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是想去的,雪姨照顾他长大,就跟亲生母亲一样亲。现在雪姨失踪了,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我低下头,看了一眼睡得甘甜的安安,真的很羡慕作为一个孩子。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睡一个觉都是甜美的。
“我不想你去……”我心酸地说道,“安安刚刚生下来,我一个人照顾不了,你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很为难:“许诺……”
“不过你还是去吧!”我叹气,闷闷不乐地低着头看着孩子。不愿意让他看到我这自私的一面:“你去找雪姨,要快点找到她,然后再回来找我们。要是时间久了……我就真的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办了。”
“许诺,谢谢你。”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对我说道:“我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但是我知道,他没有找到雪姨之前,是绝不会回来的了。
心里面总是有再多的不舍与不甘,我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男人必须要去做的,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做束缚他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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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就报了警,请求警方的帮助。第二天,沈方就单身一人去西藏找雪姨去了。沈杰本来也是要去的,但是前不久他刚刚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新公司里的一切都还等着他去弄,所以就被沈方给狠心拒绝了。不过也幸好他留下来了,在沈方去西藏的日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会偶尔到家里面来坐坐,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带孩子,都要寂寞得抓狂了。
沈杰问我,为什么不让我妈过来帮我带孩子?
我说要是真的让我妈来带孩子,简直就跟引狼入室似的。我妈这人吧,自私自大也就算了、还贪利,那时候我不是把冯岭给打伤了,后来我跟沈方到外面的宾馆去住,那时候家里面就只剩我妈还有我弟了(小女孩毛毛住医院里疗养),后来主人不在家,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没过两天我妈就带着曾兴茂回家读书去了。等我回来收拾行李搬出去住的时候,发现家里面放在抽屉里的碎钱都没了,少说那也都有好几千呢!
也不知道是我妈拿的,还是曾兴茂拿的,不过敢拿得那么干净的,应该是我妈了,如果是曾兴茂,他年纪小胆子也小,要拿也只敢偷偷拿一点碎钱去花,绝不敢弄出太大的破绽让人发现的。但事实上,抽屉里一分都不剩。
我跟那个家的人一点都不亲,尤其是结了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就更加不亲了。
与其让我妈过来帮我带孩子,我还不如自己到中介所里面去找一个合自己眼缘的保姆来帮手带孩子呢!
后来,我真的找了一个保姆来帮手,这个保姆叫小红,看着人有些笨拙,但是很老实,不会东想西想,也不会手脚不干净。
不过,请了一个保姆并没有能帮我多少,安安还是很黏我,像个讨债鬼转世似的,根本就不肯离开我一会儿。有时候我以为她真的睡熟了,我自己手也抱得酸了,想把她偷偷地放到床上,结果她一沾到床上就马上哭了起来,我就只好抱起来,一抱进怀里面,她就顿时不哭了,又砸吧砸吧着嘴巴睡过去了。我也真是服了这个小祖宗了,全程没睁开过眼睛也知道我想把她放到床上去。
就因为安安这个不肯离开我的性格,所以请来的保姆反而不用带孩子,与其说是请来照顾孩子的,还不如说是来照顾我的,至少地板是她拖,饭是她做,尿布也是她洗的。
沈方绝对是个居家一号好男人,在进汽车站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刚坐上汽车的时候又给打了一个电话,下了车的时候又给我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之后每天准时早餐、午餐、晚餐过后打电话过来问声好,晚上睡觉前打电话过来说声晚安。
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烦,分开之后倒是真的觉得他好烦,你说我一天到晚都抱着一个娃儿我容易么我?还得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
不过,这种就叫做甘之如饴,不管单只手抱着孩子,一边接电话有多累,我还是很开心他身在远方也能打电话回来给我的,这样也就说明了,至少他心里面是有我的。
有一次,他听了我抱怨安安根本不能离开我,他沉默了很久,才低低地在电话那头和我说道:“许诺啊……都是我不好,都说母亲怀孕时的心情会影响到宝宝出世后的性格,看来是我在你怀孕的时候,对你的关心不够,让你整天都担惊受怕的,才会让安安变成了这样的性格,让你受罪了。”
我听后,心里一软。自从那时候搬到宾馆住之后,我感觉到他对我藏有极深的愧疚,是愧疚一直都不能让我安心。可是,他已经做得够多的了,现在还能让他这么记得我,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我温柔地对他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安安是我的女儿,她依赖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受苦受累?再说了,这小孩子还小嘛,等过了几个月,要学走路了,恐怕我想抱她,她还不让了呢。”
*********************第1更,完**********************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笑声,不知道是苦的,还是涩的,又或者是欣慰的,总之听得我心里面如针扎了似的。我对沈方说:“现在有雪姨的下落了吗?”
沈方叹道:“没有。我走之前不是已经查了一个晚上的路线了吗?那时候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觉得徐太太已经告诉了雪姨确切的地点就是在西藏,像雪姨这样的性格,一定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西藏的。我不知道她走的是什么路,又不可能是飞机,就只能可能是直达的长途车了,但我已经到了这里,到处都打听过了,一直都没有找到雪姨的任何消息,就算拿着她的照片去找,也没有任何人说见过她。”
我沉默了。
雪姨这一场失踪,闹得实在是太大了。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找也找不到。
“你那边怎么样?”沈方问,“我担心徐太太又骗了我们,说不定雪姨根本就没有来西藏找女儿,而是还在家附近。她有没有回家?”
我说:“没有,我每天都抱着宝宝都门口去看看,都没有看见她屋子里面有人。昨天房东来敲门收房租,也没有见到她们家有人出来开门呢。”
“哦……”电话那头传来了沈方失落的声音,我也不由得感到黯然。
不一会儿,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觉得最好还是要和沈方说一下的好:“对了,徐晴昨天找到了,她现在就住在她朋友家里面,说什么都不肯回家。”
“哦。”沈方的声音不以为然,但我听得出他的烦心,不过他烦心的是雪姨的失踪,而不是徐晴的失踪。
我感觉我自己就是在做一个多余的事情一样。明明知道沈方已经对徐晴的事情已经不再上心了,可是每次一有徐晴的消息,我还是会忍不住地跟沈方提起来,说好玩点就是nozuonodie,说不好听一点还是自己疑心重,总想着跟沈方刺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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