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养妻日常_九斛珠【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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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别的意中人?”

  “没有!”

  “那就不许再提和离。”韩蛰一锤定音,“我不会克你,更不会放你。”

  ……

  这是什么歪道理!

  令容欲哭无泪,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被他捏得紧,扭了扭挣脱不开,只好道:“这件事等夫君酒醒了再商议,我手腕疼,夫君先松开。”

  韩蛰醉意醺醺,凑得更近,几乎贴到她鼻尖,有点戏谑的笑意,“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令容被他酒气熏得脸上发热,闻言,两颊更如火烧。她尝试了两下,拗不过韩蛰的力气,而男人带着热气的胸膛却越贴越近,素来深邃清冷的眸中也添了火苗,像是缓缓扑向猎物的猛兽,炙热的鼻息扫在她脸上。

  她迟疑了下,决定妥协,“说话算数?”

  “嗯。”

  令容无计可施,稍稍抬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好了。”她侧头避开他目光,脸颊蒸红。

  韩蛰紧盯着她,入目的娇柔羞窘之态催动情.潮,他舔了舔唇,声音低哑,“不算。”

  令容恼羞成怒,“你怎么——唔!”后脑猛然被扣住,惊呼脱口之前,双唇便被他封住。

  浓烈的酒气席卷而来,他的嘴唇干燥炙热,蹭在她唇上,有点疼。

  逼仄的床榻间酒气蒸腾,韩蛰吻得颇重,一手紧握她试图反抗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摩挲她脸颊。不满足于柔软嫩唇,趁着她喘息之机,无师自通地撬开唇舌,攻袭而入。唇舌纠缠时,身体也越贴越紧,勾着她后腰,贴向滚烫坚硬的小腹。

  令容脑子里轰然一声。

  韩蛰亦然。

  醉酒后勉强绷着的弦在她亲吻过来时铮然断裂,素日压抑的念头在那一瞬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柔嫩的肌肤,香软的唇舌,玲珑的娇躯,酒气令他唇舌干燥,唯有肆意攫取,吸吮掠夺。

  胸腔里的闷气和身体的燥热交杂,在她身躯贴过来时,却有种意料之外的舒服畅快。

  身体却也愈发紧绷,甚至发疼。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脸颊滑落,到肩头,到胸前,狠狠辗转后,袭向腰间。

  令容大惊,顾不上手腕被握得疼痛,拼命挣扎。

  她的动作太过激烈,韩蛰微顿,退开些许,急促喘息。他的眼中不知何时爬上了血丝,冷峻的脸上有迫切的渴望,理智被酒气和情意吞噬,身体紧紧抵在令容腰间,随着呼吸起伏,炙热的目光像是被烈火煎熬的野兽。

  令容脑子里一团乱,知道今晚韩蛰不可能像先前那样克制离开。

  两人对视一瞬,韩蛰总算留着最后一点良心,松开令容的手,撕开衣裳,牵着她便覆盖上去。

  ……

  令容从沉沉睡梦中醒来,只觉两条手臂酸痛得像是要断掉。

  她懵了片刻,想起昨晚的事,偏头就见韩蛰在旁睡得正熟——这人戒心很高,加之龙精虎猛不喜多睡,成婚后每天清晨几乎都要早起习武,还从没像今晨这样,天都亮了还沉睡不醒。

  令容瞪了他一眼,抬起酸痛的胳膊,就见手腕上红痕未消。

  可恶!

  她往腕间哈了口气,酸痛的感觉愈发明显,这双手不止被迫失了清白,还是在别人家的客房里。宋姑和枇杷都不在旁边,这种事更不好叫舅舅家的丫鬟知道,害她昨晚为处理帕子的事苦恼了半天!

  令容生闷气,满心恼恨地瞪向韩蛰,一转头,却正好跟他的目光对上。

  “醒了。”韩蛰随口招呼。

  令容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韩蛰一头雾水,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宿醉之后沉沉睡了一夜,他的精神极好,四体舒泰,心里隐约有种畅意。见令容仍闭着眼睛,他也没打搅,自入内间去盥洗——那屋子两边设门,仆妇早已备了干净热水。

  他已有很久不曾喝醉,多年习惯使然,洗脸的间隙里,回想昨夜的事。

  宋建春和宋重光父子的话他都记得,回屋之后被热气一蒸,记忆就迅速模糊了。令容帮他宽衣、递醒酒汤、被他困在床榻角落逼问,隐约记得她的回答令他高兴,再往后……韩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似乎逼令容亲他。

  记忆停在了令容亲他的时候,那之后的事想不起来,就记得他很高兴。

  像是做了场极美的梦,心里残留喜悦舒泰,却记不清内容。

  大概是太高兴,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毕竟从前他喝得沉醉的两回,也是回屋倒头就睡。

  韩蛰对着水中倒影摆出个冷厉的神情,愣了愣,头回发现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会为她一个亲吻高兴得晕睡过去——就算他曾数次回味元夕那晚的亲吻,对见惯生死的锦衣司使而言,这般反应也着实丢人了点,难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他站起身子,对着屋门沉思了半晌,才踱步而出。

  乌金冠束起的发髻下神情冷清,颀长的身姿挺拔魁伟,跟平常无异。

  韩蛰经过榻边,还不忘向令容道:“我去活动筋骨。”

  令容“哦”了声,目送他出了屋子,才起身洗漱,而后在宋家丫鬟的服侍下梳妆。

  因昨晚小宴耽误了点时间,韩蛰匆匆吃过早饭,便去了宋建春的衙署。晌午饭用得也颇仓促,令容见宋建春眼底淡淡乌青,便知他昨晚也喝了不少,没能睡好。打探了下,才知昨晚三人喝光了整整八坛酒。

  一群酒鬼!令容暗恨。

  先前韩蛰回门时,傅锦元虽爱喝酒,却不贪杯,且彼时她跟韩蛰相新婚,翁婿并没喝多少。

  谁知意外到了潭州地界,舅舅居然能叫韩蛰大醉一场!只是宋建春的宿醉颇明显,韩蛰却掩藏得很好,说话行事冷清沉厉如旧,往牢狱里走了一遭,晚间回来时还坐在书案旁,肃着张脸呈理案情到深夜,跟昨晚的禽兽模样判若两人。

  令容甚至怀疑昨晚韩蛰是被喂了药才会失常,以至于他醒来后没半点尴尬,就披上了锦衣司使的那张皮。

  那件事忘了最好。

  看韩蛰昨晚的态度,仿佛不想和离,若是记起那事,更不会松口了。

  令容还没拿定主意,暂时不想提醒他,但手臂的酸痛不容忽视。

  她已跟阮氏讨了药膏,睡前再擦些,韩蛰瞧见淡淡红痕,目光顿住,“手腕怎么了?”

  令容没回答,只顾擦药。

  “药膏要抹匀。”韩蛰伸手就想来接膏药。

  令容躲开,抬头看他一眼。他昨晚那么大力气捏的,转头就忘了?居然装得没事人一样,还假情假意的关怀,黄鼠狼拜年!她心里暗恨,气哼哼嘀咕道:“没事,被狗啃了。”

  “什么?”韩蛰没听清,却瞧见了杏眼里的薄薄恼怒。

  令容毕竟忌惮他,只往里挪了挪,垂着脑袋,“没什么,睡觉压的。夜深了,夫君早点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恰好膏药抹完,遂搁在旁边漆柜上,将两只手腕悬着,就着韩蛰撩起的被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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