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卡洛特变换脚步,再次拦住瑶瑶去路,冷声道:”本王子恩准你走了么?本王子还以为是谁呢!区区一个奴婢,在本王子面前竟敢自称‘我’,原来是有废后撑腰啊!不过是个毒杀乌鲁国公主的废后,居然……”
“咳”咳嗽一声,高其国枢密副史贝伏理沉声提醒道:“卡洛特王子,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面,别忘了这里是大莫皇宫。”幽暗灯火闪烁,朦胧映照着他幽深双眸。似讥讽,似好意。
哇卡卡!
打狗?
这人会不会说话?
无意瞥见他身边站着位比他矮个头的贴身小倌。搞什么?不是说高其国是苦寒之地,比大莫冷得多么?怎么他从头到脚包的密不透风,还一个劲低着头,难道长得没脸见人么?
疑心悄起,一般来说,打扮成这副麽样,是不愿别人看见他的脸吧。
一瓶若梵尼小王爷“噗嗤”笑出声,见瑶瑶满脸娇纵模样,不觉十分可爱,于是出头为她解围:“卡洛特王子何必跟小宫女一般见识,自贬身价呢!退下!”
清风忙不迭称是,扯着爱惹麻烦的小主子欲一溜烟逃走。
逃个毛!三国使者的大头聚集在一起,不趁此机会好好打探一番,只想着逃命,真没出。就算不能探听到什么秘密至少也要恶整那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一番才对得起她嘛!
哼哼!
姓卡的,别得意,等姑奶奶逮到机会,一定整得你哭爹喊娘叫救命。
见瑶瑶磨磨蹭蹭不肯走,清风急得满头大汗,若梵尼稀奇道:“还不快回去!难道你想死么?”
“你要我死么?”瑶瑶怔仲道,痴痴望着近在咫尺的好看俊颜,虽然他才十二岁,不过棱角分明的脸庞已经初具帅哥雏形,“我还没找到我娘,等我找到我娘再死吧!行不?”
近乎白痴的话语,众人俱惊,望着她的目光有惊异,有不解,有鄙夷,有迷惑。
卡洛特直截了当用看白痴的目光瞧着满脸迷惑的瑶瑶么嘴角噙着讥诮的弧度。
瞧什么瞧!“P&A飞你!”
“什么?”厉喝一声,骇得清风膝盖发软跪倒在地,卡洛特听不到她嘀咕的话语是何意,可瞧她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下脸色一沉,狗奴才,竟敢当着他的面讽刺他,找死!
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她不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理由,就以对使者不敬罪仗毙她。当然,不管她说什么样的理由,他永远都不会满意。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眼珠子赶紧转几圈,随口掰道:”我唱歌,不行么?”
“唱小曲?”卡洛特嘴角勾出狰狞弧度,“那就唱给本王子听听,唱得好,本王子就开恩放你走,若是唱不好……哼!一声冷哼,后面的话,自然不需多说。
若梵你小王爷怎看不出他心中考量,忙叫道:“卡洛特王子……”
“好!卡洛特王子,请你擦干净耳朵,听清楚啦!”一脸桀骜不驯,她小瑶瑶可是爹爹的心肝宝贝,岂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哼,就酱紫~就酱紫~就酱紫~~
偶P&L飞了他偶P&L飞了泥
偶P&L飞了JJWW的天体
OMG华丽丽
偶晕 偶倒 偶顶
斑竹你进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灌水的爱情该不该置顶
弱弱的分析 爱情到底是虾米
看上去很华丽丽
BS一回抱住爱情的大腿
你嫌我BT 我是抓狂的火星
汗一个虾米酱紫有什么问题
花痴帅锅不容易
吼吼~~
粉稀饭粉稀饭
粉稀饭打滚稀饭
粉稀饭粉稀饭
粉稀饭撒花啊~~
哼~粉稀饭
就酱紫”
歌声飘然随风,与瑶瑶一道消失于众人眼前。
若瑶瑶没有哼着歌蹦跳着离去,或是她回首张望一眼,便会发现三国使者眼中惊诧,亦会察觉他们嘴角勾出兴趣昂然的弧度。
瑶瑶发八辈子噩梦也没想到,今朝率性一曲清唱,惹出日后烂桃花无数,悔得她买下不少嫩豆腐来撞。
初春,乍暖还寒。
东宫愈见严寒,犹以水灵灵居住地东暖阁最甚。
“咯吱”轻响,推门而入,入眼惊愕。
来不及诧异,来不及惊呼,来不及愤怒,身形顿住,口不能言。
淡淡血腥,随风潜入鼻,一袭黑衣霸道张狂气质直逼眼底,邪侫骇人气息充斥于胸。
璃轩怒视来人。
床榻上,水灵灵月白小衣单薄,打坐入定,苍白如雪脸色惊心,额头虚汗密密,唇色如雪。粗挲手抵住她后心,十指厉,肌肉实,骨骼凸,一看便知此人内功深厚,手上功夫更是了得,随便动两根手指,就能将璃轩全身上下骨头捏成粉末。
他是谁?如一抹微云,悄然飘入东宫,潜入母亲的房间,是母亲失去所有反抗力。
神情阴鹜狠毒,瞥向他的眼底更是冷漠赛绝,满是不屑讥诮,更多是,则是难以明言的复杂神色,似愤恨,如无奈。
好残酷的气势!
一手移开,手掌翻动,掌风轻送。
门,应风关上,关闭人间之门,徒剩一室炼狱。
寂静。
压迫人心的寂静笼罩,持续。
约莫一个时辰后,水灵灵头上冒出缕缕青烟,苍白脸色悄悄转为红润。
翻身下床,小心翼翼抱着她孱弱如薄缕身躯,烟波荡漾如水柔情,狠厉依旧,却无端端给人无比放心之感,似错觉,不愿承认。
素手微颤,羽睫如万斤重担,难以举起,努力许久,终撑开眼
:“残……”喉如冰封。
手一伸,鹿皮酒囊高举,干冽清酒如泉涌出,仰头豪饮,含于口中。
邪佞一笑,眼底划过一星光亮,诡异如流星,低头,覆盖在水灵灵干燥裂唇上,酒水润喉,柔吻润唇。
六十年的金玉露,干冽甜蜜,如女子万种柔情,浓情蜜意无限,融化世间万般铁石心肠,百炼钢尽为绕指柔。
若在平日,水灵灵断然不喝这种甜的有些腻人的酒,但此时对于急需润喉的她来说,金玉露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筋疲力尽,虚弱平躺在床榻上,熏香蚕丝被覆盖身体,吃力转动眼珠,水灵灵不解望着站在踏边的残阳:“残阳哥哥……你为何……”为何今夜一反常规,不将她抱至地下宫殿运功御寒?
高大的身躯,似乎阻挡着什么?
侧耳倾听,屋子里似乎多了个吐息声,缓慢且紊乱,应该是粗略习过一些外家拳脚功夫之人的吐息声。
是谁?
心猛然一跳不安感骤升,抬眼,恳求凝视着他残酷脸庞,无力的摇着头,无言哀求着。
哀求无法改变的事实。
身形一开,露出身后人影,熟悉的脸庞,激愤黑眸闪烁着点点不可置信的泪光,是背叛的恨,是鄙夷的伤,是受疮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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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嘶哑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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