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风,走,让你看看本妃制的药!”她匆匆出了三重殿,朝药殿走去。
月和鹰这段时间自然也很忙,忙得有些郁闷,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跟着帝君同进同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超多看小说]
这次离开四方大陆,他们唯恐自己又是被留下来的。帝君等人这去不知道会去多久,总不能他们就这样离了帝君。
所以两人这天傍晚用了晚膳之后就准备跟帝君表下决心,不论如何,他们得跟着去。
结果两人刚走近三重殿,便看到了背着手站在株树下的云,正神色莫名地望着个方向。
鹰以手肘撞了撞月,压低声音道:“云在看什么?”
月看了眼,淡淡地道:“阿木住在那边。|”
“靠,云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小丫头吧?”鹰有些不可思议,“那丫头看起来还没长大呢,整天跟个小男娃似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已经转了过来,看着他们。月和鹰齐齐倒抽了口凉气。
原来,云的那道伤口就很狰狞,看起来像还没痊愈样,很是可怕。但是现在那道伤口竟然严重恶化了!
如巨大的蜈蚣,扭曲地趴在他的脖子上,头到脸,尾入衣领中,两边皮肉都翻开了,而且黑中带红,看起来让人控制不住地浮了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
鹰大步走上前去,指着他的伤口,手指都在发抖。他再不通医理,也看得出来这伤很不对劲了,或是平常的伤,哪里会这么难?
“云,走,去找神医。”月也走了过来,皱了皱眉。
云却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他们,低声道:“我怀疑阿木有问题。”
“什么?”鹰和月同时叫了起来,忍不住对视了眼。
月面色微沉,原来以为他在这里望着阿木那边是因为对这份感情心有迷茫,却不料他说出来的是这么句话。
“为何这么说?”
“我的伤”云苦笑声:“之前虽然直没有完全,但也没有这么严重,上次阿木在问天山突然蛊毒发作,我背了她很长段时间,她的手搂了我的脖子,那天晚上开始我就觉得伤口发痒,之后便越来越严重。”
只是这些时间众人都忙,他心中也有些犹豫,便直没说。
“难道是她下的毒?”鹰脸色铁青,上前步就往阿木那边走:“我去将她揪出来问清楚!”
月伸手拦住他,“你这是做什么,也未必的阿木有心下的毒,云说她有问题,可能只是她身上的蛊有问题。”
云点了点头,“没错。”
“那就是跟楼柒说吧。”鹰又掉了头,准备去三重殿。
月皱眉,“鹰,你怎么还总是不记事?对帝妃你如今不可再直呼其名了。”
鹰倏地就有点心情低落。
他没有什么机会直跟着帝君,就连跟楼柒斗嘴都不可以了,突然间他不知道如何是。
月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走吧,这事还是得让帝妃知晓。”
只是三人去了三重殿,却扑了个空,楼柒这会儿人在牢区。小绸看到了云脖子上的伤,惊呼了声,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云卫大人,你怎么会中了酝染?”
三人顿时齐齐愣住。
酝染?
“酝染?是什么?”云在愣神之后迅速平静了下来,看着小绸。
小绸顾不上与他解释,拽着他就往外跑,嘴里急急道:“不能耽搁,赶紧去找帝妃!”
月和鹰对视眼,立即跟了上去。酝染,听着名字还挺听,但是看小绸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他们心头都有点沉甸甸的,后天早帝君帝妃就离开大盛前往楼家,现在却似乎有很多事冒了出来,像是冥冥之中有只手在拖着他们的步伐,不让他们离开样。
月眼光余光正扫到了阿木,她正站在之前云站着的那棵手下,望着被小绸拉着跑的云,眼里泫然欲滴。
他忍不住淡淡苦笑,真是团乱。
“阿木,跟着起来吧,你云大哥出事了。”
阿木震。
这时的楼柒正调制了药,朝着被华于存带来的木兰走去。木兰警惕地盯着她手里那只白色瓷碗,皱着眉问道:“楼柒,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给你喂点喝的而已。”楼柒挑了挑眉,给了华于存个眼色,华于存立即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帮,楼柒点也不温柔地将那碗药全部硬灌进了她嘴里。
“咳咳咳,你不别费力气”木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胃里突然像有只手在拼命地搅动样,但是还不等她感觉到痛苦,又觉得这种感觉下子消失了,脑子里下子变得很空很空,心情平静得半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她脸上的表情也归于平静,不,那不能称之为平静,也许应该说是死气,目光空洞,似乎生无可恋样。
“帝妃,这是”华于存看得大惊。
楼柒却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是控制脑神经的毒药。神经毒素,她调制多少种都可以。
木兰身体里的药需情绪调动血液激生,让它们活跃,从而支撑她改造的容貌,但是她就将这种情绪全部杀死,让她心如死水,让血液的流动也缓慢下来,这样也能同时将那些药效“冻”住。
不会,令他们震惊的幕发生了。
只见木兰的脸开始东处西处地突出来又沉下去,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东钻西钻想破皮而出样。而在这个过程中,木兰的相貌开始慢慢变化,飞扬的长眉变得稀平了些,挺俊的鼻梁也塌了点,那完美唇形也收缩了些,变得小而丰,眼睛却拉大了点。
那张脸也变得尖巧。
“这,这,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印摇风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木兰那张缓缓不动了的脸,惊讶地叫了起来。
楼柒的面色也微微沉。
这张脸,的确是眼熟,这分明就是
声惊呼自门口传来。
云,鹰,月,还有小绸,都愣愣地看着木兰,阿木站在最后面,正捂着嘴止住了刚刚出口的惊呼。
药殿里陷入种诡异的沉默。
直到木兰的眼珠慢慢地转动,云却是最先开口的。他看向阿木,声音平淡中带了点点复杂:“阿木,你认识她吗?”
淡薄光线照下来,木兰和阿木两张脸竟然惊人地相似,区别就是,人年长几岁,人正青春年少。
众人都看向了阿木,她的眼眶红,慢慢的便有泪水滚落了下来。
“姐姐”
木兰浑身震,“你是木萝?小萝?”
木兰,阿木。原本应该就该知道阿木不是她的真名,只是她的姓氏。
“是我,是我啊,姐姐!”阿木泪落纷纷,朝着木兰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楼柒挑了挑眉,却并没有阻止。
小绸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她还没顾得上说云卫伤口的事,但是她看到楼柒的目光刚才似有在他伤口中扫过,想来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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