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_卟许胡来【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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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知府尴尬的笑笑,连声道:“下官明白。”有些意犹未尽的走出去。

  十五站在关上的房门后,直到听见张知府走远的脚步声,这才转身回来,将路上收到的密信拿给坐在桌旁的蒋梧阙,低声说道:“十八送来消息,说三天前太女派人出京,连夜赶路来到这里联系了张知府。”

  “除了此事之外,十八还提了一件东宫后院里不甚相关的事。”十五眉头微皱,十八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突然提起东宫后院定然是有原因。

  蒋梧阙打开密信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十五,“什么事?”

  十五说道:“几日前太女主君,以下人不安分守己为由,打死了一个小侍。”

  蒋梧阙眼睛微眯,拇指指腹缓慢摩挲食指上的玉扳指,“看来一切都在计划中。”

  十五心突的一跳,想起蒋梧阙的计划,满脸的犹豫,“殿下非要用那药?不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伪装吗?”

  “您先前装了那么多年的病,不是都没问题吗?”十五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眉头拧的死紧,“那药若是吃下去,虽说您知道如何解,可其中痛苦却是实打实的呀。”

  蒋梧阙微微摇头,“这次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说宫中的几位奉御也不是庸医。我这次要是出事,以母皇多疑的性子,定然会派多人诊断,没办法装。”

  蒋梧阙垂眸看着手中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失望,“母皇当真是狠心啊。”

  十八说宫里传来消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太女和皇上两人在御书房中交谈许久……

  天色渐晚,屋里光线昏暗,十五点亮灯后,顺手端了一盏放在蒋梧阙面前的桌子上。

  蒋梧阙抬手,将密信递到烛台旁,用火焰燎起其中一角,放在茶盏里看着它燃净,随后倒满水,连同灰烬一起浇在旁边的观赏花盆里。

  “这事我最后再叮嘱一遍,”蒋梧阙起身赴宴之前,面色严肃的看着十五,“我昏睡期间,任何人都不许将这事告诉封禹。”

  蒋梧阙先前就叮嘱过十五,她服药睡着后,八王府的众多暗卫需密切关注京中任何传往边疆的书信,但凡提到她中毒的,都要扣下来。

  “封禹太傻,我怕他当真了会被有心人利用。”

  封禹是大蒋镇守边疆的少将军,没有圣旨是不能轻易离开深州的。

  蒋梧阙走的缓慢,细细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安排。在踏进张家堂屋门槛的那一瞬间,蒋梧阙突然想起什么,忙扭头看向十五。

  十五一脸严肃,以为她有要事吩咐。

  蒋梧阙轻轻勾唇,眉眼柔和,“险些忘了,这期间若是封禹寄信给我,你记得在我耳边读出来。”

  蒋梧阙想起自己临走时封禹扑进她怀里依依不舍的模样,眼里笑意浓郁,“他信中若是说想我了,你就多读几遍。”着重读想她那几个字。

  “……”十五本来对蒋梧阙服药后的担忧,在听完这几句话后莫名淡化了不少,她隐隐觉得,以封少将军的性子怕是写不出来“想你”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十五的想象#

  蒋梧阙:想我不?(/▽╲)

  封禹:……不(高冷脸)

  蒋梧阙:_(:зゝ∠)

  ————

  蒋梧阙:这侍卫怕是该换了(╯‵□′)╯︵┴─┴

  第28章 封禹来信

  蒋梧阙到的时候, 李骄和张知府已经等在宴席旁, 阿嵘不喜欢这种场合, 索性找个借口推辞没来。

  张知府正跟李骄聊的火热,余光瞧见门外的蒋梧阙,忙起身将人亲热的迎了进来。三人落座, 张知府拍手示意下人端热菜。

  张知府提着酒壶亲自起身, 弓腰给蒋梧阙和李骄分别倒了酒, 谄媚的提议道:“光吃饭喝酒太过于枯燥乏味,不如请乐师舞者上来助兴?”

  李骄最爱享受, 自然没有异议。两人将目光一同看向蒋梧阙,“殿下觉得如何?”

  蒋梧阙伸手端起酒盏放到鼻尖前轻嗅,满意的微眯眼睛深吸一口气, 松口说道:“美酒自然当配美人。”

  张知府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一半, 满脸笑意的转头让美人们进来。

  随着清浅的脚步声,六七个薄衫赤脚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为首的一个身着红衣,纤瘦脚腕上系着的银铃随他脚步走动轻轻晃动响起。

  几人在堂屋中央铺着的牡丹形状的毛毯上站定,朝着坐在主位上的蒋梧阙垂眸屈膝福了一礼。

  蒋梧阙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轻抿手中美酒。

  清幽琴声率先响起,竹笛箫声随之跟上。毛毯上的美人随着音乐轻点脚尖踏着拍子翩翩舞动而起, 细腰轻缓扭动, 身上薄纱半遮半掩, 显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是诱人,脚尖跳跃, 铃铛声或急或缓,随着渐渐高昂的琴声,舞者动作越发妩媚,姿势更为妖娆。

  “殿下,为首的是小儿张若。”张知府看蒋梧阙沉迷舞乐之中,恰到好处的提起领舞者是谁,暗示蒋梧阙若是有兴趣,完全可以跟她说。

  蒋梧阙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一曲舞毕,张若披上银红色大氅缓缓过来,柔柔的朝蒋梧阙行了一礼,声音清甜,“见过殿下。”

  李骄最爱美酒,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分量不多的一壶酒几乎被她饮完,张知府立马催人再提两壶过来。

  十五守在外面,看见下人取酒的时候紧跟其后,在其选定放了药的酒壶后,从后面抬手将她打晕。

  十五换上下人的衣服,将本来酒壶里的毒酒和自己带来的酒相换,这才皱眉走出去。

  亏得张知府心里发虚,连十五的脸都没看就把酒接了过去。

  趁着蒋梧阙看向张若的空隙,张知府几乎是抖着手按了一把壶盖上微不可见的凸出按钮,给蒋梧阙把空了的酒盏倒满。

  蒋梧阙扫了一眼张若,觉得他身上属于男子的脂粉味太重,像个柔软无骨需要攀附别人而活的菟丝花,不像封禹,韧劲十足。

  张知府抬手摸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端起面前酒盏,对张若说道:“快敬殿下一杯。”

  张若听话的端起酒杯,轻撩眼尾看向蒋梧阙,试探性的唤道:“殿下?”

  蒋梧阙似笑非笑的端起手边的那杯酒,眼睛看向张知府,酒杯抵在嘴边就是不喝。

  张知府后背冷汗淋淋,蒋梧阙在她脸上笑意几乎绷不住的时候,才勾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场接风宴李骄喝的甚至满足,直到第二天被阿嵘抬手砸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做什么!”李骄满身酒气混杂着没睡醒的起床气,拉着脸皱紧眉,从里面把门打开,“一大早上你叫魂呢?”

  阿嵘脸色很是难看,冷声说道:“殿下出事了。”

  “什么?”李骄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整个人瞬间吓醒,“殿下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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