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优雅,连时不时的挑衅要强,都那么的迷人,即使她只有十六岁,也是个诱人的漂亮女郎啊!
“其实这里的装潢跟味道都一般,骗骗人也就算了,不过酒真不错,”薛琰没注意马维铮态度的变化,她现在想的是抱着酒瓶子把酒给捎走,“这酒送我怎么样?”她好久没有尝过红酒的味道了,正好带回去跟娄可怡方丽珠她们分享一下。
见马维铮没吭声,薛琰撇撇嘴,这人好小气,她招手叫过服务员,准备自己买一瓶带走,这样的东西就算是不喝,拿来收藏也是好的。
“别找了,你也说了Nobel Wine滴滴如金,一个小小的汴城能有几瓶?”马维铮看着满脸失望的薛琰,给她又倒了一杯,“这些喝完,剩下的给你带走,不过,你拿什么谢我?”
“你想让我谢你啊?不是应该你谢我的吗?”薛琰敲了敲酒瓶斜睨了马维铮一眼,“怎么?你手下的命,就值一瓶酒?”
“当然不是,除了在战场上杀敌,我的每一个士兵的命都是千金不换的,”
一杯酒入肚,薛琰靥生双晕,原本黑白分明的翦水双瞳也蒙上了一层雾气,马维铮握紧桌角,细细的给薛琰算账,“你给我的士兵治病,我会给福音堂医药费,这一顿饭呢,是我额外对你的感谢,”
他曲了曲手指,“但你这会儿又想要这瓶酒了,那条件恐怕得再谈才成,”
薛琰静静的看了马维铮一会儿,轻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这家餐厅的味道不行,这牛排还不如我做的呢,这酒,最好配鹅肝,再不就是蒜香鸡,这么着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伸手把马维铮的手指一根根抚开,“你送我一瓶 Noble Wine,我给你做蒜香鸡怎么样?毕竟好酒也得跟知情识趣的人分享才有意思对不对?”
“静昭……”
“我说了,在汴城,叫我薛琰,” 薛琰美目流转,端起桌上的酒呷了一口。
马维铮目光幽深的看着薛琰,他承认刚才他意动了,这些年向他投怀送抱的女子数不胜数,但她们看中的是自己手里的权势。
如果现在坐在他对面的只是位寻常的小姐,他会毫不犹豫的开车把人带回去,但这位“薛”小姐,马维铮想到许家大院儿里的姜老太太跟郭太太,许家大小姐,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此时气氛正好,马维铮刚才明明已经意动,这会儿却又恢复成往常清冷的模样,薛琰都不用猜,就知道这位马师长又在盘算揣度了,她无趣的放下酒杯,“算了,我学校也没有放酒的地儿,这酒你自己留着吧,没意思!”
说完她便站起身,“咱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回去吧,我看一下韩靖,就回学校去了。”
马维铮仰头看着薛琰,“我看你没吃多少,你嫌牛排不好,就叫他们给你换成蒜香鸡。”
“牛排都煎不好我还能指望别的?”
薛琰冷哼一声睇着马维铮,“怎么?马师长还没看透我,准备继续?”
这人还真够意志坚定的,自己这么年轻貌美的老司机,都撩不动!
她敲了敲桌子,“不如这样,你把我带回你们军部,大刑伺候,看看能问出什么不?”
马维铮叹了口气,“看来这里的东西真的不合薛小姐的胃口了,这样吧,改天就请薛小姐一展厨艺,我也好一饱口福了,”
嘁,一边拒绝自己,一边还留了扣儿,这黑大个儿还真够婊的,薛琰轻嗤一声,“那你没这口福了,我不是轻易给人下厨的。”
看来是真生气了,马维铮跟在气乎乎出了餐厅大门儿的薛琰:
她是姓许的,他想碰,也不忍心啊!
“薛小姐在学校参加了话剧社?”出了西餐厅的门,马维铮帮薛琰打开车门,随口问道。
什么意思?薛琰没上车,直接靠在车门上,“马师长是在暗讽我戏多?”
冷硬的军用吉普旁斜倚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马维铮从兜里掏出烟,想了想又怕薛琰不喜欢,随手放回兜里,“我是觉得你不可捉摸,可又让人想了解的更多,”
他看了薛琰一眼,转身走到驾驶室,“上车!”
薛琰看着马维铮有些狼狈的背影,咯咯一笑,我就喜欢你分明动了心,还偏偏要忍耐的样子,她乖乖的坐到马维铮身边,“开车吧。”
怎么又高兴了?
马维铮一扭头,正碰上薛琰含笑的眼,那目光中满是戏谑,他登时觉得最隐秘的念头在这一刻都袒露在薛琰面前,不由懊恼地暗骂了自己一句,一踩油门,车子就飞出去。
等车到了福音堂门口,薛琰下了车,“谢谢马师长,”
警卫员病了,想来马维铮不会再去看二回了,她没等马维铮,拧身儿往后院儿跑去。
……
薛琰看着引流瓶里的液体,胸腔里的气体跟积液都排出来了,韩靖的脸色好多了。
他从床上起来要给薛琰敬礼,曾经一度他以为自己小命要交代了,没想到睡了一觉,居然好了!
“薛小姐大恩大德,我韩靖没齿难忘,以后薛小姐有什么差遣……”
“得得得,你好了以后找玛丽修女把治疗费交了就行了,医生治病救人是本职,跟你们军人上战场是一个道理,再说你这真不是什么大病,等明天把引流瓶一拆,也就没什么事了,吃喝都不耽误,养上几天连训练都不影响,”
见韩靖不相信,薛琰再次肯定的点头,“你这个真的没什么要紧,更不会对你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我的话你不信?”
自己疼的气都不会喘,一个大老爷们路都走不了,结果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居然就又好了?
韩靖难以置信的望着薛琰,“薛小姐,您可别骗我,我挺得住,”
“什么挺不挺得住的,说的跟自己得了绝症一样,你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年轻人里得这个的也挺多的,”
薛琰转到屋角倒了清水洗手,“我给你的药片你晚上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拆引流瓶了,等引流瓶拆了,你就回你们营里吧,注意伤口别沾水,按时过来换次药就行了。”
原来后头还有挺多事呢,韩靖反而放心了,他重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您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
薛琰从福音堂里出来,一眼就看见马维铮就站在车前,她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过去,“怎么?觉得天晚了我一个人回学校不安全?”
马维铮把手里的烟掐灭,拉开车门,“走吧,我送你,”
这会儿其实才七点多,天还没有黑透,福音堂又在汴城女师的后面,根本不需要人送,而且还是开车。
薛琰笑眯眯的看着马维铮拉开的车门,往前走了一步,“马师长是准备带着我看看黄河,然后再回来?”
“这会儿城门已经关了,咱们不能搞特殊,你要是想看黄河,改天我带你去,”薛琰离他太近了,马维铮想往后退,但脚却没听指挥,他顿了一下,“汴城晚上也算不上安全,我还是送你到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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