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嗡嗡的从头顶飞来又飞去,周国安都已经吓得要往祁云怀里钻了,比祁云壮实至少四分之一,可偏偏生就了一颗“少女心”,似乎每回遇见危险了第一时间就是找祁云。
祁云也是无语,不过这会儿也不敢动,只能让周国安那颗大脑袋塞进了自己腿跟肚子胸膛中间。
也亏得这家伙会找地方保护脑袋,要知道他们这会儿都是蹲在地上的,周国安这么一钻,可不就只有后脑勺还留在外面了么?
二流子三人组捂着嘴嗤嗤的笑,可又怕惊动了蜜蜂,只能硬憋着脸都给憋红了。
唐三儿听见后面有响动,可这会儿也不敢转头去看,只能按捺住好奇瞪圆了眼睛的去瞅蜂窝那边的动静。
找不到凶手的蜜蜂没办法,只能认为自己的巢穴是自己掉的,嗡嗡飞来飞去又在蜂窝上钻进钻出的,最后估计是商量出结果了,大部分的工蜂都开始离开,估计是准备找材料在今天之内抓紧时间重新筑造巢穴。
唐三儿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唐三儿嘴上“批次批次”发出两声气音打暗号,唐四儿当机立断跳了起来用之前盖头的外套将那蜂窝一把就裹进了衣服里。
不过这会儿也不敢直接伸手抱起来,毕竟外套布料算不上厚实,那蜜蜂绝境之下用尾针乱扎可就遭了。
唐三儿胡乱在一旁撸了几把宽树叶,然后里三层外三层的又给裹上了这才伸手把蜂窝抱在了手里颠了颠,脸上露出个笑来,“还挺沉的,这会儿山上野花多得很,怕是里面蜂蜜很多,咱们回去先用烟烤一烤,把里面的蛋弄出来烤了填填肚子,蜂蜜蜡块儿够咱们泡水吃好久了。”
折腾了这么半晌能得到大丰收,大家伙当然高兴,祁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天然的蜂蜜,很是好奇掰开里面之后会是什么样。
唐三儿也没故意卖关子,当即就找了地儿搭了火堆烤了蜂窝,把里面最后剩下的老弱病残给解决了,大家就围着火堆用树枝戳着蜂卵烤来吃得干干净净的。
别说,那蜂卵看着是恶心,可闭着眼睛尝一口,一开始感觉口干很古怪,再一尝就觉得挺好吃的。
原本祁云是拒绝尝试的,奈何这一群牲口疯起来能直接把人给按在地上掐着下巴往嘴里塞。
闹腾了半下午,一群大小伙子又跑去刨了地瓜,因着没多少人知道,收获还挺丰富的。
祁云不爱吃这些东西,不过江河六月里就念叨过好几回了,祁云准备带回去给他,要不然又得怪他们不带他玩了。
到傍晚的时候一伙人才下了山,因为有唐三儿他们帮忙,祁云跟周国安背去的背篓都被干枯的树丫填满了,杜海他们还跑去林场那边偷了两颗碗口粗干死的树子。
一伙人为了销赃还费劲儿的全给蹦跶起来踩断成能放进背篓里的小段,所以说这回上山,是各种意义上的丰收。
作者有话要说:
凝开芳:听说咱家小云在乡下有了个相好的?【掰手指
江画眉:噗,小云?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祁云:......【假装没听到
第29章 回信
平城《国风》编辑部, 老王发现了一篇挺有意思的投稿, 展信阅读之后忍不住露出个笑来,编辑部每日的工作量很大。
而且这种工作量是主要在脑力耗费上,一个个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能板着脸不皱眉头的都是英雄好汉。
因此老王这么一笑,算是正常人中的神经病。狭窄的格子办公桌旁边的同事抬头就瞅见老王那有病的笑容,顿时一愣,趴在格子挡板上伸着脖子去看,“老王, 你是早上吃错药了还是怎地,居然还笑得出来?”
原本应该送去排版印刷的内容被有关部门抽查到了一篇不合格的文章,直接给他们全部打下来要求重审。
昨晚上头儿就闷着火气连夜喊了大家伙来加班, 这会儿早上大家也才刚完成大部分工作,另外选文章出了问题的那个编辑组还要写八千字检讨书, 办公室里可以说是愁云惨淡。
老王扭头看了一眼同事, 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你看看, 我刚找到一篇好文章,这文章简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王其实想说的是这写文章的人简直就是专门研究过现在特殊形式来写的文, 不过这话不好说,即便是再信得过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说,因此老王含糊带过。
同事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伸手接了信过去,垂眸认真读完, 还真别说,短短几千字,可几乎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汇都没有累赘的。
要说具体表达了什么感情,好像也说不出,可看完了心里就是暖呼呼的,便是他们这样遍阅众多文章的老油条看了都不由露出会心一笑。
读的时候文字似乎清清淡淡,可读完之后那种感觉却久久萦绕在心,便是主人公初初下车时在公社里吃的那一晚热汤面也透着股温情。
比起现在那些不是激情呐喊就是沉闷压抑的文章,这朴实文笔中又透着股莫名诙谐,诙谐之后又让人忍不住心有感触,感触之后更是自然而然让人生出一种对未来新祖国的期望,堪称是开创一门新文风。
同事感慨的用手指弹了弹信纸摇了摇头,而后将信递还给了老王,“老王,还是你运气好,这位文人笔触老练文风也独特,即便是这短短一篇文章,怕是也能一次性就让读者们印象深刻。”
如果发现了有潜力的投稿人,他们编辑一般会上报领导,然后以后专门负责跟这位投稿人联系交流,有点类似现代责编的职责,当然也只是类似。
老王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运气好。
要不是看文风确实没有见过,老王都要怀疑这位投稿人是文圈哪位有名的文人了,虽然文章里的主人公是个十七岁的下乡少年,不过老王可不信十七岁的少年能写出这样富有感染力的文章。
因为老王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看投稿人的笔名“归自云深处”,也觉得这笔名透着股历经风浪最后看淡世间百态的归隐高人之感。
老王这边把文章拿去给主编看了看,主编也觉得这文章好,跟老王差不多默契的认为,这文章简直太适合这个时代了,即便是以后政治上再如何风云变动,这文章也完全能安全通关。
“主编,我觉得这位投稿人有很聪明的头脑,咱们可以给他稿费拉高一等,劝他长久投咱们这里。”
说是聪明的头脑,其实就是有敏锐的政治触觉且还十分圆滑的懂得规避。
老王话没说明白,可主编还是听明白了,笑着点头允了,“行,以后你就负责跟这位云深同志联系吧。”
老王笑着谢了主编,然后拿着文章送去后期排版部门,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找来信纸,给这位“归自云深处”写回信。
稿费也在决定选用的时候就已经在财务部那边挂了号,明天把信寄出去之前就可以去领盖了公章的汇票了。
汇票跟着信一起寄到外地,收信人拿到汇票就能直接在当地邮政局领钱。
养伤的半个月里祁云寄了信投了稿,之后带薪养伤的特批时间过去之后他们也开始下地干活了,不过老村长有心照顾,特意给祁云他们安排了轻松的活儿,比如说捋玉米叶喂鱼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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