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笑眯眯的说着,心底却是忐忑不安,生怕被他看出了端倪。
容天来找过她,她知道鎏无极就是卡在凤鸣心中的死结,只有除掉鎏无极,凤鸣的眼里才有可能看得到未来。而她……就是最好的饵!她在凤鸣身边,自然不能做的太明显,但只要放出芙蕖木木活着回来的消息,相信鎏无极就算躲在天涯海角,都会出现的。
那个鎏无极对盛莲、天命之女、鎏氏印记有着异常诡异的狂热。
鎏凤鸣眼里的幽光闪了闪,讥诮的嗤笑一声,“怎么木木的胃口变大了,以前这不是你最不屑的东西么?”
“我的确不喜欢,但如果这位子是可以和你比肩,携手走下去的位子,那我就要。”她看着他,低低的说,“我只不过是……想要站在你的身边。”
他毫无感情的看着她眼底的情意,无数种思绪闪过。她到底是真傻呢,还是在装模作样?那双妩媚清亮的眸子一如往昔,只是眼底多了什么他看不清的阴影。那阴影,是什么呢?他厌恶这种看不清的感觉。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木木,是不是一切就好办了?
如果不是木木……他又怎会任由自己纠结在猜测上,早就在初初怀疑的那一刻,就彻底斩草除根。可面前是她……他的心情就开始反反复复起来,忽而期望她彻底绝迹在他面前,忽而又突然舍不得她……
“你想要就给你,只是木木……你可想好了那个身份代表着什么?”他撇唇,无妨,他不是早就决定了。骗他也好,只要她装的够像,只要她装到让他无法对她起杀意……
“嗯。”她点头。
他的眼眸又落回她眼底那些浅浅的阴影上,最后,美眸半眯的笑道,“那,只要你能通过大臣们的考验,我双手将那位置奉上。”
木木瞪着他的笑容,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他该不会……要玩阴的吧?
*
风和日丽的一大早,木木穿着粉嫩的宫女装,长长的头发挽起,坐在威严气派的御书房里,脸都要笑僵了。
“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这样,还有,这位是木姑娘,以后你们就辅佐她解决那个案子,懂了么?”
鎏凤鸣慵懒的看着底下的几个大臣点头,然后留下木木和他们大眼瞪小眼,自己潇洒的起身离开。
陛下一走,整个御书房就响起嗡嗡的讨论声,那几个大臣年纪皆不大,青年才俊,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早已娶妻成家。他们偷觑着木木纳闷,怎么陛下会突然派下个女子参政,还是要解决那个水患的大案子?
木木尴尬的坐在位子上接受着大家貌似不经意其实好奇打量的目光,眼前这几人都是天耀新一批提拔上来的人才,让他们辅佐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去治水患?鎏凤鸣,果然在和她玩阴的!
据她所知这水患是苦差也是肥差,从中能捞到的好处巨大。本来已经内定了交给另一个资历老道的大人去办,如今被她横插进来,鎏凤鸣的意思却是干脆公开,看谁提出的方法好,就采用谁的。
而她,只有胜了这个,他才恢复她芙蕖皇后的名号。
正文 第366章
阴险卑鄙的小人!
她心底诅咒,扬起僵掉的笑容,努力散发着善意。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容天拿着奏折对鎏凤鸣汇报着,不时偷瞄着鎏凤鸣绝艳慵懒的惬意。纪月坐在窗边喝茶,眼观鼻,鼻观心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看了半响,容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今天心情很好?”
“唔。”
鎏凤鸣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心思明显没在眼前的容天身上。
堙容天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看来那个祸水还是有点本事的,大哥的状态一天比一天稳定了。只是……那除掉鎏无极的计划,该怎么进行?
“水患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今年的雨水充沛,显然比往年要严重一些。大哥,我打算去水患当地看看,可是这帝都里的负责统管,我就没办法顾及了。”一听到鎏凤鸣问,纪月立刻坐正身子,回答的井井有条。
“那我来管就好了。”
容天包揽下大权,这次水患整个去执行的人刚好是和容家沾点关系的人,算辈分的话还是他的表舅,容老爷子特意嘱咐了,能给予的方便就要给。在不影响正事的情况下,这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二哥,那就麻烦你了。”纪月殷勤的端了一杯香茶给他,然后一溜烟的告退消失。
容天隐隐觉得不对,平时小四对他可没这么殷勤,尤其刚才她眼底还带着看好戏的光芒?他转向鎏凤鸣,谨慎的问,“哥,那水患的案子,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这次采取公开的方式,谁提的方法切实可行,就由谁去。”
“喔。”
容天点头,这方法的确好,水患这么多年一直治理不好,也该是想法子彻底解决了。就算是公开竞争,容家还是很有实力的,他行个方便,只要完成容老爷子的交代就好了。
“不过……大概有一个麻烦点。”鎏凤鸣想到那个忙的焦头烂额的小女人就想笑,他起身往外走,准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什么麻烦?”容天还没意识到,傻傻的问。
“就是木木,她也参加了,前几天刚刚上任,还是熟悉阶段,你这个主考官的,可要公正一点。”
鎏凤鸣离开了书房,只有慵懒妖魅的声音字字清晰的回荡着。
嘭!!!
容天听到木木的名字就是一个踉跄,一向自诩英俊优雅与智慧并存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书桌上。他捂着额头,桃花眼满目泪光,狠狠的咬牙,“小四,你真狠。”
一边是容家老爷子,一边是那个祸水,这要他怎么分?那个祸水是太闲了吗?水患这捞子事,她参与进来做什么!?
容天心底哀嚎阵阵,这日子,没办法过了啊!
*
鎏凤鸣走到御书房门前,挥手斥退了一旁要通报的小太监,无声的静立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响动。
自从接了水患这个大案子,木木是死马当活马医,她对水患的认识仅仅只是现代人人都能说上两句的那些,至于一些专业的术语名词,完全是毫无概念。好在就算她不知道,鎏凤鸣派给她的这几人可都算是个中翘楚,有他们在,她也算是事半功倍。
当然,前提是这些个翘楚没被她气死之前。
“那个……治水必躬亲,可我们现在只能在帝都呀,怎么躬亲。还有明英是谁?要开源……截流?你们能不能说话不要那么文言……”
木木完全不理解眼前口沫横飞的大臣们的话,她知道他们已经尽量的将他们所知的讲给她听,可她一个从未接触过水利工程的人,对于那些复杂的计算公式,还有那些高深莫测的专业术语,哪里是几天的功夫就能学会的,更别提还要想处更好的方法解决掉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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