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我又不是认识她。”姜以萱面无表情地动动唇。
“可影响到我的面子问题。”
“关于你的桃色新闻满天飞,考虑过我的面子么?”姜以萱冷漠地甩开他。
“那都是之前的事,你还要我说几次?”
“那王莉莉呢,是近期的事吧?”
“王莉莉跟我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式。”孟云哲再次搂住她。
姜以萱注视他理直气壮的神态,没再回答,毕竟是王莉莉的一面之词,她此刻静心想想,当她从王莉莉口中得知孟云哲与其乱搞暧昧时,却无法冷静思考,甚至气得全身发抖。
孟云哲发现她没躲开,得寸进尺地又靠了靠,企图酝酿一种暧昧的氛围。姜以萱用余光看到他的朋友走回,所以推了推他肩膀:“你为什么不去帮忙?”
“因为我想亲你。”他永远这么坦白。
姜以萱眉头拧起:“如果不想在你朋友面前颜面尽失的话,请识趣的躲开一巴掌。”
“……”孟云哲明明感到姜以萱心情很好,而且一路上还帮他擦汗、喝水,一同欣赏风景,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姜以萱只想保护自己,不会因为三言两语轻信于孟云哲。但有的时候,女人却又会因为一句毫无根据玩笑话信以为真,女人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更何况男人们。
午餐不算讲究,但品种繁多。
男男女女不拘泥地围坐一团,姜以萱起初不太习惯集体用餐的混乱方式,不过,大家说说笑笑、相互揶揄挺热闹。男人们则轮流将荤笑话活跃气氛,尤其是孟云哲,讲得黄色笑话相当出位,姜以萱偶然也会忍不住抿唇偷笑。
就在此时,姜以萱的手机响起,电话是邻居阿姨打来的,据说有一封快递文件送到住所,阿姨见家里没人便帮忙签收了,递件人一栏只写了两个字——真相。
姜以萱若有所思地合起电话,因为她的现住地址相当隐蔽,谁发的快递?又是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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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姜以萱只是没想到今晚会在郊外露营,这个计划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可以忍耐一下不洗澡不护肤,但……“你知道我睡觉的习惯。”
孟云哲应了声,在河边搭起帐篷:“帐篷又不是透明的。”
“我一个人睡?”姜以萱挑起眉。
“当然……还有我,呵呵。”
姜以萱撇开头,再看其余帐篷也是分散在各个角落,情侣们有的在帐前相拥赏月,有的小酌倾诉,而有的则直接钻进帐篷内搞暧昧。姜以萱现在明白了,孟云哲搞出这么多花样,绝对是处心积虑的,而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我就不懂了,在野外……就这么有意思?”她喃喃地有所指道。
孟云哲打开一罐啤酒,随后坐在姜以萱身旁。
姜以萱不悦地挪了挪位置,显然,孟云哲就是趁着她脚上有伤才把她拐到偏僻的鬼地方,而她就傻乎乎地跟来了,他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安谧的河畔,月儿微笑着躺在水中休憩,萤火虫在水面上漫天飞舞,宛若一张偌大的鱼网,为漆黑的夜晚覆盖一轮美丽的霓虹。
姜以萱微张开嘴,情不自禁半跪起身,自然所赋予的美轮美奂简直妙不可言。
“要我给你抓几只萤火虫么?”
“嗯……”姜以萱无意识地应声。
孟云哲挽起裤腿,试了试水层深浅后,才拿着矿泉水瓶子迈入河中,但看似密密麻麻的萤火虫,其实并不好抓:“昆虫网扔过来。”
姜以萱从零食堆中摸索半天才里找到昆虫网,如履薄冰地爬到岸边递给孟云哲。要说孟云哲真的很狡猾,他故意轻装出门,或许就是怕她不肯来,而他的朋友们照顾极为“周到”,请自家司机载了一车野炊物品事先安置,公子哥们再以远足的名义跑到山沟沟里谈情说爱。美名其曰:强身健体,走入原生态。
姜以萱收回神智,惊见孟云哲险些一个踉跄跌入水中,她的心忽然悬了下:“上来吧,抓不到就算了,不要溺水。”
“空手而归,会辜负老婆对老公的信任。”孟云哲璨齿一笑,继续拿着昆虫网与萤火虫搏斗,一副势必要抓到的模样。
姜以萱看他卖力的样子,不由轻吐了口,说实话,孟云哲完全不具备她心目中理想伴侣的雏形,唯一能提及的,就是较好的容貌。而她却无法让自己与他彻底撕破脸,不知是自己的忍耐度提升了,还是经历了太多事后再次成长。
十五分钟后
孟云哲终于兴高采烈地淌回岸边,但他浑身湿透,连脸颊上都是水滴,但他并不在意,神秘兮兮地背着手。姜以萱眨眨眼……只见他猛然将装满萤火虫的塑料瓶呈现在自己眼前,就像一支耀眼的大荧光棒,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姜以萱惊喜地扬起嘴角:“好漂亮……”
孟云哲甩了甩碎发,满足的笑容绽放在淡绿色的光线下,见她开心,他就高兴。
姜以萱小心翼翼捧过水瓶,弯长的睫毛如小刷子般映衬在眼底,忽闪着欣喜的光。
孟云哲脱下湿漉漉的T恤,即刻呈现一副健硕地胸肌,姜以萱瞄了他一眼,心跳居然快了几拍,不是因为看到他的身材,而是他为了逗她开心,不惜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姜以萱压了压胸口,警告自己要保持清醒,她在爱情面前还是新手,所以才会因为男人小小的付出而产生悸动。
孟云哲只穿一条四角裤坐在餐布上,开启一罐啤酒,慢酌赏月,挺直的鼻梁将月光立体地映在脸颊上,透出几分深沉。
姜以萱将装满萤火虫的瓶子挂在营帐上,好似一只油灯,再配上山峦迭起的景物,仿佛置身于几百年前的古时。而孟云哲就如落难大侠一样,在草坪上晒衣服、观景、喝小酒。
她揉了下眼睛,有些困了,但勉强撑住,因为要防止色狼来袭。
孟云哲见她困得迷迷糊糊依旧努力展清视线,轻笑一声,打开营帐拉链:“去睡吧,你可以从里面反锁上。”
姜以萱怔了怔,她本想问他睡哪,但想了想还是不问为妙,省得又说是她主动邀请。
她爬入帐内,坐在睡袋里,在脱衣服之前锁上的帐门,随后心安理得地睡觉。
可她躺下没半小时,忽然又坐起身,因为睡前还没有上厕所。姜以萱再次套上T恤,野外最不方便的就是这问题。
她轻声拉开帐帘,发现孟云哲已离开帐外,她环视一周,居然发现他倚靠在大树下睡觉,但显然睡得很不舒服,时而拍打着周身的飞蚊。姜以萱见他赤着胸膛,也不知道盖件衣服。
姜以萱推了推他肩膀:“我要去厕所。”
孟云哲睁开迷朦的双眼,知道她不便于行走,所以一抄手将她抱起,可没走出三步,就把她放在草丛里,姜以萱站在原地不免迟疑,孟云哲睡得迷糊,背对她站立:“安全,方圆十里没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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