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的面前想别的男人!”
余霁丹:“…………”
李茗休已经放下了她的手, 转而去启动车子。
余霁丹看向李茗休:“你生气了呀?”
李茗休深深地提了一口气,一边调整反光镜一边不满地说:“你在我的眼前肆无忌惮地想别的男人, 你还指望我能开心?我没气的直接升天,已经是我的气量大了。”
余霁丹慢慢地低下头。
明明她没做错什么事, 但被李茗休说完, 她竟然有些惭愧。
她也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羞愧, 这种感觉就好像……
就好像……
就好像红杏出墙被抓现行_(:з」∠)_
“红杏出墙”这四个字一从脑海中浮现, 连余霁丹本人都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呆了!
李茗休似笑非笑地看着余霁丹在自我挣扎。
他的心情一下子从极阴变为极晴。
她越是挣扎, 就证明越是在乎他。
李茗休的目光从余霁丹挪到了反光镜上——
透过反光镜,看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那辆载过余霁丹的车。
他的心情更加舒畅了。
***
余霁丹不知道李茗休要带她去哪里。
但是她见到李茗休娴熟的车技,还是忍不住问:“这车是不是你的?”
“不是。”李茗休当然否认。
余霁丹疑惑地盯着李茗休。
足足盯了有十分钟,她再一次问:“真不是你的?”
李茗休:“…………”
他后悔了。
后悔当初让她从警校毕业,更后悔让她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做警察。
他就应该从一开始就手段强硬地把她圈养在家,放在金丝笼里供着、哄着,就算她会恨他一时,也总比现在骑虎难下的好。
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真不是啊。”
余霁丹继续盯着李茗休。
她不觉得这种注视有什么问题,可李茗休就觉得问题太大了。
又过了几分钟,他哭笑不得地飞快看了余霁丹一眼:“丹丹,如果你不想我们两个出车祸,在荒郊野外做一对死鸳鸯,就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
“…………”余霁丹皱起眉心,“我的眼神怎么了?李茗休!我看你怎么了?要怪就怪你的脸长得太好看!你从小到大还没被有习惯被别人看啊?”
李茗休一边认真地开车,一边轻轻笑道:“虽然你夸我长得好看让我很高兴,但是丹丹——”
他微微顿了一下。
“你不是别人。”
余霁丹:“…………”
她再一次低下头。
卧槽心尖都被击中了一下。
这随时随地放射情话的功能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遭不住!
根本遭不住!
余霁丹不再看李茗休,也不和再试图和她沟通。虽然她确实怀疑这辆车是李茗休的,但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
李茗休要是真的如此有钱,又怎么穷的身无分文,连柴米油盐、水电煤气的钱都要她每周给他呢?
余霁丹打了个哈欠,慢慢地闭上眼睛。
可是……他似乎又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否则……这辆车可以勉强解释的通,那又怎么解释“八月飞雪”呢?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他真的那么有钱……又为什么会入狱呢?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她实在没法为李茗休的欺瞒找到任何理由。
难道不是有钱人的身份比穷屌丝更容易获得女孩的芳心吗?
就算她是那个不喜欢有钱人的另类,可那也是她不久前才告诉李茗休的,他不可能从他们认识初始就在演戏。
如此推断,看来是她想多了……
思来想去,余霁丹慢慢地在车上沉入梦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车子,正被李茗休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不知道要抱她走去哪里。
“唔唔唔……”
余霁丹挣扎着撑开眼皮。
紧接着她就能感觉到李茗休用脸贴了下她的脸。
她彻底地睁开眼睛。
月明星稀。
灯火阑珊。
这是哪里?
李茗休低沉的嗓音又轻又柔:“饿了吧?”
“唔……”余霁丹闷在他的怀中,声音翁翁的,“我倒是更困……”
“吃饱肚子后,我们就睡觉。”
李茗休说的是“我们”,但余霁丹并没有感觉出来任何违和感,反而乖乖地回答:“好。”
要是放在以前,余霁丹肯定“先打为敬”,她是绝对不可能让李茗休、让任何一个男人抱着她到处走,她又不是没长腿。
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人民警察,成何体统?!
可是如今的她已经彻彻底底地“堕落”了,她早被李茗休在家给惯坏了,并不觉得李茗休抱着她到处走有什么问题——她困了,她累了,于是李茗休为她代步,多么完美无缺的逻辑啊!
她窝在李茗休温暖的怀抱中,不知不觉又快要睡着了。
李茗休就那样抱着余霁丹踏入了“依云山庄”。
依云山庄是一个大型温泉酒店,不论商务会谈还是旅游度假,这里无疑均是个好去处。
大门口两侧的保镖见到李茗休,都不约而同地立正行礼。
是的,这座山庄的老板正是李茗休自己——曾经他的一大爱好就是买各种庄园,在他入狱之后,他名下的部分资产就分别交给了他的弟弟和表弟。
他的大部分庄园都分给了他的弟弟李棠舟暂管——当初裴海音在美国夺奖之后,李棠舟带裴海音去过二人世界的美国庄园便是李茗休名下的。
而京城附近的庄园交给了他的表弟。
他的表弟贺连归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人生及时行乐,花钱如流水,追求极端刺激——酒精、血腥、飙车、赌博、蹦极、尼古丁……各种纸醉金迷堪称是五毒俱全。
同样的,他也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将李茗休的私人庄园打造出了商业价值。
酒店的一层是温泉池浴,二层是川式火锅,三层是海鲜盛宴,四层是法式西餐——李茗休没有询问余霁丹的意见,他对她的挑剔口味了如指掌。
火锅,她不吃川式的,只吃老式清汤火锅。
海鲜,她不吃虾、不吃螺……连吃的鱼都局限于那么两三样。
虽然中华美食是舌尖上最流连忘返的味道,但他还是为她选择了法式西餐。
四层的客人很少,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玫瑰花的香味,中央舞台上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演奏者正在如痴如醉地弹奏着钢琴。
刚才半睡半醒的时候,她可以心安理得地让李茗休抱着她,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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