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_弦外听雨【完结】(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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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思来想去,豆苗儿决定告诉沈慕春真相。

  “夺福”此术邪祟,连道徵大师都不知如何操控操作,实在防不胜防。

  至于慕春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选择,豆苗儿心里没谱,毕竟晋阳候侯府世子并不是天生福运之人。

  “老衲昨日反复掐算沈施主生辰八字,她命里是大富大贵之人。照理说遇到什么危难都能逢凶化吉,可‘夺福’是人为破坏天生福运和人生轨迹,能不能平淡渡过需看天意,再就是她自己。”道徵和尚眉毛稀疏泛白,透着一股平和之气。

  豆苗儿轻叹,继而联想道:“先是我,后是沈慕春。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受害人?”

  神色沉郁,道徵和尚眸中流露出不忍,颔首赞同:“这个几率很大。”

  “按照大师说法,既是夺,便会有反噬。算算时间,从我开始,已有些许年,作恶的人依旧在作恶,难道没有反噬吗?”

  茶杯上的水汽氤氲,道徵和尚摇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他斟酌着答:“施主当年若性命不保,反噬一定会很快。夺福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可此次沈施主的症状来得既凶又猛,老衲猜测,有没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所为?当反噬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此人便慌不择路苟延残喘?”

  豆苗儿垂眸,暗暗思忖。可想来想去,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真的就没办法找出这人?

  “千年前,三大邪术为祸人间,因手段极其残忍,很快被朝廷明令禁止焚烧,一时之间,消失殆尽。”道徵和尚慢慢回忆着道,“这些年它们是否重出过江湖,老衲不知,但如今却现了世。关于三大邪术的文献老衲只看过寥寥几张残页,皮毛而已,但依据古往今来所有的歪门邪道来看,无非是在生辰八字或者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上大做文章。”

  “生辰八字?”豆苗儿轻喃,“泖河村不过是个小地方,难道说?”

  “施主如今贵为首辅夫人,老衲倒有个主意。”道徵和尚略压低嗓音,侧耳与她道,“施主可以不经意的向各府夫人们打探打探,在京城之中可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这确实是当前唯一的一个方法,假若还有其他受害人,把这些受害人放在一起去分析,很有可能找出些许线索。

  豆苗儿眼前一亮的应下,与道徵和尚分别,她决定回房间收拾会儿便去找慕春,然后将此事完完整整与她说个透彻,只希望她能相信这番匪夷所思的话!

  因着慕春反反复复的病情,学成近日依旧没来上课。

  豆苗儿让婢子把福宝带来,母子二人整理一番,已临近午膳的点儿。

  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顿都马虎不得。豆苗儿吩咐厨房,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他们用过午膳后就去将军府。另外,豆苗儿又专门令他们做顿素斋送去给道徵大师,他是她邀请到这里的客人,自然不能怠慢。

  脑中关于“夺福”的事情挥散不去,豆苗儿心不在焉吃了点儿,便放下银筷等福宝。

  知道要去找慕春姐姐和学成哥哥,福宝没有像往常般挑食,他专心往嘴里扒饭,吃得津津有味。

  好笑地看着孩子,见他吃得差不多,豆苗儿打了热水,去隔间洗漱,方出来,就见管家李韬风风火火赶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怕福宝听不得,豆苗儿皱眉,匆匆踏出门槛走到廊下远处。驻足,抬眸盯着额头直冒汗的李韬,她用眼神询问催促。

  “不好了夫人,首辅似乎被打受伤了。”

  “被打?”豆苗儿瞪圆了眼睛,又气又担心,还十分不可思议,怎么就被打了?

  “是,不是……”喘着气点完头紧接着又摇头,李韬“哎”了声,解释道,“夫人,听口信说事情是这样子的,今儿上午曹大人到内阁办事,不知是票拟什么,与肖阁老起了冲突,两位大人都将近半百,越吵越凶,各不相让,红着脸脖子粗的就打了起来,侍卫闻声赶来,可两位大人并不听劝,丝毫都不怕地继续闹腾,侍卫举着刀蒙了眼,两位都是朝中重臣,如此不顾形象的扭打在一起,分都不分开,他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首辅就去劝架?误伤?”

  “没错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豆苗儿着急:“那你倒是说清楚,他伤势严重吗?现在人呢?”

  李韬急急点头:“就是还不太清楚情况,已经让府里的人去问了,听说被砚台还是花瓶砸到了脑袋,鲜血汩汩往下淌,两位厮打的大人当场震住。”

  鲜血直流?这还不严重?

  豆苗儿红着眼转身就往外奔,李韬紧跟着忙追上去:“夫人您去哪儿,首辅现在在内阁,您去了也进不了啊!”

  那怎么办?干着急地拧着双手,豆苗儿忍不住焦急与担心,抬高嗓音道:“那你还等什么?直接让人抬一顶软轿去把他接回来,都受伤了总不能还办公吧?再者都不知道伤势严不严重,砸到了脑袋,这脑袋有多重要,可别被砸坏了吧!”说着揉了把眼睛,哽咽道,“都说了鲜血直流,我看八成不轻,你说这么多侍卫,他逞什么能?吵红了眼的人还能听他劝?你说他是不是傻?”

  额上冷汗直流,李韬不感应声,只急急往外退,嘴上道:“是是是,这就去抬轿子接首辅回来,外面危险,夫人您就在府上等着!”

  气极地揉走眼泪,豆苗儿跟上去,亲眼看着轿夫手脚麻利地出府。

  在府邸正门檐下走来走去,她死死盯着巷口方向。

  一会儿想等他回来非得好生说教说教不可,一会儿又想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回来就什么都够了。

  越等越害怕,豆苗儿靠在石狮上时不时地抹眼泪。

  好几次软轿从巷口慢悠悠走来,她昂高了脖颈守着,却都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一顶棕灰色软轿出现在遥远的巷子口,这一定是了!她抬袖胡乱擦了擦眼睛,提裙下台阶,迎上去看个清楚。

  没错,李韬跟在旁边走着呢!

  看情形似乎不是特别糟糕,豆苗儿快步过去,看了眼软轿,问李韬:“没大事儿吧?”

  “无碍。”听到她嗓音沙哑,陆宴初立即推开轩窗,抢先回答道。

  两人目目对视,陆宴初挂在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眼眶通红,明显哭过的样子,一时心疼且恼怒,陆宴初顿时皱眉,盯着李韬沉声责备道,“不过区区小事,你这张嘴能不能有个把儿?怎么有事没事全往夫人那报告,谁给你的权利?你就故意让她……”

  “你骂他做什么?”豆苗儿仰头瞪着他,他脑袋裹着白纱布,足足绕了几圈,额头处的纱布隐隐染了一点淡红色,这叫区区小事?那大事还得了?

  李韬张了张嘴,把头埋低,左右为难,尴尬得很,也不知如何是好。

  陆宴初怔了怔,有些委屈,她现在竟然为了李韬凶他?

  “我没骂他,再说,说两句怎么了,谁叫他急慌慌就到你那胡说八道。”眸色深深地盯着李韬,陆宴初不悦地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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