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又沉吟了一会道:“我没有遇上这样的事qíng。”
我道:“假如呢?我说的是假如。”
吕将军道:“这世间的事qíng没有这么多假如,我没有遇上这样的事qíng,所以,我不知道若是遇上了这样的事,我该如何、会如何做。心境决定了你所做的决定,而影响你心境的,可能有很多qíng况,所以,我无法给你回答。”
我轻叹了口气,他道:“我知你问的是纪玉的事qíng,我不是纪玉,他的选择,只有他自己能决定,他的想法、他的心境,会告诉他选择,所以,这个问题你无须问我,我的回答代替不了他。”
我看着吕将军叹了口气,他说的我何尝不知道,他不是纪玉,他的回答不一定是纪玉的选择,可是,我只是想问一问,只是一点聊胜于无的心理安慰而已,而吕将军此人,却一板一眼得让人提不起问下去的劲儿来。
我一低头:“您说的是。”
楼下换了一个卖唱人,是一个貌美的曲艺娘子,用绵软娇媚的声音唱着什么,词曲欢快,有些儿吵。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对吕将军道:“走罢。”
吕将军也不多话,一点头应了,站起来往外行去。
才出茶楼不远,却意外地又见了两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又断更了。
这2天都是忙到晚上12点钟才有空儿,而qiáng烈的困倦和qiáng大的瞌睡之神,也让更新都成了浮云了。
然后只有早上早早的就爬起来码字,累趴了。
今天晚上应该还有一更的。
☆、85、不同
那两人是许久未见的许公子和阿九——靖南王景玄的两个部下。
在去双湘郡的路上,也曾经同路了几天,也算是熟人了。
他们是先认出了吕将军,上去请安打招呼,才认出了我的。
可是他们见了我却并不意外,一拱手问好:“颜姑娘安好?”
我向他们回了一礼,微笑道:“许公子、阿九公子安好。”
阿九哈地一笑,一摆手:“颜姑娘唤这声‘公子’我可当不起,我不是公子,还是叫我阿九罢,就像你以前唤的一样。”
我道:“不敢,人家说在宰相家的下人犹胜七品官,何况阿九公子是皇家侯门门上的,而且还是王爷的心腹,至少也得算五品了吧?这声公子您可当得起。”
阿九一撇嘴,摇了摇头:“连你也这般说,可真无趣得紧。”
许公子向我和吕将军笑道:“如今正好是饭时,不知可有荣幸请吕将军和颜姑娘小斟一杯?”
我有些犹豫:“这太麻烦您了,而且,我也怕我表哥久等我不回会担心。”
阿九一摆手:“那没事,我唤人去送个信儿就是了。您也别客气了,倒没以前慡快。”
我一笑,也就应了。
到了一座酒楼,入座时,阿九推辞了一下,说自个是下人,不能同桌,吕将军道也没有其他外人,不必客气,阿九与许公子是相处惯了的,知道吕将军也不是讲究繁文絮节的人,便慡快地入座了。
在等待的空闲中,我得知许公子和阿九才从湘州府回都城不久,难怪我上次到王爷别院,也没有见到他们两个。
想起远在双湘郡的云溪,我忙询问起她的qíng况来。
虽然知道他们作为王府门人,并不一定了解封家内宅的事qíng,也聊胜于无。
在都城见到景玄时,我亦问过云溪的qíng况,但景玄只说她很好,但具体的却未说。想来他一个王爷,也不会太过于打探一个闺阁女子的qíng况,我也不甚在意。
而出乎我意料的时,阿九对云溪的qíng况很是了解。
但是,他带给我的消息更是意外。
“什么?你说封家准备送云溪到都城选秀?”我惊怒地望着阿九问道。
阿九点了点头:“是,已经过了州选,过了年开了chūn就该上都城了。”
我咬着嘴唇,心下惊怒非常,封家怎么会将云溪送到那样的地方,而云溪,又为什么会答应那样的安排?
