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_风宸雪【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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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禄争的不过是一口气,论行军打仗,至多也是纸上谈兵罢了。

  而此时,他隐隐知道,再拖不下去了,浑身又开始如万蚁噬咬般,是难耐冰冷彻骨。

  第四章 失贞洁(07)

  “准。”

  轩辕聿说完这句话,面色发白的匆匆向外行去,夕颜望着这样的他,仿佛记忆里有一幕朦胧的场景也是如此,她下意识地跟他出府,经过纳兰禄的身旁时,却听得纳兰禄阴声道:

  “臣恭送娘娘,从今晚开始,臣与娘娘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夕颜的步子滞了一滞,冷笑一声,道:

  “纳兰禄,若你再不克制自己的行为,到最后,只会累及阖府,三万精兵,万一败北,明州失守,意味着我朝北大门就此被攻破,这一罪,哪怕满门连诛,都是难抵的!这么多条命,本宫断不会容许做为你不自量力逞强的筹码!”

  纳兰禄能说出这句话,不管她心里所想,她又何必再隐掖着呢?

  “不论沙落进哪里,只要把它吹出来,就不会再让自己难受。”

  那晚,他对她的说话,犹在耳。

  是的,吹出来,才不会让自己难受。

  也不会一味的委屈,换来旁人更多的不理解。

  哪怕,理解并不会因她的直白多一分一毫,可,她再不会任别人肆意用亲情做为标榜,无视她的付出。

  哪怕,她付出的方式,并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纳兰禄,不要再掂本宫的份量!更不要再用阖府的安危做为赌注!好歹兄妹一场,相煎何太急呢?”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她越过纳兰禄,随轩辕聿离去的方向走去,今晚的王府,太过压抑,可,那个男子,即便心里有着痛,却是容下纳兰王府那么多下人的命。

  她的借口其实是肤浅的,若他执意要杀,她也阻不得分毫,而他的手下留情,带着西蔺姈死后可能清名不保的一赌,注码就是他片刻的不忍。

  对于这样的他,她想,她是无法不动容的。

  不过,仅仅是动容。

  仅是如此。

  甫到御辇前,他早已登入辇内,并未等她,她丝履踩于鎏金的脚凳上,方要入辇,突听到低低的一声呻吟,李公公的手才要替她掀开帐幔,却被她喝止,她的手亲自覆上帐幔:

  “李公公,本宫担心王妃的身子,劳烦公公替本宫再去瞧一眼。”

  这般的吩咐,其实是不妥的。

  毕竟李公公是轩辕聿的人,可,此刻,她想,轩辕聿或许是不希望李公公掀开这帘子的。

  而在里面的他或许已无暇去顾及。

  李公公应声,收回掀帘的手,夕颜确定无人可见辇内时,方匆匆掀起帐幔,入内。

  果不其然,轩辕聿痛苦地倚在锦垫,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和三年前凤仪临水汀的夜宴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皇上——”她轻唤了一声,近前,甫要搭上他的脉,却被他用力挥开。

  这一次,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抱住她,只兀自靠在锦垫上,眉尖,是清晰可见的冰霜。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三年前,她对他抱住她,有的仅是厌恶。

  那现在,她想,她愿意,用三年前那种方式让他好过一些。

  无关乎什么,权做是今晚的感激。

  以及,他几次对她的维护和开导。

  她靠近他,拥住他仍旧不住颤抖的身子,用自己的体温将怀里的寒冰捂贴。

  他起初还想推开她,但,这份推开,却变成扯开了她的锦裙,今晚的锦裙是春天特有的丝薄质地,不比那时天蚕丝织就的礼衣,只一扯,就裂开一道口子,她稍稍震了一下,却还是更紧地抱住他。

  裸露的肌肤,有着暖融的温度,还有她特有的馨香,一起将他萦绕。

  他熨贴到她的肌肤,温暖使他再无法抑制地用力拥住她,眉心的冰霜开始渐渐的融化,她承担不住他的重量,身子顺势跌进锦垫上,他压在她的身上,俊美无俦的脸,与她的近在咫尺。

  这一刻,她能清晰地听到,谁的心跳声开始不平静。

  作者题外话:走过路过,票票留下,明天继续三更。无良雪留字:-0

  另,留言占到一万整数楼的,可以许一个你最想看到的场景,雪会写出来的。前提是不可以荒诞,荒诞的,一律写番外。

  弃妃两万整数楼玩过这个游戏,占到的是小白,要求是秀恩爱,偶写的了哇。虽然只在纪小姐面前秀,毕竟当时接近尾声,人都西得差不多了,没法多秀哇。

  第四章 失贞洁(08)

  他的眼睛很好看,犹如闪闪的碎星一样,他的五官更是精制无比,此刻,虽然苍白到接近透明,依旧不失他的王者威仪。

  他拥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再不似三年前那样青涩,她的脸因着此刻的暧昧,有些微红,本来拥住他的手也放开,只下意识地抓住一旁的锦垫。

  他的身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不再那么冰冷了。反而,有一种让她觉得难以承受的灼热。

  这个,是不是就是司寝曾教导过的临幸前的征兆呢?

  她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时,脸更加地红。

  他的手稍稍松开扣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十分柔软,让他不忍扣得那么紧。

  他看到,她鬓端的发丝虽勉强拢了上去,由于刚刚的剪断,还是有一些短发飘散了下来。这些散发的下面,她明媚的眸子忽闪忽闪地在长如羽翼的睫毛下冶出别样的光泽,她红润的樱唇上,是干净的,没有任何口脂的干净。

  仿佛受了蛊惑一样,他俯低脸,想要吻上那处干净,可,眼前,却骤然晃过西蔺姈方才死前的那抹凄凉,那抹凄凉同记忆里的那幕开始重合,让他蓦地松开她的身子,倚向一旁的锦垫。

  这时,帘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醉妃娘娘,王妃一切安好,托奴才捎话予娘娘,让娘娘不用挂心,明日,她会亲自送襄亲王往侍中府负荆请罪。”

  “有劳公公了。”她仍躺在锦垫上,声音却并不平静。

  “起辇。”轩辕聿沉声吩咐道。

  很奇怪,本来,因着西蔺姈出事,他贻误了今晚往密室的安排,他以为定是熬不过去,却和三年前一样,拥住她的时候,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不过须臾,竟就抗了过去。

  难道——

  他没有继续往下想,事实是,他第一次不敢这么想下去。

  纵然,那人曾和他提过这一点,可,他宁愿这不是真的。

  宁愿,不过是上古遗漏的医书里,一道被人记错的法子。

  御辇往夜色的深沉里驶去,轩辕聿的脸上,笼了一层难以挥去的阴影。

  就在今晚,西蔺姈去了。

  离媄儿托付给他,只有八年的光阴,他没能护得西蔺姈的周全。

  即便握住神器十三年,有些事,始终,都在他的能力把控之外。

  不经意地他望向辇内的夕颜,她已从锦垫上起来,正襟危坐在一侧,手里拨弄着被他撕破的裙衫,可,无论怎么弄,肩部那一块还是无法系上,使得她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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