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养妻日常_九斛珠【完结】(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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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容微微仰头,迎合的姿势甚为艰难,在韩蛰攫尽她呼吸之前,微微后仰挣脱开。

  心被勾得砰砰直跳,她的呼吸有点不稳,两颊泛红,黑白分明的眸中渐添水光。

  韩蛰垂眸瞧着她,意似询问。

  那双深邃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怎么了?”

  “夫君刚才穿着细甲……”令容迟疑了下,窥他神色,“是偷着赶来的吗?”

  韩蛰颔首,“军队还在百里之外。”

  “那这算不算擅离职守?”令容对这些不太清楚,只怕韩蛰在这节骨眼因她耽误正事,软声道:“夫君回来我就不怕了。外面有哥哥照看,夫君若是有事,可以晚点再来看我。”

  “意思是……让我走?”

  “就是怕夫君耽误了正事。”令容脸颊微红,目光躲闪。

  方才一番亲吻,身子紧密相贴,隔着重重衣衫,韩蛰腰腹间的变化清晰分明。她确实有点担心,倘若放任那把火烧下去,会耽搁他的正事。

  韩蛰觑她片刻,从那愈来愈红的脸上,窥破她的担忧。

  喉中发出低沉的笑,他换个姿势靠在软枕上,修长的双腿伸开,揽着令容趴在他胸前。

  “队伍里有二弟照应,我明日早些归队便可。”

  “被人发现,不会弹劾吗?”

  韩蛰觑着她不答,转而道:“不是你说的,劝君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胡说!我明明写的是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唔,差不多。”

  差得多了好不好……令容脸红,软软的白了他一眼。

  韩蛰低笑,双臂合拢,勾在她腰间,“都是想让我回来,当然差不多。”

  “我是担心夫君,也是在京城里害怕。”令容迟疑了下,就势道:“夫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知我在京城多可怜?那范自鸿实在可恶,拿了张染血的画像来吓我,夫君不回来,我都不敢出门。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称病推了,整个冬天几乎没出门。”

  “我知道。”韩蛰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下,声音微沉,“委屈少夫人了。”

  令容拨弄着他衣领玩,抬眼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夫君这都知道?”

  “樊衡向我禀报的,在范自鸿找你麻烦后不久。”

  这倒出乎令容所料。她当时怕惹韩蛰在前线分心,特地跟杨氏说过,不必告诉韩蛰此事,谁知却是樊衡留心禀报了。顺口便问道:“那夫君可知范自鸿为何有那画像?今日唐敦说让范自鸿拿我祭奠他的堂弟,吓死我了。”

  她委屈诉苦的时候双唇微嘟,杏眼里带着点不满,嗔怪似的。

  那双纤秀十指在他衣领翻来翻去,柔软胸脯压在他胸膛,更是叫人心痒。

  韩蛰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翻涌而上,没忍住,勾着她腰肢猛然翻身,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压在身下。

  令容低声惊呼,韩蛰就势亲她一下。

  “范自鸿有个弟弟,极擅作画,若有人得罪了他暂时不能报复,便将那人容貌画下,留着日后算账。你那副画像就是出自他手里。去年那弟弟死了,记仇的画册被血染过,最后一张据说泡得模糊难辨,你那张倒能辨认。”

  “那跟我有何关系?范家难道没找到凶手?”

  韩蛰摇头。

  令容恍然,“范自鸿找不到凶手,就按着画册,以为他弟弟是在跟我结仇后死的——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被画在上头可真倒霉。不知那最后一张是谁的画像,该找他才对。”

  韩蛰顿了下,道:“最后一张,应该是我。”

  见令容愣住,补充道:“我们跟他也不算无冤无仇。”

  令容愕然,自问在京城从没见过范家男子,回想片刻,才不甚确信地道:“是去年在秭归,夫君带我去买给舅舅的东西那回?”

  “嗯。”

  ……

  “那人可真记仇。”令容嘀咕。

  韩蛰没说话,双眼盯着她,眸色暗沉。

  提起潭州,她想的是那间古董铺,他想的却是床榻。

  半年没见,她的胸脯更鼓,眼角眉梢更添风情,像是半开的牡丹,娇艳柔旖。

  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隔着寝衣缓缓摩挲。

  烛光透过帘帐照得床帏昏暗,他在屋里待了半天,身上早已恢复暖热,眼底燃着簇簇火苗。这般姿势轻易勾动旧事,令容悄悄往旁边挪,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韩蛰牢牢钳住。他拿手肘撑住身子,目光落在令容身上,居高临下,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猎物。

  “这半年——”他顿了下,声音很低,“想我吗?”

  令容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韩蛰仿佛是笑了下,身影将她笼罩,手掌挪向她胸口,轻捏了捏,“这里?”

  令容羞恼,察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去拍他手腕,却被韩蛰轻易制住,压在肩侧。

  第100章 算账

  令容从沉沉睡梦醒来, 两支蜡烛早已燃至尽头, 外头天色尚且昏暗。

  帏帐垂落,韩蛰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整个人微微蜷缩着贴在他怀里, 枕了他半边肩膀, 寝衣胡乱穿着, 并未系好。韩蛰更是连寝衣也没穿,锦被里胸膛暖热。昨晚折腾了半宿,睡了大约不到两个时辰,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不止精神疲倦, 身体也累得很。

  令容挪了挪身子, 腰腹下轻微的痛感传来, 没敢再动。

  察觉韩蛰的一只手臂还沉沉在她腰间搭着, 令容心里懊恼, 恨恨地拎起来想丢在旁边。

  那只手却忽然将她反握。

  令容诧异抬眸, 韩蛰不知是何时醒来,双眼深邃有神,冷硬的脸庞神采奕奕, 就连那青青胡茬都似格外精神。

  四目相对, 片刻对视,令容轻哼了声, 扭过身背对着他。

  韩蛰愣了下, 半撑起身子, “怎么了?”

  “疼。”令容蹙眉,低声道:“夫君该起身了。”

  “不急。”韩蛰握住她肩膀,探过头窥她神色,“生气了?”

  “没有。”令容闷声,口不对心。

  她嫁给韩蛰虽时日不短,这身子毕竟也才要满十五岁,哪怕长得比同龄人丰满些,跟韩蛰那习武后高壮强健的身躯比起来,仍显得格外柔弱娇小。

  昨晚破瓜初夜本就疼痛,韩蛰连着折腾了两回不算,没歇片刻就又捉着她兴致高昂,软声恳求没用,到她哭出眼泪才肯退开。那攒了半年的情欲又消不下去,欺负完她的手,才意犹未尽地抱着她去内间擦洗,擦洗身子的时候差点又勾起火来。

  这个禽兽!

  她心里才将他骂完,便被韩蛰扳过身子,对上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

  这人坏得很,从前在外端着锦衣司使的冷肃架子,在内大多数时候冷清自持,即便欺负她双手也还算收敛,她没觉得怎样,昨晚折腾两回才渐渐发觉,他仿佛以欺负她为乐似的,要叫他瞧见恼怒羞窘的模样,没准还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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