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大树,催促着他努力去获取顾南沅的好感,所以才有了他来藏城这一行。
今日早上8点,鹿濯都还在内地,参加一个活动,半小时的活动结束,他查看行程单,发现他今后三天不用归队训练,也不用打比赛,拥有完全属于他休假的一个小假期,鹿濯就忍不住抓紧时间飞来藏城,看看顾南沅。
顾南沅现如今行程满到俞北哲都会跟他在联系中抱怨,说好久没有见到她,鹿濯就更难见到她。
鹿濯的篮球职业事业也在今年间开始全力发展,很多时候不是在国内国外飞来飞去打比赛,就是困在一个地方做封闭式提升训练。
每天跟时间做赛跑一样,鹿濯忙得根本没时间跟顾南沅相见。
上次飞纽约参加国际篮球训练营前,跑去藏地见顾南沅,已经是鹿濯最近一次见到她真人。
几个月没见到顾南沅,鹿濯每天都是在睡前拖着疲乏的身体满世界搜集顾南沅的讯息,查看她的近况,想念和看到一些新闻害怕顾南沅开窍喜欢上别的男生,常常折磨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把握住他最近仅有的自由时间,天南地北追着她而去,努力在她面前刷存在刷好感。
这一次来藏城,鹿濯除了想见见顾南沅,在她面前晃晃之外,还有就是当面问问她这个爱心活动,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顾南沅对他总是很生疏,这个爱心活动的时候,只联系在中国体育界小有名气的俞北哲问他要不要加入,做公益形象大使,根本没有问他。
还是俞北哲无意中说漏嘴,鹿濯才知道顾南沅要做的这项爱心公益,主动联系她,表示他对这个爱心活动很感兴趣,想加入到这个爱心活动来。
顾南沅知道鹿濯要加入世界屋脊爱心援救公益,才给他发了一份宣传单,并没有跟俞北哲那样不分你我,直接叫他也来为这个爱心公益站台。
见机场的人员,不需要他手中的宣传单,都了解了如何加入到这个爱心活动的方式,鹿濯收起来那一摞打印出来的宣传单,准备以后发给他的球迷,将这个爱心活动为顾南沅推广出去。
不管顾南沅需不需要他的帮助,鹿濯还是想努力为她做点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鹿濯抬头又看了一眼荧幕中顾南沅,想着他们马上就要见面的时候,直播中出现了骇到所有人袭击。
不明液体泼到顾南沅身上的时候,鹿濯血液都似逆流一样,眼睛都急的通红发痛,浑身冷到发硬。
后面发现那不是能马上伤害到的毒性液体,这股寒意也一直笼罩在他全身,随着后续又出现的点火袭击者,把他死死的拖入恐惧之中。
鹿濯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他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向各方他知道的部门求助,一边连行李箱都没有拿疯跑出机场大厅,逼停了大厅外正开过来的一辆车都不是出租车的私家车,求助对方送他去顾南沅所在的区域。
“那边危险你不敢去,可以借车给我开过去,这是我的身份证,我的比赛证…”鹿濯一股脑从背包里掏出能证明他是国家篮球运动员身份的东西给车主,慌乱的问对方借车,还不知道顾南沅那边发生什么的大叔司机吓了一跳,后面见鹿濯是真的十万火急的样子,也非常善良的说送鹿濯去他要去的地方。
因为路不熟,鹿濯接受了对方送他,但是不想把车主带入危险之中,在临近顾南沅出事的地方,鹿濯让车主下了车,他开着车火急火燎的冲去那个地方。
一路因为不知道顾南沅那边的情况,鹿濯脑子里想了无数可怕的画面,这些画面快把他逼疯,他却一点也不敢去往最坏处想,只在心中祈祷顾南沅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如呆在在地狱之中一样煎熬,鹿濯终于把车开到依旧火光四起的地方。
那地方已经赶来了救援队,武警和官兵混杂在一起做救火行动,鹿濯下了车看到救护车,疯跑过去,还被几个武警拦住,寻查他是什么人。
“我是顾南沅的朋友,她有没有事?救护车中有她吗?她人在哪里?”没有回答武警的盘查,鹿濯先焦急的询问顾南沅的情况,听到他们说顾南沅没事,鹿濯才有些似缺氧的犯晕起来,一个大高个摇摇晃晃要摔倒还吓到比他矮的几个武警。
后面还是这些武警中有喜欢鹿濯的球迷,认出鹿濯不会是藏地恐怖分子,让鹿濯免去了一番排查,还以顾南沅亲友的身份,跟国家信任的运动员身份,申请到去保护她的部队看她。
“她带着那群孩子,没被烧到,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坐着部队的车前往军区的时候,开车的部队兵见鹿濯神情依旧紧绷着,没有放下心,忍不住宽慰他不要太担心,鹿濯谢过部队兵,却在没有见到顾南沅前,心跟灌了冷铅一样,坠的他一股股冷汗往外冒。
等通过层层关卡,鹿濯见到没有受伤的顾南沅,这颗灌冷铅的心才开始回暖一些,但发现她穿着单薄的衣服,湿着头发站在寒冷的空气中,鹿濯整颗心又揪扯在一起,疼的他都顾不得顾南沅喜不喜欢他,只想着她能好受一些,把他的羽绒服快速脱下来给她穿上。
其实将他大大的羽绒服给顾南沅裹上的时候,鹿濯并没有想多做点其他,但是抱到顾南沅“瘦弱”的身体,闻到她身上还没有来得去洗的汽油,之前开车赶去事发地路上袭击他全身的恐惧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双臂真真切切抱到完好无损的顾南沅,本应该为她的平安无事开心,鹿濯却被他差一点永远永远再见不到他的可能性给后怕的控制不住身体发抖起来。
赶去事发地的路上,鹿濯不敢去想象失去顾南沅,他该怎么办,潜意识里他知道,他接受不了这个噩耗,所以他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回想起这种可能,已经不再可能了,他也痛彻心扉,惶恐难安。
“鹿濯?”
感受到鹿濯整个人在发抖,顾南沅有些不知所措的转头去看从背后死抱着她的鹿濯。
从顾南沅转头的动作,她只看到鹿濯紧绷的下巴,注意不到他急到发白的嘴唇跟布满血丝的眼睛。
“再给我一分钟,很快的。”鹿濯听到顾南沅的声音,理智告诉他,他的行为会吓到她,会给她造成困惑,他该松手,但巨大的恐惧却让他不理智的哀求顾南沅,给他在抱一抱。
只有顾南沅这样真实的在他怀里,他整个人才有从地狱又回到人间的踏实感。
“好了,你将羽绒服穿好。”
不到一分钟,鹿濯努力调试了他的井喷压不住的情绪,放开了顾南沅,让她把他的衣服穿好保暖。
“我不冷。”
顾南沅脸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红晕,不是被鹿濯抱她的动作给招惹来,而是被那件裹在她身上的大羽绒服。
羽绒服到现如今都还带着鹿濯的体热,温暖着顾南沅之前其实已经被冷到她都没感觉到身体。
藏城的冬天因为高原地带大气稀薄,日照非常充足,所以没有想象中冷,比北方冬天要温暖一些,所以在藏城活动的时候,顾南沅除了一件能扛住北方外界寒冷的羽绒服,内部是非常轻薄打底衣,这样的搭配,在藏城活动,顾南沅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热正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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