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帝能瞧见这一幕,估计就得叹一声。战斗王朝其实早已初现端倪。只是离得远,老子没看见啊!
一旁的云州百姓三观受到了猛烈冲击。
打仗还能这么玩儿?一直被攻击的我们,还能这么玩儿?
正在雪地爬行磕头的南蛮丞相,这一刻突然打了个颤儿。有种莫名的寒意在蔓延。
“滚快点儿,磨磨唧唧个啥!”有临安村的汉子上去踹了一脚。然后,一脸正经堂而皇之的扒了丞相的荷包。
“磕头就磕头,求和就求和。带这么多东西不嫌累的慌!”有临安村的妇人上去抠了他鞋上的翠玉。一边抠还一边数落,无耻的光明正大。
“就是,就是!这也太没诚意了。”又有人附和着,上去把半死的南蛮丞相腰带上的夜明珠扯了。
南蛮丞相嘴唇青紫,全身哆哆嗦嗦几乎要一口气背过去。指着以不要脸著称的临安村村民,喉咙一阵腥甜。
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南诸人成了这般模样。
“让让,让让。翻个身。”临安村剁鸟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喊道。
见丞相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这暴脾气一来。顿时一句:“老娘让你翻个身,你特么聋了么!”说完,一巴掌抡过去,直接把人甩的翻了个儿。
老太太深深地吐了口气:“老胳膊老腿儿了哦。不如当年啊。”嘴里叹着气,手上却麻利的把南蛮丞相衣裳扒了个干净。
边扒还边念叨:“这拜祭就要有个拜祭的样子,穿的花花绿绿了像个啥。”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南蛮丞相扒的只剩了个里衣。
老太太拎着衣裳,咧着快没牙的嘴扬长而去。这动作,一看就是惯犯。
云州城围观的百姓看得一愣一愣的。眼巴巴瞅着临安村的村匪们又发了笔大财。
“早就跟你们说了,处处都是钱呐。”扒拉了东西,心满意足的妇人这才传授经验。摸着兜里的东西,乐开了花。
就知道,跟着村长才有肉吃。哎,儿媳妇可以娶了。地也可以买了。这一趟,没白来!
叶拾舟见蒋巍然几个读书人一眼不眨的看她。这脑回路,竟是莫名的连上了。
双手一摊,极其无辜:“不是我教的。我什么也没干!”语气认真又凝重。
见他们毫无顾忌的翻了个白眼,叶拾舟默默回了句:“他们自己领悟的。师傅临进门,修行在个人。”说完,还用点评般的眼光看了村民一眼。
“虽然长歪了些,但也可以出师了。”叶村长貌似很满意。
姚晋学嘴角抽抽,长歪了?长歪了?你特么才是最歪的!要是全都像你,呵呵呵呵!!
姚晋学放眼望去,腿都快软了。他们在祸害我云州善良质朴的好百姓!
只要想想云州百姓会进化成一窝剽悍的土匪,姚晋学就有些不太好。
沈策走在长街上,见周围百姓面容从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恍惚。心头一跳。猛地转头朝叶拾舟看去。
叶拾舟竟是条件反射般的望天。呆愣着小脸,满身都充斥着一个气息。关我屁事!
沈策脑门一黑,才抬步走了。想了想,挥手喊了个将士过来,将士脸色有些诡异。似乎有些受到了冲击。
沈策,此时也没在意。
“去找几身衣裳。待出了城让他们穿上。别让他们死在半路。”沈策吩咐了一声。
将士迟疑了一下,便恩了一声。转头朝城外走去,回来时,似乎捂着鼻子,提着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扔上了马背。
估计,再有小半柱香的时辰。那玩意儿得结冰了。
终于,有些按捺不住的云州百姓试探着动手了。
还有好几个蛮子身上还穿着齐整。这是在人群中引导的叶永安让村民故意留下的。
叶永安黑化完毕。
有人上去拿了头上束发的簪子,有人上去拿了腰间的吊坠。有人上去拿了鞋袜,有人上去扒了衣裳。陆陆续续有云州百姓上前,上去时脸色纠结。下来时,咧嘴傻笑,那叫一个爽!
只要一动手,便停不下来。仿佛上了瘾似的。心里连连叹息,今年蛮子求和的人太少!
楼下的百姓是爽了,楼上的姚知府都快疯了。
那上去抢了东西下来的,还一脸的意犹未尽。砸吧砸吧嘴,似乎还遗憾的很。
“你们村都盖新房?你们村可真富。”隐隐有人多问了几句。其实,临安村的村民穿着打扮比城里大多数人都好。
若不是村里自己漏出话来,几乎都看不出差距的。
“富啥富啊。发家致富全靠抢。这周围的山贼都死村里了。村长还琢磨该咋办呢。”忙着收拾战利品的老太太随意挥了挥手。很是不在意。
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碎成了渣,捡都捡不起来。
你们村长,可真凶残。
第253章 漫漫进京路(1265三更)
今儿,是云州城划历史的一天。
从年年受气到全民参战,这是极其有意义的一天。
云州百姓的头脑风暴叶拾舟不了解,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沈策那熟悉的一眼。
似乎那般无奈又有些暖意的眼神,她在哪里见过。
明明大胡子没了大胡子,虽然丑了些,好吧,是丑的不忍直视了些。但她却一点也没有要另睡他人的意思。
此时的她,是真想扒拉着沈策的袖子告诉他。我睡你是真心的!不知道沈策会不会哭出来。
“我方才让人传信给那边的亲戚了。我想了想,要爽一起爽!干脆就让他们跪进京算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那边,指的是下一个城。
众人默默点头,请学子们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宗旨便是,跪!让他们跪遍辽阔的南诸!
心中想着终于要出城的南蛮官员,丝毫不知,等待他们的求和一行。是怎样的噩梦!且这个噩梦还在持续发酵,持续壮大中。
“把衣裳拿来。”站在城门口,沈策喊了一声。
所有南蛮官员都跟落水狗似的,重重的喘着粗气。膝盖和脸上全是血。其中膝盖最为厉害,底下坚硬的小石子最是咯人。
更何况他们还被人扒了衣裳,这一身更是惨不忍睹。甚至沈策还备了两根人参须,万一半道死了就玩大了。
“这小石子还挺好的,明年咱多撒一点。”叶婉言一群豆丁提着篮子蹲在一旁。沈策一群骑兵恰好也站在那里。
“就是今年时间太急,这石子儿都不够尖呢。呀,好扎人。童童,你这是啥啊?”身旁有人不小心被童童篮子缝儿里的坚硬东西扎了一下。
那孩子手上顿时一条长口子。
此时那群半死的蛮子抬了抬头,便见那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道:“昨儿去铁匠那里打了三斤碎铁。比石子儿尖锐。一碰就出血。”
小豆丁们愣了愣。凑过去一看,再看看自己篮子里的石子儿。
“童童你真聪明。”熊孩子们三言两语便哇哇崇拜道。
在沈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童童又默默一句:“我还泡了一夜的辣椒水儿。我想过了,这会儿冻得厉害感觉不到疼。待暖和了,慢慢疼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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