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男医生_蓝懒很懒【完结】(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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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关起来之后,她的儿子徐陵特地停掉所有的工作,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到老家里面去陪伴她。

  一个儿子效果不明显,那么再加上萌萌哒的小孙子,心里面有再多的仇恨,徐太太的心也会随着时间渐渐地软化下来的——做过母亲的人都知道小孩子那无敌的魔力究竟有多强大。

  大约过了半个月,徐太太天天有孙子的陪伴,也终于没有那段时间里面的歇斯底里了,也总算开口和徐峥则说话了。

  都几十年的夫妻了,有儿子,也有媳妇,还有孙子了,又怎么可能斩得断这段夫妻情缘呢?

  直到这个时候,雪姨过去的那一页,才算真正的过去。

  徐峥则和我聊的时候,渐渐也说他老了,开始会回想自己的过去,审视自己的过去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他是一个多么顽固的大男子主义啊,在经历这场家庭风波之后,头发都变得白了,人也老了十来二十岁,以前他都没有承认过自己过去做错了,可是现在,他时常对我说,他错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没有履行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辜负了两个好女人;作为一个父亲,他则是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们,尤其是那个年幼夭折的女儿,但他也不愿意再去追究妻子的过错了,因为追根究底,错的最离谱的人,是他自己,是他把女儿交到了妻子的手中,如果当年他不这么做的话,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自己养大的女儿,也就是徐晴,虽然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在心里面也仍然是把徐晴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到的。只是徐晴生性骄傲,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原谅他,也不愿意再回到徐家了。

  *****************************第1章,完*****************************

  我跟徐峥则很投缘,在我渐渐地习惯了一个人带孩子之后,就经常带着孩子出去走走,偶尔也会约徐峥则出来吃个饭、见个面聊天什么的。在我眼里面,他就是一个可怜的老父亲,和我也谈得来,我在这个城市里面熟悉的朋友并不多,同龄的都在上班了,只有徐峥则现在是卸下了所有工作,退休了,要么在家陪老婆,要么就一个人呆着,闲得发慌。

  我挺喜欢跟他聊天的,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一直有这种好感。

  只是见面的次数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又被徐太太知道了。听说后来他回到家里面又和徐太太吵了一架,这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家庭纷争又开始闹了。再后来,徐峥则就再也没有出来和我见面喝下午茶了,就连电话,也减少了。

  我自个儿也纳闷了……

  这徐太太的醋劲未眠也太大了些吧?我跟徐峥则差了多少岁了,又怎么可能会去破坏她的家庭?

  不过我已经知道她也累了,和徐峥则两人老夫老妻,也不愿意总是争吵度日,所以闹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闹得厉害了。

  我将这段时间的成果告诉沈方,两夫妻在床上讨论了很久,都觉得徐太太为了维护现在的家庭,应该不会再想办法去报复雪姨了,也就放下了这颗一直以来都放不下去的心。

  这一页。总算是过去了。

  我们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着。

  ——————————我是时间的切割线——————————

  在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曾许诺曾小姐吗?”

  “哦,我是……请问你是谁?”

  “我是圣安福利院的领事。你知道我们圣安福利院吗?”

  “哦,记得的。”我怎么会忘记圣安福利院?从我有记忆以来,那就是我成长的第一个地方,直到十岁之后,才被曾家领了回去。那个地方,我每一年都会回去一次的,这一年,我怀孕了、生孩子了,所以就一直都没有回去,不过在特定的日子里,仍然是寄了不少东西回去捐助那里面的孩子的。

  圣安福利院,就是我的第一个家。

  也是,我的根。

  电话那头仍然在问:“那你还记得刘婧刘院长吗?”贞系匠划。

  “老院长怎么了?”我当然记得,如果我没有被曾家领走,那我就一直都住在福利院里面。在那福利院里,只有老院长对我最好了,那时候,我还叫她“妈妈”呢!那一声“妈妈”也不是白叫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也都一直都把她当作是再生妈妈。

  电话那头说:“老院长前段时间生病了,已经查出来,是肝癌晚期。医生说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住院,也一直都在昏迷着,醒过来的时候,说想要见你一面。”

  我听完后,整个人的心都揪起来了,抓着手机问:“老院长怎么会生这种病呢?她身体一向都很好的啊!”

  电话那头说:“老院长已经八十一岁啦!”

  “……”说得好有道理,我经无力反驳!

  这个时候,我心里面有许许多多的话去问打电话过来通知我的人,可是,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久,我才哑着声音问:“老院长现在状况怎么样?病情还稳定吗?”

  看,这就是和沈方住久了的一个好处,别人在这个时候都发疯了,只有我会脱口而出问“病情稳定否”这样的问题。

  电话那头的人说:“还好,暂时还很稳定。只是现在每天都在昏睡,醒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就怕会在睡觉中就过世了。”

  我:“……”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人听不到我的声音,就问:“曾小姐,你还在吗?”

  我艰难地开口:“我在……”

  “曾小姐,你要不要回来看看老院长?她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你要不要回来见她一面?”

  “要……一定要的……”

  “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呢?”

  “什么时候都方便……”

  “那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我一定到。”挂了电话之后,我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全身失了力气一样,蜷成一团,心里特别的痛,可是我还是没有哭虎声音来。

  生老病死,谁都逃不掉。

  可就算知道这个道理,当得知身边最敬爱的长辈将要过世的消息之后,我心痛得仿佛连呼吸到肺部里面的空气都像一把刀子一样割着我的五脏六腑,蹲下来,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又好像,一口气都没有吸进来一样。

  沈方回来看见我哭得那么惨,吓得整个人都慌了。我看见他,就立即抱住他,哭了好久,直到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了这份伤痛之后,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把电话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我跟他说:“我现在就想回去看看,马上就回去。”

  沈方说:“不急不急,你先告诉我圣安福利院的地点在哪儿?离这里远不远?这次你回去,打算在那边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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