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晔闻言狠狠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难得的带着几分燥气。长臂一伸,将唐静芸揽入怀中,亲了好几口她的头顶,这才伸出手帮她打理刚才解开的扣子。
将刚才落下的几个痕迹掩藏在衣服下面后,姜晔突然说道,“芸芸,你湿了。”
“……”唐静芸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芸芸,你想要我了。”
“……”唐静芸的凤眸已经眯起。
姜晔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的意味,像是青葱少年岁月里最青春最纯洁的年华,他跟她说,“芸芸,我喜欢被你吃掉。”
姜晔开口走到车外,在车外抽了一根烟才再次上车,回到了驾驶的位置。
一路开着车,唐静芸都是支着手看着窗外,脸上已经恢复了云淡风轻,只有那晕染红色的眼尾出卖着她的心情。
“转弯!”她突然开口。
“怎么了?”
“我记得转弯后的这条路尽头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唐静芸眯眼,淡淡地道,“回家太远了,我等不了。”换而言之,就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你”!
姜晔再也压不住自己此刻的笑意,那明快的笑声在小小的车子里飘荡,那种欢快的情感仿佛能够传染每一个人。
唐静芸静静的看着车窗上倒映出来的那个女人,不由伸手摸了摸,真的有这么快乐吗?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笑了而已。
倒映出来的女子嘴角弯弯,昭示着绝好的心情。
开房的时候,唐静芸掏出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掏出了红艳艳的百元大钞,然后抄起房卡就勾着姜晔施施然的离开。
那前台的小姑娘的眼神落在姜晔身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居然是女人付钱?莫非这个看上去很有气势的男人,其实是被这个女人包下的?
而姜晔对此也只是一笑而过,眼底的笑意里带着他都不曾知晓的纵溺。
……
要问姜晔那一夜的感觉,他想了许久,大概会说,总有种感觉,其实他真的是出来卖的。
……
第二天,唐静芸床上让人送过来的新衣服,转头看着赤裸着半身的男人,眯眼浅笑,“呀,看来我昨晚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姜晔看了眼自己的身子,淡定地回答,“回头记得给我炖点补品。”顶着唐静芸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继续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才这个年纪我就快要吃不消了,看来以后一定要养好身子。”
这样的调笑的结果就是两人差点又滚做了一团。
最后各自打理了一番,这才去退了房,开着车回到了姜母的浅水湾的别墅。
昨天姜晔打发开车的司机后,司机就给孟丽珍去了个电话,是以她是知道自己儿子来港都的消息,心里倒是很高兴,今天集团的事务都推了,就坐在家里等人。
所以唐静芸两人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孟母坐在客厅,见到他们两个携手回来的时候,笑的一脸慈祥,“回来了,有没有吃早饭?我这儿还留着早饭,要不要用点?”
见唐静芸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了,孟丽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乐呵呵地笑着,这两个小的感情好,她也就放心多了。
有着唐静芸的调剂,姜晔倒是没有表现的太冷情,对着孟丽珍不咸不淡的叫了一声,然后跟着唐静芸一起去了餐厅,两人一起吃了顿早饭。
两人昨夜胡闹到了很晚,今天为了赶回来也都没有多睡,吃完早饭就被孟丽珍赶到楼上去休息了。
她看着手牵手的两个小的,忍不住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镜,将报纸放到一边,抿唇轻轻的笑。
——
在有人满心欢喜的时候,自然也有是满腔愤怒,比如说被唐静芸丢下的艾维尔·尼克。
艾维尔抽着烟,整个书房里都飘着烟雾,这让进来汇报事情的手下感觉很不可思议。
别看艾维尔好像很有花花公子的样子,可是事实上,他是一个相当严谨自律的男人,不然他早就在堂哥的算计和父亲的包庇下死了不知多少次。这样彻夜的抽烟在他身上实在是很少出现的事情。
艾维尔出身日耳曼民族的贵族,他的母族是当时显赫一时的,祖父曾经是希特勒的左膀右臂,虽然后来追随希特勒自裁了,可是那种流传在骨子里的、来自血脉的骄傲却从来都不曾改变。
有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手下的人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将事情依次报给他听。
他现在虽然人在港都,但是黑手党内的纷争不断,他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放手的,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处理事务而已。
手下的汇报结束后,他随意的挥挥手让人退下,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将手中的烟头狠狠的摁灭,他不由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离开时候决绝的背影,好似这么久以来的交情都如同一个泡沫,一戳就破,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昨天被她顶到的地方都在疼。
艹!不就是他算计了她一次吗?他早就知道凭借这个女人的能力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他认识的唐静芸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反正都没事了,她就不能不这么斤斤计较一回吗?他只是太想杀亚伦了。
就算……就算真的要算账,大不了他也还她一条命啊!至于说的这么绝情狠心吗?
他捂住自己的脸,将那些颓废展现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其实当时他听到她也涉险的时候,已经取消了正在执行的计划,只是手底下的人和亚伦有私怨,没有遵从他发吩咐。
他纵然有错,但是也只是错在驭下不严啊!
第四卷 名起南方 第六百二十八章咬人的狗不叫
唐静芸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身边的位置已经冷却,想来姜晔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她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骨头里那种酥酥的感觉已经渐渐退去,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她忍不住笑了笑。
起身将那身衣服换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唐静芸敏锐的察觉到镜中的自己似乎和往日有点不一样,又反复看了几眼,她忍不住嗤笑出声,这衣服似乎包裹的地方有点多……真是的,这个闷骚的男人!
整了整衣服,唐静芸很快就下楼去了,正好看见姜晔坐在楼下的大厅里,手中正把玩着东西。
男人坐在那里,就算没有刻意的端着,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素整的气质是掩饰不住的,她的眼底泛起笑意,昨晚有多胡闹不成样子,现在的他就有多会装!
姜晔看见唐静芸下来,连忙招手让她过去,笑眯眯的,“睡的可好?”
唐静芸点头笑笑,“挺好的。”然后顺着他伸出来的手坐在他的身边,神色里不自觉流露的那种慵懒优雅让姜晔眼神忍不住暗了暗。
真是个迷人的女人,她能够让男人生,让男人死,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这个社会里。这样的女人,生来就是掌握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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