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她语塞了,她讪讪的低下头,轻声说:
“费宕尘的事情,还有欣然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最近的日子里,她经常去探望费宕尘,有时还带上欣然。如今欣然已经和费宕尘熟得就像亲近的朋友一样,叶冷箫知道这些,一定不会高兴吧。
杜雪痕放在桌面的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着,她抬起头,看向叶冷箫幽深的黑眸。
“我相信你。只要是你认定的,我相信你。”
他眼中闪着真诚的光。
杜雪痕心中一窒。
他说相信她?
她心中都不能肯定,她这几天心里好乱,好乱,对叶冷箫,对费宕尘,她就像陷入一团迷雾一样,朦胧的看不清楚。
“你不会生气吗?”
她怔怔的问。这几天他的脸色一直阴冷冷的,让她看着好难过。
“我会。”
他毫不犹豫的说。他说得认真,黑眸瞬间变得厉芒,他捏着她的下颔,黑眸危险的微眯道:
“我说过的,你敢和费宕尘结婚,我就把礼堂炸掉!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杜雪痕震惊的看着他。
“你……不是说真的吧?”把礼堂炸掉?!那可是毁坏公用物品罪,是要坐牢的。这家伙疯了吗?
“你可以试一试。”
叶冷箫漂亮的黑眸逸出浓浓的邪气,他剑眉挑起,定定地凝视她。
她怔住。
这人……真疯狂。
杜雪痕心没来由的颤了颤。
“好了,快吃牛排吧,已经凉了。”
他终于放开她,埋头静静地继续吃着牛排,姿势优雅的就像欧洲贵族。
杜雪痕看见嘴角抽了抽,
这……也转得太快了吧?
这家伙天生是生来克她的吗?!
她气呼呼的吃着牛排,一口一口的重重的嚼着,还不忘顺便瞪他几眼。怎么在他面前,她好象被一直被吃定似的。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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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杜雪痕从费宕尘的病房里将欣然带回家。
回到家里,欣然抬头问道:
“妈咪,费叔叔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病好呢?”
杜雪痕蹙起了秀眉,最近几日费宕尘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些恶化的迹象。今天下午,他虚弱无力的一直躺在病床上,根本没有气力站起来抱欣然、逗欣然。
欣然虽是小孩子,但看见费叔叔一直躺在病床上勉强扯出微笑的和她说话,她心里也很难过。
“真希望费叔叔快点好起来。”
她对着星夜,这时,刚巧有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她虔诚的许愿:
希望费叔叔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杜雪痕看着这一幕,眼睛里泛着星星点点的泪花,欣然和费宕尘之间血缘的亲情是无法阻断了,也许,她该告诉欣然这件事情了。
请你跟我儿子结婚
今天早上,杜仁政和杜雪痕把连心纾从医院接回家,连心纾自从上次做了手术之后,病情有了很大的改观,医院方面已经同意可以回家养病。
回到家里,放下行李,可是大家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费宕尘的病情已经恶化,肾手术之后留下的隐疾加上并发症,他这几天又开始持续高烧,所有人的心理都不好受。
“叮咚”门铃这时响起,他们家里今天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费氏夫妇费云龙和程晰清出现在他们的家门外。
臼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费云龙面容微绷着,脸色带着些冷沉,程晰清语气却很不友善。
“杜先生,杜夫人,杜小姐,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们儿子本来身体就不好,可是他为了杜夫人的病捐出了部分的肾,造成今天这种糟糕的局面。费氏集团的股票这段时间持续暴跌,公司的损失已经超过十亿元以上。最重要的还是宕尘的病,医生说这段时间他情绪低落,丧失了对生命的意志力,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杜小姐,请问你该要如何办?”
程晰清咄咄逼人,她是急气攻心,儿子在医院病得很严重,公司又持续暴跌,会有这种态度,也是人之常情。
咎杜雪痕羞愧的垂下头,手指紧紧的绞着,少顷,才轻声说:
“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费宕尘的肝脏不好,否则,我一定不会答应让他去做这个手术。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帮助他,让他能尽快好起来。”
她说得很真诚,程晰清心中的怒气慢慢消了些。
“是的,请放心,我们杜家一定会尽全力帮助费先生的,请你们相信我们的诚意。”
杜仁政和连心纾也站起真心的说道。
费云龙瞥了眼杜氏夫妇后,面无表情的站起,他的目光一直定定注视着杜雪痕,眼眸闪着莫测深沉的光芒。
杜雪痕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忽地嘎登一跳,有种莫名的慌张。
费云龙顿了顿,沉声说道:
“我们绝对相信你们的诚意,可是,我认为最有效的方法是:杜小姐,你跟我儿子结婚。”
“结婚?!”
杜雪痕整个人僵住了。
杜仁政和连心纾也惊讶的看着他。
“是的,只有结婚才是让宕尘最快好起来的方法。宕尘意志消沉,失去了抗争的意志力,一个对生命失去了渴望和信心的人,任何药物都是毫无意义的。杜小姐,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费云龙目光锐利的直视她,深邃的眼眸有抹冷光,如利箭般的凌厉。
杜雪痕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心有种被针刺下的痛。这段日子她去医院探望他,也看出来他的意志很消沉,对她和叶冷箫的事他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的病情恶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吧。
她咬着唇,垂睑轻声的说:
“可是除了结婚,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费云龙毫无商量的余地,为了杜雪痕的母亲,儿子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作为补偿,她该付出也同样的代价。
“可是……”杜氏夫妇心疼的看着女儿,连心纾更是心中沉痛,为了她自己的身体,女儿就要为此作出牺牲吗?早知道如此,她不如自己承受肾病的痛苦,也不要为难女儿。
杜雪痕紧紧咬着唇,直至咬出了血叶,她才垂睑轻声说:
“如果只能是这个选择,我……会考虑。”
“我希望是尽快!宕尘病情的恶化程度让人预想不到,杜小姐,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吧。”
费云龙说罢,不一会儿便和妻子程晰清告辞离去了。
杜家的客厅里静静的,厅里弥蔓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小雪,你会怎么做?你真的……会答应和费宕尘结婚吗?”
连心纾心疼的握着女儿的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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