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去。”
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了一阵挂断后的电子忙音。
三分钟后,蔺平和出现在了二楼。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应该是快速跑动的后遗症。
“她送的东西呢?”蔺平和问道。
他神色如常,似乎没什么变化,只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现在有些期待。
“蔺总……”保安大叔弱弱地把办公室的钥匙递了过去,然后说道,“您还是自己开门看吧。”
狐疑地推开门,蔺平和就被满满一屋子的玫瑰花深深地震惊到了。
“郭叔!这怎么回事啊!”紧跟着老板步伐跑过来的秘书,在看到这样一个壮观的场面之后,也吓得不轻,于是连忙问道。
已经懵逼多时的队长大叔,当然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于是,只能说:“我哪知道,就是蔺总交代的要照顾的那个小姑娘她找人搬进来的,说……”
“说什么?快说啊!”秘书焦急地催着。
“说是送给蔺总的……对了,”队长大叔十分负责地帮忙传话,“她说有束花上面有张卡片,让您看一下,说是有重要的信息。”
闻言,蔺平和眯了眯眼睛,在红得刺眼的房间里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那张卡片。
修长的手指夹起那张薄薄的纸,然后甩开,一串娟秀的字体便映入眼帘。
【蔺哥:我是陶酥,你今晚八点值班的时候,记得往窗户外面看一下喔!】
好几车的玫瑰花不是个小数目,就连香味儿也很有存在感。
蔺平和刚把这张卡片揣到西装口袋里,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转头一看,一大堆员工聚在外面。
他对工地一线的工人态度很和善,是因为他们迫于生计,不得不做着最艰苦的工作、拿着最微薄的薪水,而且在工地里环境的艰苦,不是公司里能比的。
所以,一线员工和职场员工对蔺平和的认知截然不同。
蔺平和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一个视线轻轻地飘了过去,周围便瞬间噤了声。
秘书十分知趣地跑到他面前,等着他安排任务。
“把花都搬到我办公室去,”蔺平和对他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多找几个花瓶,填上水,一株都不许扔。”
留下这句话,蔺平和就去会议室继续工作了。
领到任务之后,秘书迅速开启执行模式,二话不说直接跑商场去买花瓶了。
而素日里不受众人待见的老郭,此时此刻竟然成为了公司里的焦点人物。
被众人围堵得实在是受不了了,队长大叔只能吐出实话:“好了,我说我说!”他烦躁地摆了摆手,然后继续道,“不过我只是在那个小姑娘写卡片的实话,稍微扫到了一眼,她好像是让蔺总晚上八点的实话往窗户外面看,具体看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得到了硬消息之后,众人也都纷纷散开去继续工作了。
八卦永远都是自带翅膀技能,短短几个小时,这件事已经尽人皆知了。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那花是谁送给谁的,为什么送的。
但是,人类对于八卦的热爱是无止境的。
有热闹不看,赶着投胎吗?
既然都不赶着投胎,那肯定都要留下来看八卦。
晚上五点,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在打卡完毕之后,再一次回到了办公室里。
甚至,还有一小撮热衷看热闹的家伙,去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提前占上了位置。
陶酥下课之后,直接就背着书包坐地铁来到了这里。
距离八点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陶酥决定再看看教材复习一下。
于是,她在花坛附近找到了一处干净的石阶,坐在上面,翻开那本《霸道总裁爱上我》继续研究。
书上说,在楼下把蜡烛摆成心形,再铺满玫瑰花瓣,然后就可以送鸽子蛋求婚了。
可是,她不想先表白,该怎么叫蔺平和下来呢?
陶酥伸出手,隔着书包摸了摸那里面放着鸽子蛋的首饰盒,有些苦恼。
鸽子蛋太小了,在二楼应该看不清吧,况且,都要天黑了。
虽然她是按照求婚的剧情来参考的,可是她还不想那么早就求婚,毕竟两个人现在还没有正式交往。
所以,鸽子蛋不是戒指,只是单纯的一颗钻石而已。
但是,她是抱着以结婚为前提的心情来求交往的!
她希望蔺平和能够感受到。
正当她困扰着,不知道该怎么把男人从楼上喊下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就出现了。
是赵佳。
“赵姐!”陶酥连忙朝她挥手,然后跑到她面前,“你怎么在这里呀?”
“工地刚下班,我同事约我来喝咖啡,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赵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想让这个楼里的一个人下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陶酥困扰地皱了皱眉,然后问道,“赵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唔……”赵佳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于是对她说,“你可以参考一下平时学校里的事情嘛,我年纪大了跟你有代沟,出的方法不一定准的。”
“那好吧,我自己想……”陶酥点了点头,“赵姐,你快去赴约吧,一会儿该迟到了。”
说完,赵佳朝她挥了挥手,就进了街角附近的那家咖啡厅。
而陶酥则坐在原地,开始回忆起自己学生时代的那些记忆。
高中在日本的记忆没什么参考价值,毕竟国内外有着地域代沟。
初中的时候……对了!
她记得,她初中的同桌是一个脾气超级大的男孩子,只要别人一跟他说“放学别走天台见”,他都不会等到放学,直接就冲出去找人了。
把“放学”改成“下班”的话,应该效果不会差太多吧?
想到合适的台词之后,陶酥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
她把教材塞回书包里,然后给花店的服务人员打电话,让他们来开始布置现场。
晚上七点五十,一切准备就绪。
陶酥遣散了帮忙布置的工作人员,然后背着书包站在空地上。
她举起双手,握成喇叭的形状,贴在嘴边,试了一下。
总感觉这声音不够大。
她虽然话痨,但不代表她嗓门够大。
这时,一个特别接地气的喇叭声,传入陶酥耳中。
“大碴粥——黄米饭——茶蛋——大碴粥——”鬼畜循环ing。
“阿姨!”陶酥一下子蹦到那辆小推车前,然后对贩主说,“跟您商量个事儿呗,您的东西我都买了,可不可以把这个喇叭借我一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只是借个喇叭。
五分钟后,陶酥举着喇叭站在楼下。
这时,刚好八点。
蔺平和如约出现在窗户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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