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看她那表情丰富的小脸儿,心中哂笑,突然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浔浔,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始至终。所以,你无需吃那些飞醋。”
南浔一听这话,嘴巴顿时变成了型,顿时有种中了头等大奖的梦幻感。
不是吧,十多万年的极品老处男被她遇到了?
等等,她才没有吃醋。那能算是吃醋吗?
“十多万年都没有一个女人,为何?你该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南浔虽然想说得再含蓄一点儿,但事关自己终身大事,有些事情得趁早摊开讲,“我不是很喜欢精神恋爱,我以后还想生几个大胖娃娃呢。”
后一句南浔几乎是喃喃自语,声音极小。
血冥却听得一清二楚,眼里的柔色和笑意瞬间又浓郁了许多。
“浔浔,我那方面很好。”微顿,他认真建议道:“不如今晚你亲自看看?”
南浔瞅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耍流氓的男人,十分豪迈地顶了回去,“今晚没空,过段时间你洗干净,床上等我。”
血冥没被这豪言壮志吓住,反倒闷笑一声,应了声好。
豪迈完的南浔一时无言,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
而血冥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好像仅仅就这样看着她,也很满足。
“咳,阿冥,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上次你教我的进入这镯子的口令,我喊了好几遍都没用,进不去,这是为何?”南浔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
血冥闻言,眸子微微眯了眯,带着一丝凉意的目光落在了那镯子上,“哦?失灵了?”
空间里的小八蓦地打了个寒颤。
嘤嘤嘤,血冥大大您老不要这样看着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南浔纳闷道:“其实我并非想进这镯子,只是小精怪们似乎听不到我的话,没有出来。”
“嗯。浔浔可以再试一遍。敲这镯子三下,敲重些。”
“这样会不会太失礼,毕竟这镯子的主人就在里面修炼。”
“无妨。”
南浔果然就重重敲了几下。按理说,这镯子乃神器,隔音,空间里的小八想要听到外面的动向也只能放出精神力查探,可此时,那敲击的声音不知怎的就传到星辰空间了,发出了如同响雷一般的三道轰隆声,将空间里的小精怪们吓得到处乱蹿。
小八顿变死人脸。
血冥大大,你够狠!
下一瞬,小八就将空间里的小精怪们全部送出去了,然后默默施法更改了口令,变成了血冥大大上次说的那个。
赤血腾蛇天下第一神兽。
呵呵哒。你第一,劳资不当第一了。
小精怪们一出来就叽叽喳喳说开了。
“我们到小八哥哥说的擎山青竹峰了,这里的灵气果然足!”
“走走,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扎根。”
“话说这女修不会将我们吃了吧?”
“应当不会,小八哥哥说我们长得可爱,她不会吃我们,偶尔拔一片叶子扯一根胡须送她就打发了。”
南浔嘴角微微一抽,当着我说这话真的好吗?
不过,那小八哥哥是谁?莫非就是阿冥提到的镯子主人?
他为何要跟小精怪们说这种话,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这些小精怪们眨眼间便跑得没影儿,南浔便是想多问几句也问不了了。
被小精怪们这么一打岔,先前旖旎暧昧的氛围顿时散了。
南浔要的就是这效果,见血冥杵在一边,便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干正事儿,不是要帮你徒弟炼制解药吗?”
血冥微微扬眉,小坏蛋,这就开始撵他了。
心情极好的血冥想起了一件事,便问她:“合欢派那位男修,浔浔可视其为友?”
南浔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指殇无言,“比泛泛之交稍微好上那么一点,此人除了有些花心,品性尚可。阿冥为何突然提到此人?”
血冥姿态闲适,悠悠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上次于云海秘境恰见到一群合欢派弟子,他们似乎商量着要陷害他,计谋可谓毒辣。这人若运气差些,此时很可能已经身陨道消了。”
南浔神色瞬间一变,惊道:“何至于如此严重?那合欢派掌门也不算昏庸,而且殇无言资质和天分都极高,那合欢派掌门舍得杀了他?”
血冥神色淡淡,“浔浔太低估人心了。二十多个弟子一起陷害另一个,此事若传出去,于整个合欢派名誉不好,在很多人眼里,一个有天分的弟子不及脸面重要。”
南浔冷笑一声,“若真是如此,那这合欢派可以关门大吉了!”
“阿冥,我要去合欢派一趟,无非就是千年玄黄果的那点儿破事,我去给他做个证人。”
“我与你同去。”
“好。”
南浔话毕,直接御空飞往合欢派,一道流光极快地在空中划过。
这一刻,分神后期大能的威压并不遮掩,所过之处,修真界众修士皆能感到那极强的威压。
“好强的威压!从擎山而出,莫非是尹掌门?”
“这般匆忙,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天啊,快看,后面又有一道流光,速度不逊于前面那道,恐怕是擎山的哪位长老。”
“那方向怎么有些像是合欢派?”
……
南浔和血冥先后飞落在合欢派试炼广场上,此时的合欢派正是嘈杂,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大事。
合欢派掌门大骂逆徒的声音远远便能听见,响如洪钟。南浔看向场地正中,待看到那满地尸首时,瞳孔骤然一缩。
第974章 合欢派,殇无言入魔
场地之中,二十多个合欢派弟子被拦腰斩杀,尸首齐整,像是被人一剑横扫而过。
南浔一眼扫去时,在尸首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赵怜容,秦烨磊……
血流满地,汇成了好几股正往四处流去。
而就在这满地狼藉之中,一个男子手执长剑,那长剑连同他的昳丽的面容,还有那月白色打底的合欢派弟子长袍皆被鲜血喷溅,甚至还有一绺鲜血正顺着剑尖往下滑落,滴答一声砸落到了地上。
他胸上腿上还有胳膊上皆被钉入了冰锥,暖热的血沿着那极寒冰锥慢慢往四周浸润,连同那身上喷溅的鲜血,将他完全染成了个血人。
南浔还记得不久之前,她和这人分别,他一脸欠揍表情,搭了她的顺风车后溜走,笑得极其得意和荡漾,同她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然而此时,他脸上笑意全无,冷漠到了极点,那双总是含笑带着钩子的桃花眼里,唯有恨意、绝望、不甘。还有那一身戾气煞气,浓郁得让人心惊。
她还记得,他肩上蹲着只软萌的小魔狐,同他一起迎着夕阳飞远,背影被余晖镶了一层金边,好看得如同一幅画。
可此时,那只魔狐却奄奄一息地倒在他脚边,肚子上破了个大洞,血染湿了那油光水亮的皮毛,在它小小一团的身子下汇成一滩,刺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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