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_季夏风【完结+番外】(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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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紫凝神想了半响,摇了摇头:“斗胆说句话,我并不觉得靖南王有此意思。他虽在宴席上夸奖了几句云溪小姐的诗词,赞云溪小姐是才女,但……若因此就说靖南王有意纳小姐为侧妃,却为时过早……”

  我又问了阿紫几句,低头想了半响,道:“这大概是封家有这样意愿,说起来,封家以皇商之位有女成为亲王侧妃,也是幸事,难怪他们都有这想头。只是烦姐姐转告一句话给云溪:一切如常,以不变应万变。若是靖南王有意纳妃,就是以封家之富,也是只有应的份;若靖南王无意纳妃,咱只守住自己的心,循规蹈矩,让人寻不出错处,别人也不敢轻视了去。”

  阿紫点着头:“是这理儿。”

  我道:“虽有可能是靖南王帮了云溪,都是暗地进行的,知道的人极少,他赞云溪为才女,也是事事依礼而行,并无让人非议之处,这一赞实是为云溪加了身份、筹码,日后向云溪提亲的人家也会好些。至于靖南王有意纳妃的传闻……过一段时日若无动静也就会散了,倒不用担心会影响云溪。”

  阿紫点头应了,又笑道:“你可还记得,上次来接我们的赵大娘,她如今是云溪小姐的贴身嬷嬷了,她本来还不愿意进内宅伺候的,说自个是粗人,只好待在果子局,可巧云溪小姐刚好得了一个方子,正好治愈了赵大娘小孙儿的病,赵大娘就愿意伺候云溪小姐了,真是样样上心呢,她来了我们可轻松多了。”

  我点着头笑,又是一个巧合?或许不是。这世上很多的巧合,都是有由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就是这点限制,那些qíng况都只能由女主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来得知。

  至于男主,纠结呀……我尽快确定下来吧。

  ☆、72、书信

  阿紫离开不久,有人带信回来给我。

  是纪玉写的信,他离开也有一个多月了,此时已是近秋天,院子的里桂花树树叶浓密,阳光从穿过树叶,留下斑驳的碎金点点。

  我站在树下,心qíng忍不住地飞扬,从离开至今,纪玉便有信来,虽因不是每次都能找到托信之人,来得并不频繁,虽然信的大多内容只是报报平安,但每次收,都让我qíng不自禁地开心。

  有时候,他也会在信内含蓄地写上一两句,比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在纪玉给我的书上看过这句诗词,可并未在意过,可此时轻声念来,却如嘴里含了一个橄榄一般,微甘、微甜,清冽而悠远地在心间划过,轻轻地拨动你的心弦。

  我轻轻地拆开信,那清俊端方的字迹带着墨香映入眼帘,前头照旧是报平安,可信末却有一句“……机缘巧合,得遇恩人之女。”

  如晴空万里间突然出现了一片乌云,我心头一沉,盯着那句话反复地看了几遍,才慢慢地折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在意,才细心,才会思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得遇恩人之女,那恩人如何了?恩人之女又怎样?是否与恩人家再续缘份……

  信里一句未提,也正因为未提,才奇怪。

  我慢慢从树下走近屋内,房门一光,隔绝了门外的阳光,屋子里有些清冷之气,我打开箱子,拿出装首饰等贵重物品的小匣子,从匣子里拿出他原来发给我的两封信,慢慢地摊开在桌子上。

  相同的字迹,那两封信的文字却是随意飞扬的,有封信上不小心滴上了一粒小墨点,他也未在意,而这封才接到的信,字迹却透出一种庄重端方,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或者是修改了重新抄录了一番才寄出来的。

  可是……有何不妥当?

  我摇了摇头,有些烦闷地将信都放进了匣子里,关上匣子。

  这感觉还真恼人,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奇怪,那种藕断丝连、患得患失的心qíng,那种明明不想去想,思绪却自动自觉地漂向那边的心qíng……我很想问问,难道心生思慕的女子,都是如我这般的心qíng吗?

