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范公子,唐小姐是我徐恒元的朋友,也是家父徐寅东的朋友。”徐恒元淡淡地说道。
范公子见这架势,知道这事确实是他做的急了,当下就衣袖一挥,转身离去。
徐恒元坐在了唐静芸身边,招呼胖子坐下,替唐静芸倒了一杯酒,笑道,“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那天你说自己身家的时候,我……”
唐静芸笑着不在乎的摆摆手,笑道,“没事,这点小事我并没有放心上,不过你应该吸取教训,祸从口出。”
徐恒元笑了笑,现在的他和前段日子的他已经有很大不同了,他能够听进去唐静芸的劝告,也能够反省自己的错误,笑了笑,“你说的对。”
唐静芸端起手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转头和胖子说了几句话,胖子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咚咚咚——”
门被敲响,很快门就打开,只见数个黑衣大汉率先进来,排成一排,气势十足,其中一个端着托盘,托盘上摆了一瓶红酒。
随后又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长相英武,脸色沉俊而瘦削,带着成熟男人的阳刚之气,一身黑衣下衬得他气势十足,触及他的目光,令人心头不由战栗。
“哈哈哈,这不是枪哥吗?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还亲自带了东西过来?”
范公子一看来人,立马就起身大笑着迎了上去,哪里还复平日里在别人面前的高傲模样?
周围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位“枪哥”,心中疑惑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让范公子如此放低身段。
老枪对着范公子笑了笑,道,“难为范公子居然还知道我老枪,枪哥这称呼实在是不敢当。”
人家这么谦虚,范公子可不敢真当真,笑道,“枪哥可是秦爷面前一等一的红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今天在座的都是幸运的。”
老枪呵呵一笑,并没有把对方的恭维放在心上,而是道,“刚才见范公子心情不爽利,可是哪里服务不周?”
徐恒元看了眼门口的人,再看了眼唐静芸,见她神色淡然,一手端着酒杯,总觉得刚才枪哥有意无意的扫向了身边的唐静芸。
他凑到唐静芸身边低声问道,“那位是什么意思啊?”
唐静芸挑唇,悠悠一笑,并不说话。
徐恒元见唐静芸这么模样,对她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气的牙痒痒,道,“你装,你再装!”
不过看唐静芸这副样子,心中还是稳定下来。
那头范公子听到老枪的问话,有心给唐静芸一个下马威,冷哼了一声,略带不满道,“今天请一位朋友喝杯酒,居然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不知道的还以为看不起我呢。”
“哦,谁这么不给面子?”
范公子身子侧了侧,露出了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的唐静芸和徐恒元二人,心中却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教训这个女人。
却不料,老枪眯眼一笑,道,“这不是唐小姐吗,怎么连杯范公子递来的酒都不喝?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唐静芸笑着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杯,笑道,“枪哥,实在是我家里头有人管着,不比当初的孑然一身。”
“艹,第一次听你喊我枪哥,我怎么感觉浑身不自在呢?”老枪笑骂道,“你也有人能够收拾的了?回头我就去告诉秦爷。”
唐静芸掀了掀眼皮子,戏谑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你和你家秦爷一样的无耻。”
老枪闻言也不恼,笑着让下属给唐静芸送了瓶红酒过去。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恐怕早就相熟,而且看这架势,这女子和那位沪市鼎鼎有名的秦爷都是关系匪浅。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唐静芸的目光都复杂起来。
也有人将目光投向了范公子,都看出了范公子的尴尬和不自在,也是,人家刚才还想着向枪哥告状来着,哪里想到这枪哥居然和这唐小姐相熟?而且很明显,枪哥待唐静芸可比待范公子重视多了。
目光打转在枪哥让人送过来的红酒身上,枪哥笑道,“这酒你可偷偷的喝啊,别去秦爷面前告状,是我偷开了秦爷的酒窖拿的,事情爆出来了可别怪我倒打一耙。”
唐静芸眯眼一笑,凤眸中眼波流转,道,“别,老枪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给秦爷去个电话。”
老枪瞪了唐静芸一眼,随即就告辞离开了。
这里的人也算是看出来了,敢情人家枪哥特意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给这位唐小姐送一瓶红酒的?
心中纷纷咋舌,这得多大的面子呀!
唐静芸则是换了一个杯子倒了红酒,姿态悠然,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可是此时,再也没有人敢对她无礼。
甚至有人心中后悔,这位的来头可是一点都不小啊,和沪市的秦爷都关系不一般。
徐恒元将在场诸人的脸色尽收眼底,看到范公子难看却要强装笑意的脸色,终于心头出了一口恶气。
他看了眼一旁的唐静芸,暗自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她这样的心态?
第二卷 年少轻狂 第二百三十五章 坑爹
唐静芸喝着手上的红酒,神情似笑非笑,眼看着身边来来往往好几个人,将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索性专心品起了自己的红酒。
徐恒元默默的观察了唐静芸好久,还是觉得看不透这个女人,就像是看不透她此时的神情,那带笑的眼里究竟是不耐烦呢还是冷漠,亦或是漫不经心?
范公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唐静芸笑道,“刚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昌河自罚一杯。”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阴郁,好似刚才的为难只是一种错觉,说完就干了手上的一杯白酒。
范昌河隐晦的看了一眼唐静芸,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将她当成一个可以玩弄的玩物,和这场子里花钱就可以上的小姐一样,那么现在,范昌河却对唐静芸多了志在必得。
在他的生命里从来都不曾缺过女人,所有人都捧着他,恨不得扒了衣服爬到他床上,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她这样的女人,美丽,优雅,端庄中透着性感,而且身上有种一种别人没有的气质,令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男人的劣根性就在这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是看得到吃不到就越是心里痒痒的。
唐静芸瞥了一眼范昌河,他的眼神令她的心头一阵嫌恶,前世自从爬上唐家家主之位,就再也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了,很好,今天居然有人敢打歪心思。
不过此时她并不想和范昌河身后的人撕破脸皮,就算要撕,也得等她手里捏住范昌河父亲的某些东西。
她行事素来有自己的套路,也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心头一紧琢磨开了怎么去扳倒范父。
范书记大概到倒台都不知道自己自以为藏得很隐秘的阴私是怎么被他的政敌找到的,事实上不过是因为他的儿子在外头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女人,然后被牵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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