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我一点都不讨厌,也因此而听得出来夏虹在屠涵亮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所以他才会不停地和身为夏虹闺蜜的我套近乎。
在吃饭的时候,我们闲聊了几句话,今天心情不佳,又因为有不熟悉的人在场,所以我几乎不怎么说话,话头都是这对冤家在吵嘴。然而,在说着说着的时候,夏虹忽然叫了起来:“对了呢!阿亮,你是一个检察官,我刚想起来,许诺正准备打官司呢,你帮她出出主意怎么样?”
我听到“检察官”两个字,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看向屠涵亮,看他脸色略显犹豫,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虽然不太清楚检察官主要职责是做什么的,但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动的。于是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算啦,要是太为难的话,就算了。我那点儿破事就算上法庭输了也没关系的。”
这时,屠涵亮说道:“你是夏虹的好朋友,帮帮你也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你得先和我说一说你要打什么样的官司?你的诉讼又要求是什么?”
他的问话让我感到迷茫,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想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能以什么身份告冯岭,我甚至没想过能索要什么样的赔偿。
最后还是夏虹最懂我,见我久久不回答,就叹了一口气,说道:“许诺你这傻丫头,一定是根本没想好过要怎么和冯岭闹分手吧?不管怎么说,你既然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了,那这笔孩子的抚养费用一定要跟冯岭讨!”
☆、第29章 法律不保护第三者
我看了看屠涵亮,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看来他已经明白了我和冯岭将要打的是什么类型的官司了。
屠涵亮说道:“许诺,你现在可以放心地把我当作免费律师来咨询法律问题,你有什么不懂的,我都可以回答你。不过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的,不然我真的很难帮到你。”
我:“……”
我一直保持着沉默,而他们也都停下来吃饭,耐心地等我开口说话。这让我很感动,所以也不好意思再拖下去,就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我不想让冯岭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可以,只要无关案情,都可以不提到法庭上去做证据的……”屠涵亮还没说完话,就被夏虹扇了一巴掌,嗔怪道:“你懂什么呀!”说完她就拉着冯岭,把我在小吃摊上告诉她的话全都告诉了屠涵亮,说完之后,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屠涵亮的大腿,说道:“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一定要在法庭上让那个渣男死得很难看,你知不知道?”
屠涵亮有些为难,似乎有点碍于情面不好说话,于是我说道:“你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都要上法庭的,如果在上法庭前,什么都弄不清楚,反而输得很快呢。”
他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听虹虹的描述,你是先和冯岭好了七年,而且同居了,发展了性关系。然而到现在你才发现冯岭已经结婚两年了,而且对方家庭里已经生了孩子。这是最基本的情况了。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法律是不会保护婚外情的,所以你与冯岭的感情是不得到法律的保护;如果徐晴要告你插足她的家庭,以第三者的身份破坏她的家庭,这个也是无法立案的,因为法律上也暂无追究第三者责任的法律,只有规定,如果两方要离婚,无过错方可以索求过错方赔偿,当然了,这是徐晴和冯岭之间的事情,并没有你的事情。”
所以,才说我现在里外不是人呀!不论怎么说,冯岭和徐晴都是合法夫妻,而我没有插足他们之间的余地了。
沉默了一阵之后,屠涵亮建议道:“许诺呀,我觉得像这样的事情,闹上法庭,法庭不会受理的,你们……还是私底下解决得好。”
“就这样放过冯岭这个渣男了?”夏虹气呼呼地尖叫:“他可是欺骗了我好姐妹七年感情啊!像他这种渣男,就应该死得很有节奏感!”
看见夏虹开始逼屠涵亮了,我赶紧开口说道:“夏虹,不要叫,你叫得我心好烦。”
“呃……”夏虹无辜地眨眨眼,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
我有点感到对不起她,因为她今天晚上这么激动,全都是因为我受了欺负,可我现在心好累、好烦,再听她尖叫,真的很受不了。
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对屠涵亮说道:“法庭一定会受理这个案件的,因为我不是以这些罪名去告冯岭的。”
☆、第30章 男友的罪名 1更
屠涵亮忍不住侧目:“那你是打算怎么告他?”
“我告他……”我顿了顿,虽然说这个并不是一个很光彩的罪名,可我已经无法再走回头路了。我幽幽一叹,缓缓地吐出了那两个字:“强、奸。”
“噗!”夏虹喷了。
屠涵亮脸抽了,他耐心地和我解释说道:“许诺,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冯岭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如果你们发生性关系,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法律是不管这个的。”
这样的话,与那天晚上警察上我家里来捉冯岭说的是一样的话,也就是说,我的委屈根本就是自作自受。我忍住想要流泪的从轰动,轻轻地说道:“不是,我问过警察了的,他们说,就算是男女朋友,只要动用暴力,就能告他故意人身伤害罪。”
屠涵亮点头:“呃,对,是这样的……但是……”
“没有但是。”我肯定地对视着他的双眼,说道,“那天他强暴我之后,我就去警察局了,警察检查过我的身体,已经判断这是强奸罪名可以成立,而且他们也从我体内提取出冯岭的精液作为证据。今天上午的时候,警察过来找我录口供了,说冯岭他老婆打算请律师保冯岭无罪释放,但是警察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罪证确凿,他们这个官司根本不可能打赢。”
“……那根本不需要我出庭了呀。”屠涵亮无奈地说。
我叹气,继续把跌宕起伏的故事告诉他:“下午的时候,冯岭他老婆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她一定要整死我。她非常的有钱,我想,她一定会给冯岭请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无罪。照她电话里面的口吻,估计还想在法庭上把我告下去。”
“这应该是气话,”屠涵亮安慰我说,“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想先和你商讨回旋的余地的,但看样子,你们明显谈崩了。她若想告你,其实是没有这个法律途径去告你的,之前我和你说过了的,法律只管夫妻之间的矛盾,是不能指责到第三方去的。”
我只能和他说这句话:“屠涵亮,不要和我强调‘第三者’这三个字,我听了难受。”
夏虹立即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疼得他直咧嘴。夏虹说道:“许诺又不是故意要去做第三者的!明明就是她和冯岭先好的,那个叫徐晴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第三者!她是后来的,你知道不!怎么说,都应该是那女人不对!她那么凶,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去和冯岭结婚的,不然那这事去和我们的大学同学说,说‘冯岭结婚了,老婆不是曾许诺’——这事有谁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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