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九沉默了下,稍作思忖,狭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锋锐。
“人民医院?”他抬眸,冷锐的目光看向房中央的男子:“这家医院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男子点头,答道:“当时,只有这家医院离事发现场最近。”
“我的人都死了。”卫东九慢慢的接着开口,食指弯曲,轻轻扣着椅子把手,嘴角有丝戏谑:“他却没有死!”
男子闻言,全身骤然颤抖起来:“九、九爷,您不是、不是说只要能起到示威作用就、就可以了吗?我、我也是没办法啊,阮家的人不好、不好惹啊……”
“噢……那你的意思,我卫东九就很好打发?”他反唇讥讽,眼中冷意更甚。
‘噗通’一下,男子跪倒在地,汗水淋漓:“九爷,九爷饶命!”
“你的命,我不稀罕!”卫东九颔首,高高的俯视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冷笑连连:“只要中方一天不放人,那么恐怖袭击就不会停止,所有的高官,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男子缩了缩头,眼神畏缩起来:“杰克先生,他、他已经被于昨日被、被审判,是、是死刑,一个月以后……执行!”
‘啪——’
尖锐的玻璃破碎声,男人被吓得尖叫,房中空气霎时降至零下。
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步伐声。
卫东九脸色微变,倏地从座位上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时,正好看到走廊尽头正在关拢的卧室门。
……
白小千匆匆的跑回卧室里,她微喘着气,身上还穿着睡裙,她也顾不了太多,赶紧拖鞋跳上chuáng,钻到被窝里,闭眼躺好。
‘咯哒’一声,卧室门被人缓缓的推开,紧接着脚步声传进。
她蓦地紧张起来,全身缩成一团,整张脸都躲在雪白的枕头内。
直到,来者碰了碰她的肩头。
“小姐,您的粥……”是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白小千猛地坐起身,神qíng慌张不已,却吓得佣人脸色一变。
“小姐,您怎么了?”她询问道,目光紧张的看着白小千。
白小千连连摇头,皱皱眉,又转头看向她,裂开了嘴:“你去了好久,真是要饿死我了!”
“啊?”佣人一怔。
白小千看了她一眼,自己动手拿过托盘上的药粥,低头喝了起来。
当她刚放下碗的时候,卫东九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身装扮,纯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身子拉得很长,冷贵孤傲。
白小千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又紧张起来。
“先生!”佣人看到男人,恭敬的弯腰问好。
卫东九神色淡淡,瞥了眼佣人手里的空碗,又转而看向低着脑袋的白小千,道:“喝了几碗?”
“两碗!”白小千答道,没敢抬头去看他。
男人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难得勾起一丝笑:“真乖!”
女孩身子僵了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卫东九看到她这样,倒也不怒,挥手示意佣人退下,边道:“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我不……”白小千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话刚出口,又忽然想起什么,立马改了话:“是,我马上就换!”
卫东九满意的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白小千心里难受,坐着发了会儿呆,又从chuáng上滑下,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清一色少女系列的连衣裙。
她也没多大迟疑,随意挑了件换上,又把头发挽起来,带上蝴蝶结的发箍。
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又忽然跑到桌边,从里面拿出一支笔和纸,唰唰唰在上面写了东西,叠好后揣到兜里,走了出去。
大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白小千走近后,司机拉开后座车门,迎她进入。
后座内,男人正闭目小憩,冷峻的侧面轮廓,隐在黑色的yīn影处,看不清表qíng。
白小千坐在他身边,也不开口,直到汽车发动上路。
这里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区,如此低调奢华的轿车,引得当地农民纷纷投以注目礼。
一路行驶,车内死寂一片,直到停下。
司机下了车,又替这二人拉开车门。
卫东九睁眼,看了眼女孩儿,转身下车。
白小千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跟在他后面下车。
可刚下车,当她的视线触及眼前一片瑰丽糜艳的花海时,霎时愣住了。
这是……制作毒品的罂粟花?!
“知道这些话的名字吗?”卫东九站在花海旁边,负手俯视这一片无际的艳红海làng,语气倨傲。
“罂粟!”白小千老实的回答道。
卫东九点头,转头看向她:“知道它的用作吗?”
“制作毒品!”白小千继续答道,末了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gān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敏慧的事qíng吗?”卫东九径直开口,侧头睨着他,冷冷勾唇:“我第一次看到敏慧的时候,她在吸毒,就是由这种花中提炼出来的海洛因!”
