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必有我夫_央央【完结】(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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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浣溪瞥他一眼,扁嘴道:“得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明白…”

  沈奕安停下动作,凑近过来:“你明白什么?”

  君浣溪咬住唇,没有说话,心里却想,黄苓留守疫区没有回来,花瓦儿出门办事,泯儿又留在别人家,这不是摆着是为两人多多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就算不是他的主意,也和他那狐狸老爹脱不了干系!

  沈奕安见她不答,微微一笑,又继续给她扇风,“我从庄里挑了几名丫鬟,等下带过来给你看看。”

  “看什么?我房里不是有丫鬟吗?”

  “碧玉做得不好,没让你满意,我把她调去别处了,还有,厨子也新换了,一会试试菜,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君浣溪瞪大了眼,听的他继续说道:“我这几日外出考察了附近山势,觉得凿地道引温泉的办法可行,只是要费些时日,怕你耐不住热,先去准备了一些冰块,已经在路上了,过几日就运到山庄来,你在坚持几日,好不好?”

  天啊,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君浣溪头痛无比,揉额低叹,“奕安,我就实话实话说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耍横胡闹,事实上,比喻做得很好,厨子也没有问题,山庄里的条件优越舒适,温泉和冰块我都不需要…”

  沈奕安微笑,一眨不眨凝望着她:“那你想要什么?”

  “我…”

  想要他别对她这样好,想要他放弃将她永远留在山庄的念头,想要…

  面对那一双柔情似水的黑眸,这样的话,打死都不说出口。

  清了清嗓子,叹息道:“伯父为何多着不愿出来见我?”

  或许,在他面前说不出口的话,换做那老狐狸,会比较容易一些。

  沈奕安摇头道:“我爹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我也是极少在庄里看见他”

  如此回答,原在意料之中。

  君浣溪点了点头,也不强求,走去案几前,取了纸笔,深思片刻,刷刷写了张药方,吹干墨迹,递了过去。

  “这是我过两日要服的最后一剂药,你先去帮我准备吧。”

  沈奕安接过来,轻声道:“这剂药过后,就不需要再服了吗?”

  “嗯,大抵是不需要了,只消继续服以前的药汤就行了,嘻嘻,我昔日治病无数,不想自己也成了药罐子了…”

  君浣溪自嘲笑笑,又沉吟道:“这剂药极其重要,到时候有我自己守着来煎。”

  “好,我陪着你煎。”

  “还有—”

  君浣溪看他一眼,迟疑道:“这回的药效比以往还要猛些,但是效果会特别快,也特别好,你届时若是见我难受,那是正常现象,你不必大惊小怪。”

  面上一暖,却是他的大手过来,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柔和的嗓音中满是心疼的情绪。

  “浣溪,明明可以轻缓调养,循序渐进,你为何干的这样急?”

  君浣溪微微侧头,避了开去,笑得有些尴尬,“老是在庄中打扰总是不好,再说,我还想回骥东去看看,了解过后情况,我那份治疫总结,还没写完呢。”

  防疫总结已经洋洋洒洒写了数万字,从疫初到瘟灭,其注意事项,经验教训,生产自救,灾后重建,内容涵盖全面,包罗万象,若是完成,对于以后的疫情防治将起到不可估计的作用,最好是由太医令季回春呈献上去,物尽其用,以史为鉴。

  沈奕安轻轻叹气:“你就如此迫不及待想着离开吗?”

  君浣溪硬下心来,坦言道:“是。”

  沈奕安眼中闪过一丝凄然,笑容却是未变,“你可知道,我只是想陪着你,别无他求,为何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愿给我?”

  “奕安,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不配,不值得…”

  闭一下眼,满目都是浓烈的哀伤,心弦被人生生扯断,无休止的痛。

  “我不要你给什么,我只想照顾你,让你过得好好的…”

  沈奕安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拥进怀中,“浣溪,苓儿都告诉我了,你怎么就这样傻,阿略忘了你,你还有我啊,我会一心一意对你,给你幸福,你相信我,相信我!”

  幸福,他们都想给她幸福,深情眷恋,从未改变,为何心底却越来越觉得空虚难安…

  恍惚中,男子温软的唇瓣凑上来,柔软如梦,一点一点,吻取那脸上的泪痕。

  君浣溪泪眼大睁,全身绷紧,不知该是抗拒还是接受。

  —先生若是把对陛下的关注挪出一半到沈大哥身上,那该多好…

  —你怎么就这样固执?!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对自己好一点,好一点…

  攥紧了拳,一动不动。

  见她没有抗拒,沈奕安心跳若狂,双臂拥紧,缓缓靠近那略显苍白的樱唇,近了,更近了。

  “阿姐,快点那要来救人!”

  正当此时,房门被人哐当一声撞开,花瓦儿一头冲了进来,在看清房中两人的姿势动作之后,眼珠子几乎快要掉落下来,紧接着,便是咧嘴大笑,连连摆手后退。

  “不要管我,你们继续吧,我等下再来,等你们完事了再来…”

  沈奕安轻轻放开怀中之人,满脸懊恼,无奈笑道:“瓦儿,你这个莽撞鬼!”

  花瓦儿嘿嘿一笑,“不能怪我,谁叫你们没把门关好,不过沈奕安,来日方长你知道不?”

  君浣溪心头一松,回想起她进门之言,当即微微蹙眉,“瓦儿,是谁伤了还是病了?”

  花瓦儿本是转身要走,闻言脚步停住,脸上有丝红晕,似是又羞又恼。

  半晌,才嚅嗫道:“是蒙哲那个傻小子,我回来的路上不小心遇见他,他追赶我,掉进我设置的陷阱,把腿摔折了。”

  “你呀,真是胡闹!”

  君浣溪又好气又好笑,被沈奕安搀扶着,慢慢起身下床。

  “把我药箱拿上,我这就过去看看,伤筋动骨的事情,不能拖延。”

  多年不见,蒙哲还是那般高大壮实,面容粗旷,只凭添了几分稳重,虽然腿骨尽碎,却面带笑容,瞬间不眨盯着那红衣碧裙婀娜多姿的女子不舍移眼。

  “这一路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啊?躺好了,让我阿姐好好给你治疗,要不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当瘸子了!”

  花瓦儿凶巴巴叫嚷着,手上为他拭汗的动作却小心翼翼,柔软无比。

  君浣溪正在检查伤势,闻言心中一动,趁着花瓦儿端水出门之机,压低声音,好笑道:“我这妹子,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这招苦肉计,用的不错,继续发扬!”

  蒙哲是东夷族头人赫丹的义子,自然有他的能耐,尤其那号令群蛇的本事非同寻常,再是不济,也不至于阴沟里翻船,被个同族的花瓦儿弄的个人仰马翻。

  蒙哲黑脸涨红,赧颜道:“让二位见笑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还请二位帮我保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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