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已经成为这海外称霸一方的樊公子,此刻已经成为他今生最庆幸的时候。
叶拾舟收的孩子不少,但大多都从未养在跟前。
毕竟曾经只是一些接触,便改变了那些孩子的一声。若是亲自养在跟前耳濡目染,谁也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儿。
舟哥双手一抬,孩子跪倒在地的身子便站了起来。
神色间并未有什么触动,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你暂且跟在我身边吧。”虽然语气淡淡,却也让那孩子很是激动。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走上那条轰轰烈烈作死路,也是他走上强者路的开端。
大祭司微摇着脑袋收回手,神色毫无异样。安若素却是奇异的看了眼叶拾舟,这怎么有种诡异的熟悉呢?
走到哪儿就在哪儿收小弟的套路,咋那么眼熟呢?
眼熟到下一刻她都感觉多桑要走上跟南诸一样的道路。真是哔了狗了。
“罢了,启程吧。”大祭司略一挥手,身边侍候的人顿时便驾起了马车,收拾了地上的东西。
不能再拖了。毕竟离开南诸时,他是亲眼见到了南诸百姓那灼灼发亮的目光。
他总感觉,叶拾舟那群作死的兄弟,那群作死的百姓要越洋渡海跨过来。真是,不太美好的感觉啊。
要赶紧送她走,当务之急!
大祭司这些年的感应从未出过偏差,只不过....他似乎错估了某人的能力。
越洋渡海也就算了,搅得海外不得安宁才是真。
海外的平静日子,撑不到多久了。
待几人重新启程时,樊樊那个孩子最后看了一眼亲娘仓惶离去的方向。待在叶拾舟身边,一言不发。
大祭司也不知是不是不放心她,找了辆极大的马车。干脆把舟哥也放了进来。可见内心忐忑啊。
能让大祭司全程关注不敢分心的娃,当真是天下独一份儿。
“哎,皇帝大赦天下,我的朋友们都没好好聚聚。”舟哥叹了口气,很是遗憾。
人家出个狱容易么?
“师傅,朋友没有了还能交。师傅你的朋友都是哪里的?”小家伙接了一句。
“杀人越越的重犯,欺君犯上的罪臣,杀人无数的人格分裂者,卷款私逃的骗子,私制兵器的造反者...”叶拾舟列了一长串,听得那孩子一愣一愣的。
不过她倒是没说,当时她走的时候,便有人说要跟着一块儿过来。就素不知道,来了木有?
她这一句话没说,可把大祭司给坑惨了。
樊樊怔怔点头,师傅的朋友真厉害,以后我也要这般同样厉害的朋友。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多年逼疯了无数重犯的原因么?
马车吱呀吱呀的前进,听着叶拾舟那想到哪儿便教到哪儿的教学方式,大祭司捏了好几把汗。
可千万莫要歪到天边啊。不过是个小孩子,想来没什么大事的吧?大祭司心中暗叹道。
见那孩子一脸的炯炯有神,认真严肃的小脸,恨不得把叶拾舟所言之事全部嚼碎咽下去,整个人都不太好。
本祭司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大祭司心头默念。
去了一趟南诸回来,这忍耐力似乎都变强了。
安若素不懂为何他全身突然散发出得颓废之气,不过倒是支持叶拾舟养孩子。
现在就有经验了,以后养自己个儿亲生的,可不就正好了。
安若素想的很美好,就是现实太残酷。有时候都不得不感叹,基因太强大,掰都掰不回来啊。
“前边便是功德碑。那是历任天女亦或是大祭司的功德簿。哪年为国为苍生所做大事,都会记录在其中。每个城门口都立有一块儿。”这是多桑的最高尊重。
安若素丝毫没发现,某人眼睛望着那功德碑,眼睛都能把石碑戳个洞。
“上边有天女,还有祭司大人呢。”白景程坐在马车前边,一脸的骄傲。
这是祭祀殿每个人的骄傲。
天知道他所谓的骄傲,即将被人连石碑都扛下来。甚至不久的将来,全换成了舟哥口号。
这祭祀殿的荣光,随着舟哥一步步走进,也要逐步走向坑爹路。
祭祀殿前供奉的那块黑漆漆碑文,突地猛颤了一下。那是每当多桑遇上重大灾难,皇室带领天下祈福的天碑。是祭祀殿最崇高的存在。
此刻冷冰冰的殿中毫无人气,四处都透着寒冷。让人望而生畏。
第483章 凭什么放过她?
舟哥为找童童前脚入了多桑,后脚南诸便开始动了。
太子和太子妃成亲第二日,整个南诸便在为漂洋过海做准备。
连皇帝都受了后宫众嫔妃的蛊惑,大力发展造船业。全民推动的行业,发展飞快。
甚至还有人已经提前学习海上作战之类的东西。整个南诸都显得极其忙碌,为了过海做准备。
多桑大祭司还试图赶紧找到童童,把舟哥送回去。殊不知,那边早就做好了准备争分夺秒要来抽人呢。
舟哥可是拥有整个南诸百姓做兄弟的汉子啊。
那群早就被霍霍的百姓,估计正满心欢喜的追随老大脚步呢。
南诸大军即刻启程,就是不知三个月后到达时,会不会吓死人。
一个作妖能力早已逆天,还外带拥有超强后盾的少女。这海外,注定了要面对一场暴风雨。
马车行驶好几日,在叶拾舟耐心即将到达顶点时,才到了桑城外。
这几日大祭司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生怕那货没了耐性,他整宿都不敢睡,瞪着眼睛死守着。
“叶姑娘,阮阮年幼不懂事,找回童童后叶姑娘想来能放她一条性命吧?”外边铺天盖地的跪拜声,但马车并未停止。
想来会直接驶进祭祀殿。
大祭司强忍好几日,即将进城才突然问了一句。
那白景程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安若素垂眸不语,只是紧紧抿了唇。
“在你眼中,我来来回回奔波甚至漂洋过海找人,会因为她年幼放了她?她年幼,那我和童童算什么?我可以因为年幼撕了她么?”叶拾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随手放下糕点,身后小徒弟顿时地上热帕子给她擦了手。
大祭司一路欲言又止,她又哪里看不懂。但阮道璇那年纪比她还大两岁,说年幼岂不是脸红?
大祭司被她这话一堵,苍白的脸色也微红了一些。
差点忘了这丫才十五呢。
白景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一句话怼了过去。
“你恃强凌弱!你这般强者,岂会与一个女子计较,你难道毫无强者之心么?”白景程不敢去看大祭司略微有些探究的眼神。
连安若素都微微皱了眉头,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叶拾舟哈的一声,怒极反笑。
“你才知道我恃强凌弱么?你不服?那你来啊!你弱关我屁事,自己一个大男人不争气,怪我太强?所以说,你这种人,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弱者罢了。”舟哥甚至生不出一丝嘲讽。有的人太过渺小,甚至生不出看一眼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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