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红火火仿佛一团火的姑娘,一拳头便砸碎了九重碑。
此刻,皇帝还未回神呢。
姚大人请了太医回来就见她站在皇帝跟前,那有范儿的样子,比皇帝还牛气。
姚大人腿脚软了一下,脑袋有点晕。
为何让我承受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皇皇上...九重九重碑断了。”底下有大臣都快哭了。
九重碑传承几百年,结果今儿让人一掌拍断了。
有人瞄了红火姑娘一眼,默默的又远离了几分。
皇帝瞅见那断裂的九重碑,心下对叶拾舟唯一的那点疑虑也消了。
放在御书房迟迟下不了决心的某样东西,就这么定了!
望着九重碑那惨样,皇帝没吭声。
正当这时,沈策提着长剑回来了。
“臣不负使命,所有刺客,无一生还!所有刺客,皆以死赎罪,以慰圣安。”沈策定定道。
不多时,便有人亲自上前查探所有刺客。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皇帝这才点了头。
额间轻微的冷汗才慢慢散去。
太子一身蟒袍,跟在沈策身后。
“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太子低眸道。手中长剑滴答滴答滴血,那一双剑眉像极了皇帝。
站在身后的叶拾舟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漫不经心的垂了眸。
“罢了,回宫!今日之事,给朕查,狠狠的查!但凡有一丝差错,一律杀无赦!”皇帝袖子一甩,便沉着脸直接下了台阶。
身后叶拾舟紧紧跟上。众位大臣这才跟了上去。
皇帝上了玉辂,身后叶拾舟便骑上了大马。像个威武将军似的立在玉辂旁。
沈策带着人在前头开道。回宫的路已经完全肃清,所有百姓都不敢上街围观。
老大臣们耷拉着脑袋跟在后边,但心思却活络起来。
隐隐有年长的长者看着阴沉的天气呢喃道:“我南诸的天,要变了啊。”
这长者,便是与方才刺杀皇帝的大臣走的极近。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人是坚定的保皇党。忠于南诸,忠于皇帝。
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下伙同刺客,刺杀皇帝。
简直惊天的笑话。
甚至他方才都能感觉到老友的惊惧,摇摆不定。似乎,那刺客来的太突然,把他也吓了一跳。
一群人就这般回了宫,仓促的祭天仪式中止。甚至还搭上了九重碑。
哦,唯独一人露脸。捡了便宜。
救驾有功,这下跟皇帝是真的凑上去了。
叶拾舟把皇帝送到宫门口便停了脚步,皇帝蹙眉看了她一眼。随后轻叹了一口气,这才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明日进宫一趟吧。你救驾有功,朕....应当赏你。”皇帝轻声道。看着她的眼神和蔼了许多。
似乎忘了之前喝多了哭着拉着要结拜成兄弟,还你一拳头我一拳头,比比谁更厉害谁当哥的囧事。
叶拾舟点了点头,皇帝这才起驾回宫。
能让皇帝驻足,能让皇帝喝酒结拜,能让皇帝承情,这也是头一份儿。
护送皇帝进宫的时候,沈策低语一声:“明日我来接你。不许跟着旁的人走。”耳根有些红,眼圈有些乌青。
昨日他在别院种了一夜的歪脖子树,一会儿又爬起来看看他的定情信树。还不许旁人碰,在一旁立了个栅栏,谁过去揍谁。
沈家别院盛传,沈将军魔怔了。
毕竟,谁家新年守岁抱着一颗歪脖子树过年的。还咧着嘴傻笑.....
一世英名,真就栽在树上了。
第356章 坑满朝文武(1860三更求月票)
祭天大典遇刺之事,在京中闹的人心惶惶。
大年初一京中便开始四处巡逻,比起往年更加严苛。大好的节日,就这般生生毁了。
百姓有些惶恐不安。
第一次直面皇帝的刺杀,在他们心中也留下了些阴影。当日的鲜血几乎沁入地面打湿了青砖,让人惶恐不安的很。
京中人心惶惶,宫内又何曾安宁。
那日救驾有功的都被大肆赞赏,甚至皇帝还当朝重赐沈策。沈策再一次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一时间,那风头正盛的无人比拟。
倒是也有些人多了些想法。
沈策虽不是伯府嫡长子,但胜在手中有实权,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如今又入了皇帝的眼,以后若是岳丈家再帮衬些,谁知道走的有多远?
第二日,叶拾舟才进宫,便有人陆陆续续进了沈府。
谁都没把那个传说中的农家女子放在眼里。只当沈将军至今无人定亲,给自己找的后路呢。
毕竟,在他们眼里,做个姨娘便足了。
宫门口,沈策一身青衣遥望着她步步走近。
“你整宿没睡?”叶拾舟见他神色疲倦,突地问了一句。
实际昨日她也没睡好。昨儿才回家,那莫名其妙要登门拜访的多不胜数。
她一生气,来一个扔一个。哪有空跟人寒暄,这才得了一夜安眠。
沈策嘴角苦笑一声:“忙过今日便好。若是今儿圣上发怒,你且担待些。圣上昨儿也一宿没睡,皇后昏睡至今未醒。”算上前夜,他两宿没合眼了。
更因为,昨晚太子又与皇上在御书房起了冲突。今早便听说,太子为皇后祈福,要在东宫抄经文一个月。
那是被禁足了。
叶拾舟走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这才点了头。
皇宫内守卫森严,特别是这次遇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几乎盘查无数次,若不是沈策在身旁免了盘问,只怕以叶拾舟这性子,不动手都对不起自己。
送到大殿门口,便有太监上前接应。
沈策正要转身,才听得一句:“你的刀法路数很眼熟啊。回来咱一块儿切磋切磋。”
沈策脚下一撇,差点崴了脚滚下阶梯。
转头惊愕的看着那进了御书房的背影,心头猛跳。良久,才憋青了一张脸,恍恍惚惚的走了。
千防万防,最终还是在她眼前动了手。沈策,轻叹一口气。
沈策,落荒而逃。
“皇上,叶姑娘来了。”殿门外过了盘查,太监便直接带她入了御书房。
吱呀一声,庞太监打开门,才压低了嗓音道:“姑娘里边请吧。”
庞太监颤颤巍巍的样子,不难看出皇帝此刻的心情。
转过几道屏风,入了御书房。入眼便是一派富丽堂皇的明黄色,可见其价值连城。
地面上一盏摔碎了的茶杯,还倒了满地的茶。
此时谢院长正跪在地上。额间的头发有些湿。
叶拾舟愣了愣,谢院长一个翰林院学士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赶着找骂么?
皇帝见得那小小的身影进来,面色才舒缓了几分。
叶拾舟见了礼,虽然硬邦邦毫无诚意,但也一板一眼也让人揪不出错儿。只是怎么看都有些不和谐罢了。
毕竟,她那一身自带的霸气哄哄,这是掩不住的。
“罢了,谢爱卿此事不必再提。一切都等太子大选后再说。沈爱卿终生大事,旁人过问再多也无意义。”皇帝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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