云溪到了封家后,虽然也有信送来,但毕竟不是经常能找到人托信,来信不多,云溪在来信上也从未提过此事,而我到都城这一个多月来,更是接不到云溪的消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阿九看了我一眼,安慰道:“你别为她担心,她自己的事qíng,自己会考虑清楚的。”
我摇了摇头,大概云溪也是身不由己吧。
该怎么办?
景玄!
我猛地想起他,大概他在此事上能帮上忙罢,毕竟参加选秀的秀女可不止云溪一个,一个权重的王爷要让一个秀女落选,应该不是难事。
我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想着此事宜早不宜迟,而且再过几天,我也该回家做些过大年的准备了,便微笑着向阿九道:“能否请您转告靖南王爷,我想见他一面。”
阿九一点头:“没问题。”
许公子和吕将军倒是对了秉xing,两人的话都不多,只唤了酒浅斟小饮,沉默地听着我和阿九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阿九笑道:“在宁郡里可有人为难你?赋税重不重?”
我摇头道:“并没有人为难,说起来还有件异事。”
闲来无事,我便将宁郡新任赵县令判处的水浸瓜田案说了一遍,此事在我心里一直觉得很奇怪,这赵知县对颜家的偏袒是很明显的,问道:“听说赵知县是西南那边的郡城提拔过来做知县的,不知道你可认识不?”
阿九笑得一脸得瑟,点着头道:“这赵知县还真是知qíng知趣。”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忙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认识他?”
阿九点了点头道:“我承你一粥之恩,知晓赵知县要调任宁郡,想起你家就是宁郡的,便吩咐了他几句关照宁郡柳树村的颜家,他还算放在心上了。”
我恍然,这才想明白关节所在,原来这是阿九的功劳,而阿九作为靖南王府的一个下人,借的自然是靖南王爷的势,他是景玄的贴身小厮,巴巴的吩咐即将上任的赵知县这几句话,赵知县大概便将他吩咐的话当成了靖南王爷的意思。
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不管猜测是否对,他赵知县都有足够的理由奉承和服从,就算不是王爷的意思,讨好了王爷身边的人,总是没有坏处的……倒打的好算盘。
不过,还真是让颜家得益了。
我想起在那之后,赵知县还特意买了明辰种的甜瓜作为郡城官宴中的瓜果,这也给明辰的甜瓜率先打响了一个名声,才有后来甜瓜买得好的开端。
有靠山的感觉……还真不错!
许公子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假公济私。”
阿九眼睛一眯:“咱王爷知道了也断不会怪我的,只怕还会夸我机灵呢。”
许公子一笑,笑着摇了摇头:“看王爷将你纵的。”
我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向阿九敬道:“我在此多谢阿九爷的假公济私了。”
阿九一脸豪慡:“好说好说。”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一脸讨好的笑意:“原来我那一锅菜粥换来这么大一个好处,阿九爷,下次再请您吃菜粥如何?”
阿九身子一低,微微倾斜过来,压着声音道:“就算要行贿,也别这么明显,都看着呢。”
我被他那故意装出的神秘模样逗得笑了起来,许公子也哈哈笑了起来,吕将军脸上也浮现了几分笑容。
闲聊间,话题转到当届贡生身上。
许公子道:“我记得有个贡生,是宁郡的贡生,与你是同一个郡城的,叫纪玉,你可认识?”
我点头道:“认识。”
他道:“此人我尚未见过,但见他做的诗和文,文采甚好,只是最近有些流言对他甚是不利。”
我一愣,忙问道:“是什么流言?”
许公子怔了怔,顿下手里的酒杯打量了我一眼:“你甚为关切,与纪公子……”
我张了张嘴,却想起我与纪玉现在的状况,脸上露出苦笑,道:“他是我……同村的邻居,qíng同兄妹。”
许公子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阿九看了我一眼,夹了口菜,闲闲地道:“那宋姑娘也是个……唔,难缠的角色。”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道:“想不到阿九爷在家而知天下事,照实令人钦佩。”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一点不舒服,纪玉与宋家的那些事qíng,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们在我身边安cha了眼线,只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小角色,又必要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季夏风 古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