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家的那个三姨太,听说以前是省城的女学生,家里穷就嫁给李老板了,”顾乐棠烦恼的摆摆手,“也怪我,好好的不呆在少谦的书房里,乱转什么啊!”
结果就叫他看着李少谦跟三姨太抱在一起了。
他冲薛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儿我也是憋不住了跟你说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了,不然少谦没大事,三姨太肯定完了,她看年纪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大好年华的没了太可惜了。”
“可是给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当三姨太,是她自己选的路啊,如果她不满意,可以登报离婚,而不是背夫偷情吧?”
薛琰白了顾乐棠一眼,这人的三观真是,三姨太的做法说的难听些,就是东家食西家宿嘛,什么好处都叫她占了,“我问你,李三姨太是怎么跟的李老板?被逼的还是被抢的?还是替父还债的?”
她见过李三姨太两次,看那个得瑟样子,应该不会是这几种,那她敢这么作,以后怎么还希望她都能承受的了,而不是又要埋怨命运不公。
这个顾乐棠还真的不知道,挠挠头道,“我哪会知道这个?反正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你听听就行了,可千万别在外头露出来,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
“知道了,我闲的那啥疼啊,管人家的污糟事?李老板也是的,人老心不老,都能当人家爹了,还不知道修身养性,往家里弄小姑娘,被绿了也是活该,”薛琰翻了个白眼,“诶,我问你,你见到李老板了没有?他身体怎么样?”
李老板的风湿热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乐棠想了想,“我就见过李老板一次,这不年关大家都忙嘛,听说是在盘账呢,对了,他还跟我说了,你们定的汽车已经到郑原了,用不了两天就运到洛平了,”
“等车到了,我教你开车怎么样?”顾乐棠又想到一件可以跟薛琰一起做的事。
“车要到了?太好了,”买辆车等的时间可够久了,“那明天我叫人去洋行再问下具体的日子,不过教我就不用了,我会,在汴城学的。”
在汴城学的,不用问顾乐棠就知道是谁教的了,“静昭,你还想他吗?”
“谁?马维铮?”薛琰把账册合起来,有顾乐棠在身边不停的嘚啵,她真的很难集中思想对账,“偶尔会吧,这也很正常啊!”
就算是分手不能做朋友,但也没必要当仇人,薛琰看着便秘脸的顾乐棠,“我觉得吧,估计你想他的时候比我想的还多呢!”
想到马维铮,薛琰更多的会想后几年的战争,跟许家的处境。
在她的记忆里,奶奶好像没有上完汴城女师就嫁人了,之后就过着伺候人,生孩子的日子,直到爷爷蔡幼文驻防在洛平,她跟着蔡幼文学了医术,后来蔡幼文离开了部队,在洛平开了私人医院,奶奶就开始在蔡家的医院里帮忙了。
直到新社会,她的后半生都跟医疗绑在一起,靠着跟蔡幼文学来的医术还有后来的自学跟进修,她到了洛平市医院工作,独自养大了几个儿女。
而小时候她过寒暑假回洛平,从长辈们讲古中听到的,也就是四几年的时候,鬼子打到洛平,一家人跟着爷爷的部队往西逃了,后来发现无事,又随着部队回到了洛平。
所以说,奶奶在洛平住的年头最长,却一直没有经历过严重的战乱。
自己提了一句马维铮,害的薛琰不理他了,顾乐棠也是怏怏不乐,他无聊的玩着薛琰桌上的算盘,“我以后不跟你提他了。”
“有什么提不提的,我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我不过是想到别的事罢了,”薛琰看着顾乐棠委屈的小模样,一笑,“我跟你说,以后我跟他打交道的机会还会有,你呷什么干醋啊,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吃醋你也没立场好吧?”
“我当然知道,你不用专门再提醒我,”顾乐棠嘟着嘴,不满的横了薛琰一眼,“静昭,你太狠心了,除了年纪不够老,我哪一点儿不如马维铮?”
哈哈,薛琰被“不够老”给逗笑了,这货连说自己的缺点都要黑马维铮一把,“你比他长的好,出身也好,脾气更是好的没话说,可是呢,”
薛琰撸了把顾乐棠的头发,“我不喜欢你这一款啊!”
“这一款?我又不是衣裳,”顾乐棠一拍桌子,“是衣裳也得试穿下啊。这个我懂,我姐姐跟嫂子逛街,有时候觉得哪件衣裳或者首饰,并不觉得有多喜欢,也觉得不适合自己,但真的一穿一试,反而特别漂亮,最后就买下来了。”
他桃花眼眨的飞快,“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这款不好?”
见薛琰绷着脸不说话,顾乐棠坚定地道,“起码事实证明,马维铮那一款并不好不是?”
“哎哟,你这个孩子啊,我发现你的长处了,你啊,是个营销高手啊,你要是去你们存仁堂当伙计,一准儿生意兴隆!”
顾乐棠不理会她的揶揄,“你先试试好不好?你放心,如果你还是觉得我不好,我再不纠缠你,”
他抠着书桌边上的刻纹,“那天你跟马维铮的话我也听见了,你不想太早成亲,你说你只想恋爱,那我们就恋爱好了,真的只是恋爱。”
薛琰摇摇头,“我累了,而且马上又要打仗了,不管洛平会不会被殃及,我都没有闲情逸志来考虑风花雪月的事,”
见顾乐棠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薛琰有些不忍心,“我还小,你也一样,等咱们再长大些,如果你还喜欢我,到时候再考虑好不好?”
“还有,”薛琰看着顾乐棠瞬间明媚起来的脸庞,忍不住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我不喜欢青涩的少年,”她没有心情跟闲功夫调教小奶狗,更喜欢简单直接的老司机。
什么意思?“你喜欢年纪大的?”
顾乐棠听不懂,“为什么?你见的男人太少了不懂的,那些老男人,一上了年纪,弯腰拱背的,秃顶还腆着大肚子,要多丑有多丑,你别看马维铮现在挺壮的,国民政府那些督军大帅的我见过好几个呢,都丑的不能看!”
“哈哈哈哈,好吧,我知道了,顾乐棠,你说的跟你不会老一样,”这孩子根本没有get她的点在哪儿啊。
顾乐棠振振有辞,“我会老啊,但我比他年纪十岁呢,晚十年!”
薛琰还不知道顾乐棠芳龄几何,“你今年才十六啊?看不出来啊,你们长的都挺着急的。”
“我二十了,你的意思马维铮才二十六?那是他长的太着急了,你看,他二十六成天皱着眉板着脸,跟三十岁的老头子一样,等他三十的时候,还能看么?”顾乐棠得意的挑挑眉,他生的好是整个京都都公认的,在颜值上绝对碾压马维铮。
薛琰乐不可支,这话要是叫马维铮听见,非气死不可,该,谁叫他爱在人前装老成持重呢?
“是是是,你长的最好看了,”这话薛琰说的一点儿都不心虚,顾乐棠最大的优点就是长的漂亮了,如果按分值计的话,颜值分绝对超过他的品德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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