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呐,那位小姐还是出来和我们公子喝一杯,喝了这一杯也许我们公子一高兴就把你娶回去了。”另一个随从嘻嘻哈哈的调戏。
徊木木索性懒得理他们,直接缩回马车里,冷冷的甩出两个字,“不会。”
气氛倏地僵住,西狄太子眯了眯眼眸,一旁的随从狗腿的阴阳怪气的开口,“不会?今天不会喝也要给我们公子喝!”
两方僵持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本公子替她喝,如、何、西、狄、太、子、殿、下!?”
缺西狄太子那边的随从本来笑的嘴角都咧开了,看到突然插进来的蓝衣男子,笑容扭曲在脸上。
“容、容、容……容天!”
容家家主容天,和云家家主云止并称天耀两大支柱,这位风度翩翩、最喜欢怜香惜玉的容家家主,他们这些西狄太子的亲信们自然也都是认得的。
容天今日的优雅似乎尽褪,烦躁的跃下马,大步走到西狄太子身前拿起酒杯,在一片的静默下仰头将酒一口灌下,然后将酒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阴森凌厉的道,“这样如何?太子可满意!?”
西狄太子身边的亲信被容天的气势吓得腿软,不由自主的点头。又被自家太子眼里的狠厉一瞪,连忙又摇头如拨浪鼓。
容天细长的桃花眼阴森森的扫了一圈众人,带着阴凉的森冷,让西狄太子心神一凛,微眯着眼看了看木木的马车。原来她是天耀那位殿下的人……
“哼,我们走。”西狄太子一甩袖,钻进轿子里。
*
木木这边的人看着容天,眼神是又敬又畏。
猜测怀疑的眼神又忍不住飘向木木,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家的内眷啊?竟然可以让容大人亲自出马替她解围?但她却不是容大人的家眷,毕竟曾有人偷听到容大人竟然唤那个明显比他小的女子为‘木木姐’!?
容天则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西狄太子离去的背影,阴测测的想着。很好,敢在他们天耀的地盘放肆,下次就建议大哥先灭了西狄,新仇旧恨一起算!
夹带着凌厉的气势走到马车前,不客气的敲了敲马车门,冷声道,“出来。”
“干嘛呀?”木木探出颗头,对于容天的去而复返虽然微微诧异,但也没多问。
容天又是冷笑一声,看出了她的疑惑,“你以为本公子喜欢这样来回跑,要不是小四被我下了禁足令,现在守着大哥走不开,本公子宁可去看顾大哥也不来你这边!”
木木的心突然猛地一跳,抬眼问道,“鎏凤鸣……他怎么了?”
“没什么。”容天优雅翩翩的一笑,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疾驰而来乱了的发髻,一字一顿的道,“只是快死了而已。”
*
木木坐在容天的马上,和容天共乘一骑的赶路。起初容天不肯和她乘一骑,被她一句‘看都看了,还矫情’噎了回去。再加上想到鎏凤鸣的情况,骑马的确比马车要快的多,也就阴沉着脸不反对了。
木木在颠簸的马上出神,想到容天刚刚说的,整颗心就闷闷的。
鎏凤鸣,你这个大混蛋!
“没什么。”
容天似笑非笑的这样说着,“大军不分日夜的赶路,完全抛弃了之前的隐蔽战术,凤王殿下指挥着大军一路向着帝都杀了过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天却几乎不怎么用膳,右掌掌心的伤也不肯让军医换药,能撑到现在真是神迹。可庆幸的是这一路军队气势高涨,拿下帝都指日可待。”
“没什么,顶多就是身子累了点,伤口严重了点,不把自己当人的操劳,大哥不让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就当本公子没来!”
容天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的握着缰绳,眼角却是不断的瞄着木木脸上的神色,高深莫测的微笑,“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寒帝虽然失了民心但毕竟还算是天耀现在的皇上,手上的那些残兵败将也是一股阻力。大哥这样越战越勇的气势,倒是彻底挫败了他们,名扬四海。挺好的,一举两得,你放心,虽然没用膳,但军医也开了汤药补着,在这样再吊个几天都没问题。”
正文 第178章
没问题个P!
木木忍不住骂了一声,这样还没问题,他在闹什么脾气,自虐吗!?
可是,不是他不管自己的吗?
不是他让自己滚蛋的吗!?现在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还在冷战中!想起那晚在马车中,他狠绝的神色,她咬咬牙,真的想狠心不去看他。反正他体力精力那么好,想必一时半刻也死不了!
徊“我不去了。”
她别扭的扭动着,马背上的容天翻翻白眼,忍下将她扔下去的冲动。不着痕迹的开始下猛药,“好,那我自己回去。小四那家伙心软,又那么怕大哥,今天军医要把大哥掌心腐掉的肉割下来,小四肯定下不了手,到时候大哥一个冷眼瞪过去,就更严重了。”
果然,还不等他说完,木木就停止了扭动挣扎,乖乖的抓着缰绳,低低的道,“那……那还是在快一点吧。”
缺*
“滚出去!”
是鎏凤鸣的声音没错,也有些有气无力的虚弱。不过那语调中的寒冽可是刺骨三分,让周围整个温度比别处低了几分,木木因那声音伫立了几秒未动。
主帐内,鎏凤鸣闭着眼半靠在软榻上,镏金红袍敞着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右掌掌心包裹着,白色的布条泛着黄,夹杂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他的下颚微青,狭长漂亮的凤眸下面有着深深的暗影,整个人看起来却愈发绝艳冷冽。
一侧的桌几上放着汤药,更多的却堆满了各种折子和军情。
木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鎏凤鸣察觉到有人进来,略带不悦的睁开凤眸,见到是她,眼里的神色闪了闪,快的看不清的情绪一闪而过。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冷淡的别开眼道,“你还来做什么,怎么去南隅的路塌了吗?”
“容天说你快死了,我来看看你死了没,好歹算是未亡人,我替你收尸。”她的语气也不好,僵硬的回他。
“大哥。”
纪月端着新熬好的汤药进来,收起桌案上已经冷掉的药,将新熬好的递给木木,“那药冷了,缺了药性不好,这是新熬得,你喂大哥喝吧。”
木木接过药,看了一眼鎏凤鸣点点头。
“拿走。容天呢,擅自离队,军法处置!”他哼了一声,横了一眼纪月。纪月瑟缩一下,从在南隅被二哥抓回来,大哥看她都没好眼色。
“很苦吗?”木木却根本不管他的冷眼,直直的问纪月,那漆黑黑的汤药卖相实在是难看了点。散发着阵阵的药味,也足以让人皱眉。
纪月一愣,“这是军医开的汤药,应该不会……”
“要加蜂蜜?”木木似笑非笑的转向鎏凤鸣,那神态、那语气十足的哄小孩的样子。
鎏凤鸣半坐着,冷冷的瞟她一眼,她毫不退缩的瞪回去,“看什么看,良药苦口,不吃药伤怎么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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