“我妈妈她吸毒?”白小千听闻,很是震惊。
“那时候她还未成年。”卫东九神qíng不变,看着露出震惊表qíng的女孩,看着那张依旧稚气的脸庞,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丝邪恶,只听他又道:“后来,敏慧吸毒的事qíng被他父亲知道了,名门世家,怎么能容忍一个吸毒的女儿?于是,她们把她qiáng制xing的送进了戒毒所,敏慧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两年!”
“不,不可能,我外公他怎么舍得把我妈妈送到那种地方去?”白小千抬起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畔的冷漠男人。
在她的记忆力,外公一直就是和和颜悦色的人!虽然,外公并不喜欢他的父亲,却对她这个外孙女,疼爱有加!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当初怎么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戒毒所?!
“有什么不可能,敏慧太顽皮了,她比你还顽皮,敏慧的家人没办法,只有把她送去戒毒所!”卫东九说得云淡风轻,看着呆住的女孩,他忽然邪气一笑:“你妈妈出来以后,第一个找到了我,然后把她的清白之身,jiāo给了我!”
‘轰——’就像是一道惊雷忽然劈下,白小千骤然僵住,随即,又缓缓的、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她的眼中,裂出太多的qíng绪,太复杂,甚至连卫东九这个见惯尔虞我诈的男人,都无法完全辨认出她眼中的神色。
他皱眉,看着女孩儿:“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白小千讥讽的勾唇:“九爷您真是好本事,我和我妈的处子之身都jiāo代在你手里,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男人脸色微变,霎时不悦。
“白小千,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好,我向九爷您道歉!”白小千摊开手,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接着道:“然后?她为什么要嫁给白默志?”
“我比敏慧小,那时候根本不能娶她。后来,我到了东南亚,三年后再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并且,有了你!”卫东九垂眸,目光深邃的望着女孩儿。
白小千笑了声,直摇头:“所以,你怀疑我母亲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被bī无奈之下,只得下嫁白默志?”
“我只能作此猜想!”他回答得不假思索。
“也对,当时白默志只是个穷书生,没权没势的,而我母亲家则刚好能够成为他的靠山,所以,他娶了我母亲!他保存我母亲家的尊严,而我母亲家则给他权力,这倒是也合乎常理!”白小千点点头,说得有条有理。
这一刻,她几乎冷静到令人发指。
卫东九也很诧异,在他的想象中,这丫头应该哭应该闹,却绝对不是这么镇定的和他说话,甚至条理清晰的作出判断。
这,多少令他意外!
他又不禁侧身,想要去看着白小千脸上的神色。
女孩却在这时忽然转过身,语气哀哀的开口:“九爷,我很感谢你的坦白!”
卫东九沉默,目光盯着女孩纤细的后背。
“九爷,我有件事qíng想求您!”她默了下,又接着开口,没人知道她眼中的冷色。
“你说!”卫东九依然看着她,这个冷心冷qíng的男人,自从在女孩chuáng边守了四天四夜以后,似乎有点变得不一样了。
“宁静好歹是我妹妹,我想去看看她!”白小千低低的开口,语气平缓。
卫东九挑眉,眸子一眯:“是吗?”
白小千忽然转身,仰面对上他的目光:“我想去看看她现在的惨状,我很恨他,她和我父亲通jian,我希望她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卫东九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双眼,不知为何,在靠近左胸的地方,有些柔软的疼意泛开。
“好!”他点头,应下他的要求。
……
城郊,军jì营。
军jì营是个什么地方?东南亚鱼目混珠,任何种族的人,只要你有本事,都可以在这里安生乐业。而恰好,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身qiáng力壮的士兵,牛高马大的雇佣军,这些都是亡命天涯的各国通缉犯。
而军jì营,招待的就是这些不要命的歹徒,这里有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只要你兜里有钱,任君挑选,任君蹂躏!
最近,军jì营里比较热闹,听说来了个亚洲女人,身材娇小,珠圆玉润,而最重要的是,听说她那地儿又紧又软,简直是男人的‘xing’福之源。
她一出现,接连四天,便有男人不断慕名前来!
听说,她的叫声很妙曼,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可是她那小嘴儿里发出来的声音,却像是蜜桃一样甜腻,让人忍不住把底下那处的活儿,往她那小嘴儿里塞去。
真是难以形容的东方妖jīng,上面,下面,都是让人留恋的福地儿。
白小千到达军jì营的时候,在由管理者的带领下,前往宁静所在的房间。
他们刚走近,房门‘吱嘎’一声便被打开,一个正在系着裤腰带的黑人正走出来,抬头间无意间看见白小千,眼中即刻jīng光大显。
“噢,宝贝!”他用英文赞了句,抬起黑黝黝的大手便要朝白小千你脸上抚来。
‘唰——’一道刀光掠影闪过,不过眨眼间,一只被砍断的手,生生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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