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_风宸雪【完结】(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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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有何吩咐。”殿外,传来莫竹的声音。

  “伺候醉妃娘娘更衣。”

  她的身上,带着昨晚残留的汗意,中衣都被濡湿,他清楚她的喜好,包括,她喜欢干净舒爽。

  “诺。”

  莫竹进殿,此时离卵时尚有一刻,她本以为,皇上今日的早朝未必会耽误,但皇上昨晚抱着醉妃进殿后,名言是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们也只能候于殿外,不敢造次。

  这一夜,她只能在殿外值夜,包括匆匆赶来的彤史、司寝、司帐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承欢殿,帝王抱着嫔妃进入的,仅会是一种意味。

  可如今,醉妃身怀六个月的身孕,这该如何是好呢?

  李公公特请来因着保胎一直宿在天巽宫的张院正,张院正只是微微一笑,说醉妃的身孕稳得很,不必不多虑。

  这一来,除了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傻眼,殿内,倒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些,落在他们眼中,莫过于,轩辕聿怜香惜玉罢了。

  而,这一切的忐忑、猜测,终随着莫竹的进殿,告一段落。

  莫竹看到,隔着层层帐幔,醉妃犹自卧于榻上,身上的中衣,仅是随意地穿着,并没有系好盘口,里面的雪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站于一旁的轩辕聿,玄黑的袍子亦是不整的。

  看来,昨晚,真的,是要让彤史记上一笔了。

  “皇上,奴婢传人来伺候您更衣上朝?”她轻声问道。

  “不必。”轩辕聿翻身,将帐幔复随意的掀开。

  “诺。奴婢来就好。”莫竹的手菜肴接替轩辕聿去将纱幔挂于银钩上,却见轩辕聿早将帐幔挂好。

  这处龙榻,帐幔惟有妃嫔承欢时,方会放下,平素里,却是挂起的。

  帐幔以金丝缀着彩珠制成,明黄闪烁间,即便悬起,都让人有片刻的目眩。

  莫竹收回心神,手中是离秋取回来的醉妃的干净的中衣。这些,也是在昨晚帝王突然临幸醉妃时就备下的。

  醉妃看起来睡得很熟,然,这并不会妨碍她替主子换衣。

  “好生伺候着她,不必挪殿了。”轩辕聿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传来,她只来得及应声,就听见轩辕聿的步子往殿外行去。

  该是上朝的时分了。

  而这一晚的‘临幸’,很快由天巽宫,在当天午膳前就传遍了六宫。

  并且,传得愈渐形形色色。

  可,慈安宫,对此,却仿若未闻。

  只在午膳后,太后亲往天巽宫一次,亦是去探望醉妃的身孕。

  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的干涉。

  也正是从那一日开始,后宫开始了长达数月的,醉妃身怀有孕都每夜承恩的先例。

  于此,诸妃旦有埋怨。

  亦无计可逃。

  其余六名怀有帝嗣的后妃,却在本月,就由十二人抬的轿子,送往颐景行宫。

  十二人的轿子,很急,如履平地,对胎儿丝毫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颐景宫,相去不远,一日的脚程也就到了。

  这一事,又让宫内议论纷纷,说是今年的除夕,怕是御驾又准备在颐景行宫度过了。

  颐景行宫,自先帝暴毙于那之后,这数十年来,轩辕聿和太后,都再未去过。

  但,今年冬日及寒,那处地方,恰是最好的避寒之所。

  于是,在承恩无望后,主妃们都期待着,能一随御驾往那行宫去。

  而,潜伏在暗处的那些许诡谋,终身磅礴之态汹涌二来,再不容忍抗拒......

  【30】

  轩辕颛从石室另一侧出去,那里,恰是一竹屋。

  确切的说,是位于麝山半坳的竹屋。

  现在,他独自一人,坐于竹屋的檐下,心绪却并不能随着眼前一望无垠的雪景做到淡然。

  方才的情形一幕幕在他眼前出现。

  让他再是挥拂不去。

  不是没有想过,轩辕聿会察觉真相,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快到,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从他发现,夕颜出现在金真族的幽灵船上时,他就知道,凭是如何都瞒不住的。

  他本想让轩辕聿一举歼灭金真族的余孽,因为这些余孽中,他相信,密信若没有错的话,银啻苍也在其中。

  倘若真能借此机会将银啻苍灭去,斟国或许兵不血刃,就能为其囊中之物。

  未料,在幽灵船上,纵膈这不算近的距离,后又有浓雾遮目,他却仍是看到了夕颜。

  他都能看到,何况轩辕聿呢?即便,彼时,轩辕聿只以为她早由于失贞死于旋龙谷。

  可,终究是怀疑了吧。

  是以,轩辕聿并未按照原先的部署下令攻船。

  当时,以他们船上的火药,区区一个幽灵船哪怕得浓雾傍身,都是必毁无疑的。

  失去了一个最佳的机会,也让他和轩辕聿之间的间隙就此产生。

  既然,夕颜关于那日的回忆除了一片绯色的华纱,以及天香花的袭人之外,再不会有其他。

  但,她若死在旋龙洞中,或许,一切就会比较简单。

  全因他一时不忍,未亲手杀了她,使得,一切,都再不能简单。

  轩辕聿和他的关系,也因着这层不简单,出现了如今的危机。

  是的,危机。

  二十四载来,他和轩辕聿的关系,终于面临一种信任破灭后带来的决裂危机。

  即使如此,又如何呢?

  危机,一定会过去。

  没有什么能阻断他和轩辕聿的血脉相连,这是一生,都无法割舍的。

  他的手缓缓握起,手心有之间戳进的疼痛,让他的心,不会因为一时的动容而柔软。

  哪怕,轩辕聿沉浸在所谓爱情的假象里,会柔软,他,不可以。

  他一定要在轩辕聿的身旁保持绝对的强硬。

  只要对轩辕聿的帝权造成影响的人,他都不会姑息。

  双生子,活在阴暗一面的他,可以为了永是生长在阳光一面的轩辕聿,做任何事。

  “颛。”他的身后传来男子低暗的声音。

  他没有回身,这处地方,除了轩辕聿,仅有一人可至。

  就是他们的师傅,张仲。

  “师傅。”他唤出这一声,带着疏远的恭敬。

  “我没有想到,你竟会真的用这种解毒的法子。”张仲悠悠地说出这句话。

  他并不会影院留在宫内,也不会永远陪在轩辕聿的身旁。

  倘他知道今日的局面,或许,他会选择暂时停留。

  可,每一次在巽国,对他来说,都是种煎熬。

  这种煎熬,直到如今,才渐渐地化成一种殇悲。

  一种,连他都无能为力,仅能看着逝去的殇悲。

  这一生,他错过了太多,太多。

  “是么?”轩辕颛站起身子,长身玉立在廊下,眸华如炬凝向张仲,“是师傅低估了徒儿的能力,还是,师傅所要护全的人没能护的周全呢?”

  张仲眉心一蹙:

  “颛,你的意思,是为师故意隐瞒解读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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