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跟你讲实话——男人呐,跟你撒谎就表示他压根没怎么把你当一回事。”
尤好一愣,眼里暗下去。
蒋愿安滔滔不绝给她传授“经验”,尤好没了心情往下听,忍住鼻尖酸意,“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你朋友等会该找你了。我同学也快出来了,等等看见我们在这聊天,解释起来很麻烦。”
蒋愿安闲说几句,叮嘱她一定得跟朋友一块回去,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见她连连点头,这才转身入内。
几分钟后,关逸先出现在门口。
“你在这?走吧,去后面休息室,领班在算工资……”
尤好靠着墙,不知在出神思索什么,蹭了一背的灰也不予理会。她忽地扭头,“关逸,我有话跟你说。”
……
蒋愿安离开茶室是十一点半的时候,开车送四个姑娘回家,其余三个在后,他想追的那个鹅蛋脸女生坐副驾驶。
才刚接触,蒋愿安不想把人吓跑,先送后三个,最后才送他心仪的女生。开车绕了几圈,给自己争取独处的时间,依依不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把对方送到家门口。
重新开上马路,他毫无困意,准备找别的乐子,一通电话打到封越那。开着车,手机在车里外放。
“在哪?去喝酒不?”
“没空!下回再说,没事先挂了……”
蒋愿安叫住:“等会等会!你忙什么这么着急?”
那边沉默三秒,封越道:“不是我,是孟逢。”
“……孟逢怎么了?”
“尤好不见了。他找人找了一天,一开始电话只是不接,到晚上直接打不通。孟逢都快急疯了,去了黎大三趟,我这不帮他找人嘛!”
“尤好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俩吵架,今天白天尤好去上课,之后就不接电话,孟逢本来想等她放学接她吃饭,傍晚到她学校,她一条短信说她吃过饭出去有事,再就联系不上了。”
蒋愿安滞顿咽了咽喉,“那什么……”
“不跟你多说了,回头聊。”
“——我碰见尤好了。”
“……”
电话没挂断,封越大概是听到他后来的那句话,及时停手。
“你说什么?”
“我碰见尤好了,就今天晚上,在淮南路我常去的那家茶庄。她在那做服务员,说是出来勤工俭学。我问她,她说孟逢是知道的。”
封越着急,“那现在人呢?!”
“已经走了。前面十点多钟的时候她就下班了。不过她好像跟她两个同学一块,要是实在找不到,去茶庄找老板试试,找到她的同学应该就能找到她。”
“那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给孟逢打电话。”封越说着就要挂断。蒋愿安叫住他,“等等!你刚才说孟逢和尤好吵架?”
“对。”
“因为什么?”
“孟逢他哥让他和张家那个——你知道的,张依——他俩一起吃了个饭,孟逢怕尤好多想,就拜托我支开她,结果好巧不巧在餐厅碰上,被尤好亲眼看到,回去两人就吵架了。”
蒋愿安心下生起不妙的预感:“晚上尤好问了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她说她一朋友和男朋友吵架,男朋友撒谎去见别的女生,她问我这算怎么一回事。”
“你说什么了?”
“我说,这样的男朋友要来干嘛,趁早分了完事儿。”
“……”
电话两端皆是沉默。
末了,封越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你就等着孟逢来取你狗头吧!缺心眼的东西!”
第50章
临近十二点, 孟逢打通尤好的电话。再打不通, 他预备把她同学挨个联系一遍,就从晚上和她一起兼职的两个开始。
电话一接,尤好没废话,直接道:“我在公寓。”
帮忙的封越得了孟逢的通知,知道尤好没事, 总算不用再找。
孟逢赶回公寓,两个人当面谈话。
他劈头盖脸问:“你去哪了?”
“做兼职。”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吃夜宵去了。”
尤好不看他的脸, 也不和他对视。
孟逢沉下眼, “你抬起头看我。”
“……”尤好缓缓抬眸。
“昨天的事我们好好谈一谈。”
尤好沉默半晌, 道:“我先去倒杯水。”她把包和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走进餐厅。
她刚进餐厅, 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孟逢没碰, 来电显示是“关逸”字。她倒了杯水正喝, 电话响至自行挂断。
十几秒不到,出现一条信息。孟逢视力好,一眼就看清文字内容, 但字数不少,屏幕上只显示前半截。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想跟你说,其实……”
尤好从餐厅走回来, 孟逢看她一眼, 拿起手机, 于掌心旋至正面,递给她。
屏幕光暗下去的刹那,尤好看到屏幕上的消息提示。
尤好接过,就听孟逢开口:“晚上去勤工俭学?”
“对,和关逸学长一起去的。”
“你和蒋愿安说我知道?”
“你都可以撒谎,为什么我不能?”
气氛僵持,她板着脸直视他,针锋相对。
孟逢太阳穴突突直跳,拽起她的手腕,“过来,坐下说。”
尤好一甩,没甩开,站着不肯动,“就这样说!”
他步子蹲住,依她所言站着谈,脸色阴沉得吓人,“你因为昨天的事不高兴,有什么我们可以慢慢说,何必要这样气我?”
“气你?”尤好忽的生气,“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你看了那条短信,就这样看一眼,也不问我,不等我说明白,你就这样讲?”
尤好气的胸口起伏不平,扭头就走。孟逢拽住她,往怀里摁。她用力挣扎,奈何力气不如他,挣不动,改为拳打脚踢泄恨。
“骗子!王八蛋!”
她气急脚下踹他,无奈施展不开,他岿然不动,怀抱有如铜墙铁壁一般。
“孟逢你这个大骗子——”
孟逢任她发泄,抱得更紧,“你叫我名字叫上瘾了还。”
她鼻尖泛酸,眼里发红,手掌打他的胳膊。
他来了句:“小心手疼。”
她边打边小声地哭。
直至没了力气,她呜咽不动。孟逢拍她的背,一下一下轻抚,许久后开口,声音平和。
“我告诉过你我是我大哥大嫂养大的,我父母走的时候我还是学龄前儿童,刚准备上小学,我大哥大嫂从大学毕业没两年,刚刚结婚,我哥肩上多了家里的重担,我大嫂年纪轻轻就要照顾我,相当于多了半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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