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_九月轻歌【完结】(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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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进门时,叶昔昭刚去散步回来,芷兰正帮她将斗篷取下。

  看到新竹、夏荷,叶昔昭愉悦地笑开来,唤两人到东次间说话。

  芷兰亲手上了茶点,之后笑道:“你们两个服侍夫人吧,我去向二夫人、三夫人通禀些事情。”

  “快去吧。”新竹、夏荷异口同声,随即,夏荷惑道,“侯爷呢?”以往每次上午前来,虞绍衡都在正房。

  叶昔昭道:“出去了。”

  夏荷欲言又止,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叶昔昭看得出她是替自己抱不平,笑道:“萧府的事你们总不会没听说吧?侯爷去见毅勇侯了。”

  “是毅勇侯将三个兄弟全打发出府的事吧?”新竹接话道,“这种事也只有毅勇侯做得出。”说完话,叹息一声。

  “事情做得出,心里却着实不好过,有两日了,都在酒楼喝酒……”

  叶昔昭的话未说完,太夫人过来了,进门也是先问:“绍衡呢?”

  叶昔昭便又解释了一遍。

  太夫人听了,很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说说,他们四兄弟,看起来也只有萧旬是至情至性之人,别的竟都是满心念着权势、钱财。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原因可能就是父母走得早,萧旬、乔安有心却无时间、精力时时教导三个兄弟。叶昔昭也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并没道出,笑了笑,将话题拉到新竹、夏荷身上。

  太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问长问短,对两人的称谓也改成了永鑫家的、常阔家的。

  新竹、夏荷习惯了,叶昔昭听了,初时觉得有趣,之后便忍不住暗自叹息:女人这都是什么命?嫁了人之后,自己的姓氏、名字便都成了过去。

  新竹、夏荷坐了些时候,便起身告辞。

  叶昔昭与太夫人顾及着两人也是成婚的人了,家里的事情也不会少,便都没有挽留,各自赏了两人一些衣料、首饰。

  午间,太夫人留在正房用饭,笑道:“绍衡没办法陪着你,也没事,有我呢。”

  叶昔昭对此喜闻乐见,让人吩咐厨房,把太夫人的饭菜直接送到这边。

  婆媳两个哄着忻姐儿用罢饭,太夫人离开前叮嘱道:“有什么不妥当,就命人去叫我,这时候更不可大意,记住没有?”

  叶昔昭笑着称是。

  到了院中,太夫人又叮嘱送自己出门来的沉星:“仔细照顾着,若是有什么事,估摸着夫人听着不高兴,就别去回她,只知会我即可。”

  沉星用力点点头,“奴婢谨记。”送走太夫人,折回室内,服侍着叶昔昭宽衣睡午觉。之后因为叶昔昭睡眠很轻,有人在房里总是睡不安稳,她便到了外间做针线活。

  过了些时候,听到叶昔昭在唤她:“沉星,你快进来。”

  沉星觉得语调有些不同于平日,慌忙丢下针线活跑了进去,“夫人,哪里不妥当么?”

  叶昔昭轻轻蹙眉,“应该是要生了。”之后忙叮嘱道,“你别慌。去叫稳婆、医婆过来送我去产房,之后去通禀太夫人。”

  沉星快步出门,先唤了芷兰、落月进去照看叶昔昭,这才跑去叫稳婆、医婆,最后才去通禀了太夫人。

  太夫人忙命佳年去寻虞绍衡。

  **

  天香楼。

  萧旬不想留在府中,是不想触景伤情。

  他如果真如外人传的那般冷血绝情就好了,可他不是。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便是再厌烦三个兄弟,一朝将三个人齐齐撵出京城,何时想起来都是难受得厉害。

  三个兄弟离开的日子越久,他就越是难过得厉害。

  男人心里不好过,能怎么样?不可能让妻儿受自己情绪影响,也只好躲到外面排遣愁绪。

  虞绍衡走上楼梯,询问在前面引路的伙计:“还在喝?”他上午来过一趟,坐了没多久就被叶舒玄唤到了相府,在相府用罢饭又过来的。

  伙计恭声答道:“是。”之后仗着胆子道,“侯爷,您还是好好规劝一番吧,总这么喝酒伤身。”

  虞绍衡没说话,是晓得伙计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旬所在的雅间门窗大开,是他觉得窒闷所致,听得到市井间的喧嚣,却不允许有人在门外聒噪。寻常人一听他在这儿,本就打怵,再听了他立的这规矩,谁还敢上来?吃顿饭而已,为此惹上麻烦未免太亏——酒楼的生意自然就别想人满为患了,老板、伙计早已怕了萧旬前来。

  此时萧旬倚着座椅闭目养神,双脚搭在桌面上。听到虞绍衡进门,睁了睁眼,算是打招呼了。

  虞绍衡进门后,先站到窗前,观望外面的人潮扰攘车水马龙。随即,走到萧旬近前,踢了椅子一下,“你去我府中喝酒行不行?酒窖里的酒随你选。”

  “怎么说?”萧旬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你会那么好心?”

  “我没那么好心。可是几坛酒换你一条命总是笔便宜买卖。”

  萧旬揉了揉眉心,“我怎么还是听不懂?”

  虞绍衡又气又笑,耐着性子解释:“如今多少人都在想着取你我人头献给皇上,可是大功一件。”

  “只杀了你我有什么用?你我暗中的人脉、势力可不会因为你我丧命而消失……”萧旬先是不以为然,说着说着便是神色一凛。皇上太后明白这道理,可不代表别人也明白。他迅速转到窗前,“你是说街上有埋伏?”

  “总算还没喝成榆木脑子。”

  萧旬转身,要唤跟随自己前来的手下。

  “不必。”虞绍衡阻止了萧旬,“我已安排下去。”

  萧旬这才神色一缓,之后恍悟,“你是为此才来的吧?”

  “废话。”虞绍衡报以冷眼,“不然来做什么?陪你这酒鬼喝酒?”之后又道,“与我回府。”

  萧旬却摇了摇头,只问:“今日的埋伏是针对我的?”

  虞绍衡颔首。

  “你先走。”萧旬戏谑一笑,“我再磨他们一会儿。”

  “多少还是要注意。”虞绍衡记挂着家中的叶昔昭,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下楼。

  到了酒楼门口,恰逢前来报信的佳年,索性弃了马车,取了萧旬的骏马,疾行过繁华的长街。

  俊美无双的容颜,肃杀冷峻的气息,尊贵优雅的意态,引得一些眼力绝佳的人凝眸打量,视线追逐着那道疾行的玄色身影而去。

  虞绍衡大步流星走进正房院中,点手唤站在耳房外的落月,问:“怎样?”

  落月答道:“并无险情,侯爷尽管放心。”

  这时候,太夫人走出正屋,吩咐他:“你进来,与我一起等。”

  虞绍衡迟疑片刻,才缓步进到厅堂。落座后,端起茶盏,却也不喝,只以盖碗拂着茶叶。

  良久,室内只闻轻轻的碰瓷声。

  过了半晌,他才想起忻姐儿,出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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