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萱下意识揪紧领口,难道孟云哲知道是她?不可能呀,她分明大改造了一番。
“你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之后我就把实情告诉你。”
范璐璐无力地应了声。姜以萱深深呼吸:“如果我曾经和孟云哲发生过关系,他在黑暗中,只用手摸就能辨别出我是谁吗?”
范璐璐呆滞了,叼在嘴角未点的香烟也落地了……她用一种看火星人的眼神凝望姜以萱,似乎明白了,真是令她感到哭笑不得……
“你这不是废话么?每个女人的肤质与身材都不一样,尤其是生.殖器的构造,男人随随便便就能分辨出黑暗中的女人碰没碰过,女人也是一样,只是你还没机会尝试更多,姜以萱啊姜以萱!你要早告诉我,你和他发生过关系,我绝对会阻止让你去当什么该死的诱饵。”
“……”姜以萱见范璐璐懊恼地点燃一支烟,似乎自己的问题不是一般二般的愚蠢。
那不用多说了,孟云哲肯定知道是她。
姜以萱将孟云哲的手机递给范璐璐:“你陪我去律师事务所,做证人,我要和他离婚。”
范璐璐似乎已不能被什么事震撼到了,或者说,她基本确定一个事实——孟云哲可能就是拿走姜以萱初夜的男人。
“你就是为了和他离婚才制造出轨的假象?”
“嗯,我们只有在对方出轨的情况下才能提出离婚,他即便断定是我,但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可他进入夜店是真,与女人发生关系也是真,他指控我,我一概不承认,就此跟他分道扬镳。”姜以萱的话语平静如水,现在就看范璐璐愿不愿帮她假装“神秘女郎”。
范璐璐倒不在意背上几个一夜情的风流名号,反正自己也是那样的人,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凭什么就不能反客为主?所以她没觉得哪里不妥。
“你这次一定要想清楚了,一旦闹上律师楼,那你们之间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孟云哲心知肚明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并不是我,他如果当场揪出你,再对你说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比如说你当晚叫得有多放荡什么的,你承受得起吗?”
“可以,只要证明他出轨,我全能忍。”姜以萱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回答。
“他虽名声不太好,但也是结婚前的风流史,未必就不能成为一个好丈夫。”范璐璐只是希望好友慎重考虑,因为此刻的姜以萱看起来很不冷静。
“我不相信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可以在婚后做到绝对忠诚。”
姜以萱搂住范璐璐,第一次掏心掏肺说出心里话:“我是一个很懦弱的女人,在人前故作坚强,甚至在你面前也会不自觉地撑起几分面子,可真实的我,面对家庭以及婚姻时,仍旧茫然一片。何况这种缺乏安全感的婚姻让我常常迷失自我,只要他对我好一点,我会深受感动,甚至萌生少许好感,如果日积月累下去,就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可诸多事实又摆在我面前,他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爱上他,那我所受的痛苦将无法预计,嫁给一个不忠诚的男人是女人一生的悲哀。我只想保护自己,回到原本的生活。”
范璐璐顺了顺她的发梢:“原来你是怕爱上他,所以才想法设法逃避。但感情这种事,不是撕掉一纸婚书就能结束的,也许那才是恶梦的开始。”
“至少我不用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导致我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工作时会想他是不是也去上班了,回家路上又会想他是否已到了家,此刻在做什么。”
姜以萱一脸倦色:“你也许不能完全理解,但这种感觉很可怕,他在不知不觉中侵蚀我的头脑。我明明很讨厌他、鄙视他,却因为住在一起而逐渐适应了某种特定的生活以及交谈方式。趁现在反感大于喜欢,我必须彻底摆脱他。”
她吐露了心声,这就是她真实的内心反应,惧怕爱上又被抛弃,何况她根本驾驭不了这个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
“你不打算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吗?”范璐璐推拒姜以萱,她不要姜以萱躲在自己肩头掩盖真实的表情,所以直视着她的双眸,那双布满忧愁与迷惘的眼睛。
“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男人,也许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一生一世的忠诚,但至少还让我存在想象的空间,你平心而论,孟云哲那样的男人会为我放弃一片花园吗?”
范璐璐无从反驳,如果自己是相信爱情的女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游戏人间了。
就在此时,手机忽然响起,范璐璐与姜以萱同时看向床边的罪证手机。
范璐璐即刻上前拔掉电池:“你这几天先睡在我这,等身上的淤血散尽后,我陪你去律师楼申诉离婚。”她边说边向门边走去,缓缓驻足,回眸一指:“不过你要把发生关系时的细节一五一十讲给我听,否则我无法与孟云哲对簿公堂。”
姜以萱朝好友抛去感激的眼神:“我以后不会再对你隐瞒任何事,只要你愿意听,我随时都愿意说。”她初次无所顾忌的倒出苦闷,心里忽然舒畅多了。真心朋友,是这世上除了亲情之外最难能可贵的情感,她确信自己非常幸运。
范璐璐顽皮地笑出声,随后又忧心忡忡地合起客房门。
当一个女人对爱情还有憧憬时,面临她的则是更多的苦难,即便如此,但每个女人依旧向往完美浪漫的爱情。人生不可能完美,完美的却又不是人生。似乎看透以及苦苦挣扎其中的,还是我们女人。
……
第二天
姜以萱从范璐璐家直接抵达公司。她不喜欢拖泥带水,一旦决定,就会坚持到底。
她刚上走上顶楼办公室,秘书便风风火火迎上前,告诉她——接到鱼之恋董事长孟云哲亲自打来的十几通电话,请姜以萱到了公司,立刻致电鱼之恋董事长办公室。
姜以萱面无表情地应了声,随后命秘书吩咐下去,召开每日董事会议。
她在指控孟云哲之前,少接触微妙。
同一时间
漫长的研讨会议结束之后。
孟云哲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姜以萱居然还敢夜不归宿,手机又不知道丢在哪,他们住的地方连个座机电话都没有,这女人要造反怎的?还有,他很后悔昨晚那样粗暴的对待她,生怕她发生什么事。
孟云哲回到办公室后,再次拨通姜以萱秘书的电话。
“您好孟董事长,姜小姐还没到公司。”秘书按姜以萱的吩咐谎称道。
“你叫姜以萱给我接电话,她肯定在公司,非要我亲自过去找她是么?!”孟云哲一拳捶在桌上,本来就是姜以萱不自爱在先,她还有什么理由避而不见?
秘书被咆哮声震得耳孔发麻,她含糊其辞地安抚几句,急忙挂上电话。但孟云哲恐吓她,三分钟后还会打来,直到打到姜以萱接电话为止。他没风度的威胁秘书:要去通报就快去。
姜以萱眉头一拧:“叫他打吧,通知大厅保安,如果孟云哲出现,必须全力拦截,没有我的命令私自放行者,就等着接辞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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