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突如其来摸到朝服底下,太子殿下倏然挺直背脊,神情讳莫如深。
“太是放肆。”身上还穿着太子蟒袍,庄严肃穆。小妖精侧坐他腿上已然行止不端,这会儿更是没了规矩。
扣住她后腰的手掌使了三分力道,辨不出惩戒或是抚弄。
“这便放肆了?”衔着他下巴轻轻撕咬,慕妖女目的未达成,自然不会收敛。“您一身蟒袍俊挺英伟,妾心折,偏就爱闹。”隔着裤头一把摁上他那不老实的东西。
这男人,嘴上教训她,自个儿心里未必就清净。
股间衣袍渐渐撑起,有了她小手作恶,宗政霖视线黏在她那只惹是生非红素玉手上,目光像是要穿透锦袍,恨不能窥视底下如何情致。又听她夸赞,心里更是痒痒。
隐忍着任由她作弄,太子爷闷哼伴着畅快,犹自摆架子。“再若胡闹,重重惩治。”
“重重”一词管用,慕妖女十分体恤,手下慰藉亦是“重重”回报。
“噢——”腰腹一抽,彻底被她点着。“小混蛋!”嘶哑训斥,这位爷赤红着眼,哪里顾得祖宗规矩。蟒袍,他统共三件……
“这般都敢招惹。”冥冥觉着刺激,被个女人压在储君身上,宗政霖情事上怪癖作祟,越发起了兴头。
奸计得逞,慕夕瑶笑得甜腻。男人迫切时候,最好拿捏。今儿个,她便借着梁家,与他调情一回,一举两得。
“爷~”称谓都变了,这声气儿一出,身下火热陡然暴涨三分。慕妖女舔舔嘴角,浑身都是放浪不规矩。
含含糊糊与他说着话,话是软软无棱角,可这意味与之后太子爷得享滋味,却叫宗政霖恨不能吞了她才好。
“爷不是问心肝儿疼了如何是好?”连着另一手也钻进衣袍。
松了系带,一把扯下他裤头,慕夕瑶二话不说,握住那物什片刻未曾停歇,竟是指着宗政霖最受用法子,极快套弄起来。
“好极。”吻着她眉眼,太子殿下尚且不知这女人心里盘算。只觉小妖精格外热情,该是有求于他,情理之中。
微眯着凤眼,男人极是享受。“再快些。”
一切都依您。这会儿您越是满意,待会儿妾越是高兴。
慕妖女眼底精芒奕奕,一双眸子一直锁住宗政霖神情。待得察觉他眸光涣散,胸膛急剧起伏,身下那物什也突突直跳,心下一狠,指尖突地就招呼上他前端小孔——
“嘶——”宗政霖倒吸口气,青筋迸起,俊颜潮红。额头大汗淋漓,微仰着脖子,凝视她的目光,凶狠难耐。
“娇娇!”该死的女人。竟是趁他分神之际,将蜀中那套锁精秘术使在他身上。
第一次于床事上“女色误事”为人算计,太子爷颜面无光,极是羞愤。更难受,却是身下似炸裂开来肿胀急切。
“乖些。”最要命地方被她拿捏,再是强悍脾性,宗政霖当下也横不起来。
心底暗自爽快,仿似扬眉吐气。奈何这人身子精贵,耽搁久了,那秘术记载“先抑后扬”助兴效果,恐会伤身。
啜啜他唇瓣,又上去招惹一番,慕妖女矫情捏着绢帕替他抹了抹额头。
“殿下勿急,妾嘴笨,恐词不达意方出此下策。”
“妾是想说,若是有人欺了您心肝肝,叫您打心坎儿里难受,定要叫他比这还承受不住才好。”柔柔望着他,抚着宗政霖脸庞,亲亲他嘴角,眼底狡黠奸诈。
“出此下策”,就没比她更精怪女人!果然,太子殿下对今日一番受难,当头想到便是那梁家可恨,之后,才轮到他心尖尖淘气。
“善。依了娇娇。”宗政霖憋着气,耳垂被她含住,不禁微有颤栗。