  竟也没个问处。

  此后,纪玉又先后送了两封信过来,一封信是说因皇太后玉体违安,皇上为了给皇太后祈福,为了为国添新才,将会试提前了,都城中试子功课日紧。

  另一封信是说会试已经结束了,试子都留在都城等放榜和殿试,大多试子心qíng也轻松了,jiāo结友人的往来也多了许多。

  但这两封信,也没有再提到恩人和他的女儿。

  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知纪玉的往事倒还罢了,可我知道,他说的恩人拼死救了他的xing命,对他是怎样的大恩,可为何他在信中隐约提了一句之后,却再也没提过。

  纪玉,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我在桌前坐了半响,猛地站起身,寻到娘,对娘道:“听说下个月刘家表哥要往都城购书,我想跟去看看……”

  刘家姑父爱书,每年开书局的刘家大表哥刘允都要亲自到都城给刘姑父买书,本来往年是要早些出发的,但今年因正好是三年一度的大试之年,天下才子云集都城,在才子聚会之地,文思碰撞,每年都会有不少好诗词传出,因此,刘允直到此时才上都城。

  娘一愣,抬头看着我,眯了眯眼:“你是想去看纪玉?”

  我坦然直视着她:“是。”

  “理由呢?”

  我咬了咬唇,低声道:“玉哥哥在信中提到,他得遇恩人之女……我细想,觉得里面似有蹊跷。”

  娘神qíng冷肃下来,道:“你细细与我讲一讲。”

  我将纪玉的书信和我的疑惑说了出来。

  娘一听就怒了:“什么?纪玉他想另娶他人?!”

  我叹气道:“娘,如今事事不清楚。”

  娘想了半响,道:“你去了,又能做什么?纪玉的恩人虽没说是谁,可听他的话,他的恩人也是官宦人家,一个官宦52书库人家的子女,想来也是知qíng守礼的,你并不又担心太多,胡乱猜忌也是大忌。”

  我道:“娘,玉哥哥的品行我信得过,但是,若是他的恩人挟恩求报,玉哥哥又该怎么办?若我所猜所想不是事实,那最好不过,我只当出门去散散心,见识见识都城的繁华,若是所猜属实,我少不得为自个的将来争上一争……你放心吧,女儿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会钻了牛角尖。”

  娘想了半天,点头同意了。

  过了两天,刘家村的大表哥刘允便驾了马车约我一同到都城。

  一路行来极顺利,出了宁郡就改乘船沿江而上。

  我却是第一次乘这样的船,只觉得晕乎乎,脚下没有着落,胸烦气闷。

  刘允笑道:“第一次乘船都这样,这是晕船,多适应适应就好了。你算是好的,只是有些不舒服,这是万应膏,擦点在太阳xué会好一些。”

  我接了过去,将药膏涂在太阳xué上,药膏有一股子的药油味,有些冲鼻,但确实让人jīng神一慡。

  我身体底子好,适应得也快,果然是晕着晕着就适应了。

  脚踏上都城这块土地,一进城门,热闹和喧哗声扑面而来,我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向窗外,高大巍峨的城墙,厚重凝穆的城门,进城必须通过士兵检查的排场,城内宽大而整洁,能使几辆马车并排而行的青石街道,林立的店铺、如织的行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锦衣公子……古老而繁华,充满尘世的喧嚣、市井的风qíng,却又古色古韵,具有无可比拟的端庄肃穆。

  刘允轻车熟路地到相熟的书局将单子递给书局掌柜,寻了相熟的客栈安顿下来,回头看着我笑道:“等会陪你去寻玉哥儿罢?”

  我点了点头,心却无法平静地跳动起来。

  循着纪玉留下的地址,我和刘允兜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巷子。

  巷子里很安静,安静得与大街的热闹如同两个世界一半。

  我站在那扇木门前面,抬起手,却又没由来的生出一份胆怯。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知道,是不是纪玉的支持者比较多呢?还是其他人,嘿嘿?

  ☆、73、婚约

  “嘟、嘟、嘟……”轻轻地叩在那扇木门上,却并没有人来应门。

  刘允笑道:“大概玉哥儿出去了,且再等等罢。”

  我道:“天色还早,如果玉哥哥出去了,还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回来呢。不如我们先去逛逛,等迟点再来?”

  刘允应了,我们上了马车,马车转过一条小巷子,却见前面有两个人前来,走在前面的,正是纪玉。

  刘允也看见了,忙勒住马,高声笑道:“玉哥儿,这可巧了,刚来寻你呢。”

  纪玉怔了怔,也绽开了满脸笑容,拱手笑道:“刘兄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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