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坊老板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大款,忙不迭要请江月夜去客堂谈,江月夜摇了摇头:“我待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您要是现在能决定,就赶紧定个诚心的价钱。要不然我转身可能就去别家喽。”
五千本,几百两银子的赚头,画坊老板哪里肯错过,咬了咬牙就说:“这样好了,一本一百五十文。再少就算你去别家,他们也是不会接的。”
江月夜来之前打听过市场情况,当下便展颜一笑:“老板果然爽快,那就照你说的定下吧。”说着便摸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他:“这是定金,五天以后交货行不行?”
就算不吃不喝他也要赶出来,画坊老板心里想。
他忙接了钱,笑得嘴都合不拢:“行的行的。不知道姑娘高姓大名,五天后东西如何交货?”
江月夜也露出一个微笑:“五天后老板把东西送到江氏精品店总店,自然会有人给你付另外五百五十两尾款。”
为了这批东西她可是煞费苦心,花了小千两银子,希望这些钱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至于迷你版玩偶,自然由陆掌柜去张罗,现在她最要紧的,是去美味捞一趟。
听说萧知乐的旋转餐桌开始在美味捞试用了,她不去看看怎么行。再者,夏薛云缪四位小姐可是邀了她一起去吃火锅。
江月夜到的时候,四位小姐已经到齐了,奢华的包厢里她们正谈得开心。
见江月夜进门,一个个都笑起来:“江小姐真是的,让我们等好一会儿了。待会吃完饭去你的精品店,你可得大大方方的送我们几个小玩意儿赔罪。”
江月夜忍俊不禁:“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爱贪小便宜。当心薛公子嫌弃你。”
“哈哈。”大伙儿哄堂大笑。
薛玲珑也忍不住打趣夏子宣:“就是就是。如果夏姐姐愿意买套衣服送我,那我就在哥哥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
云明婕咋舌:“我看呐,这小姑子可是比姑爷还难缠喽!”
夏子宣就忍不住羞红了脸。
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是故意拿她的婚事打趣她,她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夏子宣的贴身丫鬟,香叶见她家小姐已经快要招架不住,赶紧上前解围:“各位小姐,你们爱吃什么样的蘸水?不如让香叶我为大家调来。”
美味捞的蘸水是自助的,原料多重多样,既可以迎合各路客人的口味,也能让他们享受自己动手的快感,可谓是一举多得。
然而像夏子宣这类的大小姐,肯定就不会自己动手,因此才显出侍女的重要。
不过她们有丫鬟可以差遣,这些贴身的丫鬟又是最了解自家主子口味的,就不用劳烦侍女了。
江月夜刚想让香叶给她带一份辣味的,缪英男的丫鬟灵芝就发话了:“不用劳烦香叶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乎四位小姐的丫鬟都集体出动,有说有笑的去了厅上。
江月夜这下倒有点不好意思:“那麻烦香叶了,我喜欢吃辣的。”
香叶颔首而去,夏子宣故意寒碜她:“江妹妹也真是的,舍不得买个丫鬟在身边。”
江月夜故作无奈:“唉,没办法,谁叫我穷呢。”
一句话,差点没让整桌人把眼睛都瞪下来,还是江月夜转移了话题夸奖起旋转餐桌的好处,这才把她们给稳住。
几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一起,免不了又是一整笑闹,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江月夜心里却滋生出了另外一个想法。
既然蘸水的自助方式被人推崇,那何不来个自助火锅?
反正萧知乐也是要开分店的,舔点新特色对店铺有益无害。
正文 私心
御玄风有了萧若微之后倒是把江月夜暂时忘到了一边。
然而另一个人就没有这么悠闲了,每天夜里心头就跟猫抓一样。
或许这二十来年,傅云清都没有尝试过这种感觉。有一丝期盼,有一点躁动,恨不能马上见到那个人。
书案上、画缸里,江月夜的画像越来越多,或笑或嗔。来打扫书房的小厮见了,也要擦好几次眼睛才能相信自己所见。
傅国公府家风清明,不仅傅国公本人从不纳妾设通房,就连几个儿子,屋里也是干干净净的。不但如此,为了避免儿子们年少冲动,府上除了傅国公夫人有几个贴身丫鬟外,清一色全是小厮。外人说道起来,都不免觉得这傅家的儿子不容易。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逐一向皇上进言。
傅云清就站在人群中,纵使一夜不眠,身上的矜贵也丝毫不减。
下了早朝之后,皇上特意留下了御玄风和傅云清。
一个是未来的储君,一个是少年得志的太傅,不管哪个位置都是别人抢破头也得不到的。
御书房里,皇上一边翻着手下的记录簿,一边和蔼可亲的看向太子:“风儿真是长大了,也开始懂得替父皇分忧。这记录簿做得不错,比那些文武百官的奏折好看多了。”
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作为天子,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到国家在自己手上繁荣昌盛,而农收又是最能体现百姓贫富状况的,所以太子这番夸奖并不是毫无由来。
只是御玄风心中十分纳闷,这州县粮食收成记录簿明明是父皇叫他做的,现在却又为何一副吃惊的表情?
御玄风心中惶恐,低着头装谦虚:“这是孩儿作为太子应尽的本分。”
皇上听了,自是一阵欣慰,还毫不吝啬的大大夸赞了傅云清一回。说他不愧是紫曦第一才子,太子在他的教导下也成熟懂事不少。
可等两人走出御书房之后,御玄风依旧一脸疑惑:“太傅,你不是说那是父皇给我的秘密任务吗?怎么父皇好像并不知情?”
傅云清还是那张标准的扑克脸:“我当时若不这么说,殿下会愿意打道回京?”
“怎么不会!”御玄风睁大眼睛:“我又不是不顾大局的小娃娃,有人把杀手都派出来了,我哪能在外多留?”
“是吗?”傅云清一个字也不相信:“希望殿下说的是真心话。下一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演唱会就不要再看了。”
言下之意,要不是太子特意留下来看演唱会,他们动身的时间会更早才是。而御玄风之所以多停留了几天,还不是因为江月夜的邀约。
被傅云清轻易拆穿,御玄风的脸色就有点讪讪然:“太子府还有点事要忙,太傅请随意,随意。”
对傅云清,御玄风是有点害怕的。一则是他常年不变的冰块表情,二则因为傅云清贤名在外又非常得皇上看重,且还是他的老师,无论哪个原因,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多几分敬畏。
傅云清看着御玄风走远,才想起近日的传言,随他们一起进京的萧小姐成功俘获了太子,而太子对现今的如夫人貌似兴致也挺高。
这样也好,免得他又去招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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