事儿成!一时惩戒如何解气,害了慕夕婷前半辈子,便叫梁家人至此膈应太子殿下。
害他失却颜面,历来强横霸道无处施展,她尚且还能撒娇卖好讨了饶恕。梁家,成吗?这位爷不讲道理可是顶顶本事。
“您还不放了妾下去?”慕妖女心愿达成,这会儿更见张扬,直冲着宗政霖耳蜗吹气。
她说,下去……分身骤然一跳,男人眼底火热,似要将人灼伤。
赵嬷嬷守在外间,主子特意交代,今儿晚上摆饭迟上些许。可这么一延迟,竟是快要一个时辰。
无奈再给小厨房递话,饭菜还得继续热着。
主屋锦榻上,宗政霖衣襟大敞,侧卧其上。胸前趴着的小人儿美目迷离,似睡非睡。两人竟是连寝塌都来不及过去,便在屋里荒唐上许久。
终究累着了她。也怪这妖精自作孽,活该受罪。那秘术果真了得,之后欢好竟是畅美难言。更尤其,十分得力,异常精悍。
“傻气。”起身抱着她往后殿浴池行去,宗政霖抚着她发顶,便是被这女人招惹太狠,也到底怜惜她身子。“记恨了梁家,与孤说便是。”
蹭蹭他胸膛,气息很是虚浮。“妾甘愿。”松松拽了他衣袍,一脸依赖。“妾猜得着,那女人是殿下送去。姐姐能离了那闹心地方,没那新嫁娘撺掇,梁右昭没胆子忤逆梁老爷子。殿下对妾好,妾乐意回报。”
步伐稍缓,宗政霖埋头凝视她半晌,终是拍拍她背心,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番外 小包子(一)
梳着丱发的小丫头,两个包包头上各系着彩锦缎带。盘腿儿坐在细貂绒毡毯上,穿着身大红袄衣。脖子上套了副昆山玉平安锁。白生生胖呼呼的小手,手背长着肉窝窝。自个儿抱着个绣球,一双葡萄似的黑眼珠,水汪汪亮晶晶,盯着书案前两人身影眨也不眨。
举着绣球晃动两下,上面系着的铃铛叮铃铃作响。可惜无人搭理,女童眨眨眼珠子,使出力气再卖力些。
本还宁静的暖阁里,被捣蛋鬼吵得静不下心。书案后个头稍矮些的男童,皱眉看着最后一笔写坏的字,握着毛笔,狠狠睨那女娃娃一眼。
被人嫌弃瞪了眼,小丫头转眼就瘪了嘴,奶声奶气寻能做主的诉委屈。“大皇兄……”母妃不在,屋里两个大的都不与她玩耍,这会儿又被二皇兄欺负,自来被宠惯的丫头立马不干了。
席案后身板儿端直,十岁出头大殿下闻言搁笔,抬眸打量她半晌,才板着张脸与对面而坐的诚佑训话。“你又招惹她作甚。”
被长兄训诫,诚佑不服气收回视线,自个儿舔了墨汁,再不理会那没出息的丫头。父皇母妃不在,便是随便逮着个人,也不忘告状这茬。
提笔才起了个头,又听那边叽叽喳喳提了要求。
“大皇兄给迟迟说故事。”母妃离去时交代,大皇兄得好好照看她。虚岁三岁半的奶娃娃已然发觉,大哥哥比二哥哥好使唤。
收拾好笔墨,诚庆肃着张脸,走过去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惯例的,捏了捏小丫头发髻。
“昨儿母妃讲到何处?”
偏着脑袋想了许久,“迟迟睡着了,记不清。”眼神懵懂迷糊,细长睫毛眨啊眨的瞅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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