

  她俩从当年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的小太妹变成了节目里为了梦想勇敢向前冲的热血女性。

  我不知道多少次看到她们堵在去学校的路上搜别人钱包,扇嘴巴、吐口水,甚至骑在人家身上狂殴。

  现在倒摇身一变,人模狗样地在公众面前讲述梦想。

  真是侮辱了“梦想”这个词。

  洪喜跟我的意见一致。

  我问大户:“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家早就不再养鸡,他爸几年前弃商从政,人脉广、野路子多,现在身居本市副市长,但据说前程似锦,提升在望。

  洪喜说:“他能忙什么,办公室里喝喝茶,下了班哄哄大奶,再哄哄二奶,再哄哄三奶,哪还有时间干别的。”

  大户吓得捂洪喜的嘴,“在如心姐面前,能不能别乱喷粪。如心姐,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来的三奶,只有两个。”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嘴里重复着,“两个,两个而已。”

  大户当年没考上大学,他爸找关系,伪造了他一个同学的户口迁移证、考生登记表,通过熟人运作,让某公安大学录取了他。而档案被占用的他的同学则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不得不复读一年。

  洪喜告诉我时气得我七窍生烟。

  有点臭权,就无法无天了?

  他好色,我也烦。

  “你老婆不知道?”他们结婚也五六年了吧,居然一直没有察觉?

  “让她知道还得了,人家有七奶八奶的,保密工作做得照样好。再说了,我可不是吃干饭的。”

  我鄙夷地看着他,懒得讲话。

  哼。

  洪喜看出我不高兴,忙不迭地拉着大户走了。

  晚些时候,有个路过我们橱窗的小女生站在外面,盯着店里的衣服看,一动不动地,十分执着。

  我突然想起,洪喜之前那柔情的目光,同这个小女孩,以及那位女士见到那件连衣裙时眼睛里闪着的光是一样的。

  亮晶晶且灼热。

  那是见到喜欢的人或东西时,不可抑制的自然流露。

  ——原来是恋爱了。

  这倒是少有的事。自如意之后,不知道他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我摇摇头,这小子,跟我还扭扭捏捏的。

  *5*

  我在微信和微博同步上新,有几个熟客约好下班直接来店里试穿。

  不能免俗地问起那天的八卦。

  “当然是没影的事,不过是他刚好路过,不忍心我被人讹诈,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

  我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解释。

  “哦,其实我倒希望是真的。”在广告公司做文案的萝莉女说,“如果你都能找到像Noah这样的人,那我岂不是……”她吃吃笑着,挤眉弄眼的。

  来的都是客,打脸也没关系,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我仍笑着说:“你条件那么好,总要认真挑一挑。”

  影楼的摄影师,是个打扮和穿着都很Man的中性女,她一边试穿那件米色的阔腿裤,一边问我:“Noah真人怎么样,他帅不帅?”

  “先回答我的问题,”在超市做出纳的辫子女问,“上期节目你看没看?周嘉嘉的小礼服太漂亮了,你能不能帮我按照同样款式,找块好料子做一件?

  “最近有点忙,没怎么看……你有没有照片?”

  萝莉女跳起来:“上期那么火,你居然没看?”

  中性女说:“你是服装店老板,你妹妹还参加过,更要多看这样的节目,要跟紧现在的潮流、时尚嘛。”

  辫子女翻出周嘉嘉那天的照片给我看,哈哈笑着:“报上不是说你是第三者,Noah为了你,居然抛弃了女神。”

  怎么可能,我也笑。

  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很久,直到十点多才离开。忙了一整天,我滴水未进,喉咙里痒痒的,连打了几个喷嚏后,开始流清鼻涕。

  这场感冒来势凶猛,源源不断连绵不绝的清鼻涕,五分钟不到,擦鼻涕的纸巾扔了满满一垃圾桶。

  饥肠辘辘懒得做饭,拿出冰箱里只剩的一罐酸奶,切了点水果进去,用勺子挖来吃。

  湛澈这时打来电话。

  “什么事?"我极不耐烦。

  “狼吞虎咽,吃那么多,还心情,不好?不是说,吃东西,最治愈?”

  “你怎么知道我……”我飞快地巡视一遍窗外,并没有人。

  “你不知道,我会算卦么?”

  “呵,恕我眼拙,您真是多才多艺,难怪那么一红,"我故意拉长声调。

  他干笑两声:“有事找你,能,来一趟吗?”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没空。”

  也好,既然没空,那我过去,只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被,记者看到……”

  “你!”我语塞,简直欺人太甚,“喂,我完全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好吗。真的,我从小到大,连这个城市都没出去过。除非我穿越。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花很漂亮,谢谢你!但见面什么的,就没必要了。”

  这人也太轴了。

  “我在,你对面,怡馨大厦后,‘行云流水’,会所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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