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顾寒还想在说什么,顾梁却已经走了出去。
——
顾家主屋,顾槐也在想顾晟的事。
当年顾晟是因为少主才被梦迷了心智下了粪池,同样的事在一个人身上发生两次,虽然这次不是梦做的,但这样的巧合会不会有些太夸张?
连他都解不了的失心咒,他不相信顾家还有谁有这个能力,但如果不是顾家的人,这个人又会是谁?
贺绥新听说了热闹,几天没有回到顾家,今天却回来了。
“母亲。”看到贺绥新,顾瑶脸色变的有些怯懦。
贺绥新瞪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她叫她这声母亲。
从小到大,顾瑶都是这样接受着自己母亲的冷眼,只因为她不是个男孩,更因为她多了一个哥哥。
顾瑶低下头,看着贺绥新从面前走过,没再说话。
“今天倒是热闹,刚才还听说灵族百兽异动,紧接着顾晟就出事了,他还真是饥不择食,化粪池都被他吃了一半了吧。”
闻言,顾长音瞪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贺绥新要是怕她,她这些年又哪来的嚣张,她回口就说:“我是不会说话,你第一天才知道吗?现在整个暗夜的人都知道顾晟得了失心疯在化粪池吃屎,这又不是我传扬出去的,怎么,他敢吃,还怕别人说吗?”
“你……”
顾梁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到贺绥新的这番话,贺绥新没再继续往下说,安安静静的坐在了那。
顾梁走进来,首先看了一眼顾熙,而后才看向顾槐,“外面谈谈吧。”
顾槐点头,之后就跟顾梁一起去了楼上的书房。
楼下就剩下顾长音一家子,突然没人说话,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贺绥新看了司徒葵一眼,不冷不热的哼哼,“龙家多少年都没有过什么动静,怎么你以来就百兽乱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携不详呢。”
这个女人到底还是回来找茬的,这么多天不回来,司徒葵还以为她是躲起来了呢,没想到原来是去休养生息去了。
“你再说我吗?”司徒葵一脸天真的问。
贺绥新瞥了她一眼,“不然你觉得这里还有谁是外人?”
闻言,司徒葵笑了,“外人?前几天我可还记得,你口中的外人除了我还有顾熙,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变成我一个人是外人了?”
贺绥新习惯了用话语给人难堪,但是到了司徒葵面前,这难堪也不是随便给的。
见她脸色变得僵硬,司徒葵眯了眯眸子,“这里有什么百兽我是没有见过,他们有没有乱窜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想把这件事硬按在我身上,那就只能任由你说了。”
——
书房里,顾槐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她来这这么多天,想必你也早就试探过她,在她的身上我没有发现一丁点辰力,更别说她会使用失心咒,这种东西就连顾熙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
“那你觉得会是谁?顾晟现在整个人都痴痴傻傻的,等他在醒过来一定还会变的跟刚才一样,下咒的人能力远在我之上,除了找到这个人,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梁是想要解除顾晟身上的咒,但顾槐担心的却是这个下咒的人隐藏在暗夜是为了什么目的。
“顾晟的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至于那个给顾晟下咒的人,他既然出手,我想他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说到底,顾梁还是在怀疑顾熙,顾槐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知道所有人当中顾熙的嫌疑最大,可是顾熙是顾家唯一的希望,不论如何顾槐都想保住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也知道,顾晟身上的咒一般人不可能会,顾熙才刚回顾家,我也没来得及教他什么,而且刚刚事发的时候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证这件事跟他无关。”
不是他也不是那个女人,顾梁想问,那还能是谁,难不成还能是那个孩子吗?
——
顾家的房子一共有三栋,一个是主屋,也就是司徒葵现在住的这个,另一个是顾槐一家人住的,另外还有一栋,看上去稍微小一点,但却一点都不丢失法族该有的韵味。
司徒葵来了这么多天了,时不时的都会见到有人往那去,却从没见过有人从里面出来。
出于好奇,司徒葵每次都想去一探究竟,但又总是没有机会。
傍晚时分,几个女人来了顾家院子,没有进主屋,却直奔旁边的小房子走了去。
司徒葵心里好奇,不由得跟上她们,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门,檀香味很重,像是个佛堂,有没有佛堂那种佛祖雕像。
“各位请稍等,夫人在里面沐浴更衣,片刻就来。”
一个穿着清雅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说话温和,很谦卑。
进来的那些女人稍稍颔首,看起来很尊敬这个被称作“夫人”的人。
司徒葵一个人在角落找了个地方站着,那些女人也都安静的站在一起。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吵闹,可是看着这些人,哪里有什么吵闹,简直不要太安静。
过了一会,一个女人素装而来,一身白衣长发及腰,全身上下不带任何装饰,就连那张脸都是素面朝天。
司徒葵仔细瞧了瞧,倒是个美人儿,即便一身素衣也难遮挡她的风韵犹存。
女人被刚刚那个清雅的女人搀扶着,走到人前,她轻轻点了两下手指。
“桂娘,看茶。”
被称作桂娘的人点了下头,扶着她做好,这才将那些女人领入座位,一杯一杯的奉茶。
她看不见吗?
司徒葵盯着那个白衣女人的眼睛,她的眼中无神,始终垂着,要不是看不见,就是目中无人。
桂娘给所有的人都奉完茶之后回到白衣女人的身边,白衣女人突然侧了侧头,朝着司徒葵这边看了一眼。
那对眼珠的确是黯淡的,司徒葵轻轻皱了下眉。
“那边还有一位。”
闻言,桂娘顺着她的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
这么偷偷摸摸的,换做别人一定会问上一句她是谁,但是桂娘却没有问,而是朝她颔首,客气的说:“过来坐吧。”
司徒葵尴尬的抓了抓头,走过去看着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笑了笑,“我看不见,你不用试探我。”
司徒葵:“。…。”
看不见还这么厉害。
桂娘给司徒葵安排了一个位置,她坐在那,跟其他女人一样静静的看着这个白衣女人。
之前她只觉得这里檀香的味道比较重,闻起来像佛堂,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开始诵经念佛。
那些女人全都听的津津乐道,只有司徒葵一个人什么都听不懂,无聊的直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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