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也才穿短袖穿裙摆到膝盖下面一点的裙子,无袖的都很少穿,更别说露肩露背还露一点胸前事业线的了,拍照当然是只能在室内拍,照片洗出来还算是很私密的照片了。
一开始江画眉还压着祁云不准他挂出来,一直到好多年以后南边露腰的衣裳都出来了,江画眉这才在祁云的歪缠下点头让他把婚纱照挂出来。
田思思的婚礼听说搞得挺尴尬的,新郎依旧是当初那位孟先生,不过婚礼上岳母就反胃,原本田思思还挺着急的,想要送她妈去医院,结果范女士却有些小女人的娇羞往自家男人怀里靠了靠,说是自己已经怀孕了,让田思思以后当个好姐姐。
原来范女士这么多年一直在调理身体,当年生田思思的时候伤了的地方也慢慢温养好了,也怪不得田家突然就不再反对田思思嫁到孟家了,原来是有了别的孩子。
虽然那孩子还没出生,但是有点头脑的客人都私底下笑言,那孩子以后再差田家那位先生也会觉得老怀欣慰的,毕竟有了那样一个脑袋里全是草的女儿做对比,再差也能看出几分好来。
范洋他姑一辈子也就是个恋爱脑了,虽然也疼女儿,可现在又突然跟自家丈夫孕育了一个“爱的结晶”,丈夫也回心转意对她多了很多体贴温柔。
比起女儿,范女士自然也就毫无愧疚的偏心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丈夫身上去了。
田思思一开始还因为外公以及爷爷爸爸他们全都反对自己的爱情而越发来劲,总觉得自己就是自己妈妈年轻时候的翻版。
不管别人怎么说,田思思是觉得自己父母婚姻生活是有爱情的,哪怕妈妈再怎么样,爸爸在外面也确实没有过别的女人。
早些年也不是没有人说范女士生不出儿子田先生说不定在外面养了私生子,范女士还为此抱着田先生哭着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田先生再是头疼,却也不能不承认自己一辈子唯一的爱情也就落在这位让他头疼的妻子身上了,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跟这个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女人离婚。
有时候不得不感概,人跟人的缘分真特么扯淡,或许他第一次的爱情就遇上了这么让人烦恼的女人,于是对别的女人一看见就像是看见了无数的麻烦,所以都是敬而远之。
父母那样阴差阳错又彼此不离不弃的爱情让田思思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跟孟先生也是一样的。
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她妈妈那样瞎猫碰见死耗子,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她爸爸那样除了忙活公事,在外面看见别的女人第一反应就是想到要是让家里的菟丝花知道了又得嘤嘤来一场大戏所以敬而远之。
田思思结婚没多久就跟她先生闹得外面的人都知道了,田家几乎已经算是放弃她了,孟家原本娶她进门的算盘一点都没响声儿,田思思又是受不得委屈的,闹到最后三天两头的叫嚣着要离婚,范洋看得都觉得自己快要得婚姻恐惧症了。
“老祁,你说这才结婚多久啊,三个月都还没过完呢,要不是有老一辈的压着,这离婚复婚都能搞一个来回了。”
范洋如今直接搬出来住了,范老都头疼得直接收拾行囊远赴南边会老友去了,实在是他这个外孙女太会闹了。
结了婚似乎就更加无所顾忌了,田家那边为了让范女士养胎,刚好田先生有个职务上要外调的事儿,所以两人直接就一起走了。
田思思的爷爷奶奶是不爱管她的,要闹就自己一个人闹,老人家自己干自己的。
范洋没等祁云回答,自己捡了根甘蔗咔嚓啃,边往装垃圾的框里吐甘蔗渣边絮絮叨叨,“其实偶尔,真的只是很偶尔的时候我也觉得我这表妹挺可怜的,她爷爷奶奶都不管她,回娘家就是在那大房子里面摔摔东西骂骂帮佣,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回应,也怪不得她就老是来我们这边闹了。”
祁云正在给琴装弦,范洋知道祁云下午都是在琴瑟行这边,所以无聊了就直接往这边跑。
老何知道范洋是祁云的朋友,所以也并不介意这些所谓的外人进他的二院里。
“还是那句话,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了,你不是说当初小时候大家都挺喜欢你表妹的吗?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去抱怨你们这些人不体谅她,而是该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才把你们都给推远了。”
即便是没头脑的人,若是真心实意想要好好过日子,那这些问题都是应该想到的。
范洋叹了口气,伸着脖子看了看,没看见如意,“今天如意怎么不在?”
平安没在这边还算正常,毕竟平安更喜欢到补习班那边呆着,认真的学习知识,而如意就更喜欢琴瑟行了,基本上爸爸过来的时候都不会缺了他。
“今天不是周日么,两人都去玉封那边了。”
如意三岁多以后也跟着平安一起在玉封的武馆那边学武术去了。
如意也就是在制琴这方面会十分安静,平时看着也乖巧,可心里蔫坏蔫坏的,默不吭声就能搞出些小坏事,他那些小动作能骗过他哥哥妈妈小舅舅,祁云可一点没费功夫就看穿了,直接把这小屁孩儿扔去武馆了。
用祁云的话说,就如意这性子,以后长大了少不得要被人套麻袋下黑手,所以还是赶紧趁着年纪小努力学几手吧,以后不说能打回去,至少能反应迅速的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
从这一点来看,祁云果然是位十分开明的父亲。
范洋今天拎着一袋甘蔗来找祁云,纯粹就是闲得无聊想找人唠唠嗑,如今已经十一月了,先前在琴瑟行这边来准备申遗乐器的师傅基本都已经忙完走了,回去之后还要交代一些事儿。
等到明年还要过来一下,开个会了解一下,然后正式向联合国那边递交申请书,等待审核批复,估计也至少要半年,这些事都是急不来的。
范洋懒得啃甘蔗结头,垫在手上的油纸掉了个个儿,换了一头继续啃,“怪不得今天何叔都不在。”
要是往常如意在这里,老何肯定就在旁边不远处撑开了大伞的那架矮塌边眼巴巴的手把手给如意讲解一些小知识。
那矮塌还是祁云自己做的,有很多可以放小工具的格子,还有可移动的工作桌面。
虽然这几年主要精力都用在制作乐器以及写书上,可学过的东西祁云基本不会忘,再闲置个几十年要重新捡起来,也是十分顺手的事儿。
就这一点范洋是很佩服祁云的,要是他,那肯定早就给忘光了。
说是给祁云送甘蔗,其实最后都叫范洋自己蹲在椅子上边说话边给啃光了,留给祁云的就是一小筐的甘蔗渣。
索性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情况,一个脸不红气不喘一个默默收拾了垃圾,范洋看时间差不多了,话也说完了,起身准备走了。
今天祁云这边要等一位要来拿古筝的客人,所以他要晚一点走。
“行了,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我要去画廊,顺便去玉封那里看看平安跟如意。”
祁云随口应了一声,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准备送送范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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