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姐初长成_君砚梨【完结+番外】(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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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霜心想,墨从安应该是怕长公主这才会说自己是婢女。毕竟府上有个女子也不好解释。

  她上前道:“姐姐今天不去向老太太请安么?”

  元梓筠挑眉,姐姐?多大的脸?

  怎么什么人都上赶着叫自己姐姐?

  “陛下叫我一声皇姐,你又叫我一声姐姐。”长公主冷笑了一声。

  柳如霜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她若是叫长公主一声姐姐,岂不是把自己放在跟皇上同等的位置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望殿下看在我是从安哥哥表妹的份上饶了我这回。”

  元梓筠不是傻子,她这是求情还是想挑拨离间呢?她看着墨从安,言语中带着几丝玩味。

  “表妹?”

  “从安哥哥?”

  墨从安接道:“梓筠妹妹。”

  这混蛋又在占她便宜了,小她三岁还好意思叫她妹妹。

  “叫姐姐。”元梓筠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墨从安挑起她下巴,“你都叫我哥哥了,我怎么能叫你姐姐呢?”

  “这都是什么辈分?”

  “你说是什么辈分?”墨从安在她唇上吹了一口气,“我是你情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蚊子真多——来自差点猝死的作者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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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霜:瑟瑟发抖。

  这夫妇俩每天都在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三十一个长公主

  柳如霜不知道公主的闺名, 但听到墨从安叫的那一声梓筠妹妹像是灌了蜜糖一样, 尽是温柔缱绻。

  他素来冷漠,看她更是从未有过好脸色。若是说平日里像是冰山的那一朵高不可攀的雪莲,在她使出自己的小伎俩时他更像是笼罩了千层冰雪。

  可这冰雪在此刻却是瞬间消融开出了十里桃花。

  墨从安完全没有收敛一点的自觉。元梓筠将他靠近的俊脸推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这个不识礼数的婢女,你打算怎么处置?”

  “她不过是个村妇,没见过世面。”说着又靠近她,手不安分地缠上了她的腰。

  元梓筠心想,你不也是个村夫么?也好意思说人家没见过世面。

  “你不管?”

  墨从安深邃的眼眸里只有她一人,“走吧。”

  然后元梓筠就被他拽走了,待到走远, 元梓筠挣脱开他的怀抱, “好啊,新婚第一天你就维护别的女人,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墨从安走过去拽过她的手, “我不仅把你放在眼里,我还把你放在心里。”

  元梓筠看着他一脸严肃,就好像每次在朝堂之上, 他总是微微皱着眉头神情庄重, 有着很好的耐心细细的聆听时的样子。

  就这样不要钱似地说情话也太让人受不了了。

  但元梓筠偏偏嘴硬, “你哄我也没有用。那个表妹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金屋藏娇?”

  “我以为你会绝对信任我。”他的语气中带着点不虞。

  元梓筠有些紧张了,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无理取闹。

  哪知墨从安回头盯着她,看见她低下头, 嘴角溢出笑容,“没想到你吃醋的样子我更喜欢。”

  元梓筠猛然抬起头,她觉得自己该习惯他的说话风格,不能每次都被他拨动心弦,不能因为喜欢他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要是换成我你难道不会吃醋么?”她撇嘴。

  “怎么会呢。”墨从安轻描淡写地说,“师姐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作风么?若是换做我,我就不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她看着他嘴角那带着一丝渗人气息的笑,因这一声“师姐”也恍惚记起从前,她若是收到哪个师兄弟的礼物,第二天那人必定会遭遇不好的事情,比如打水的时候掉进了池塘,又比如路上不小心摔倒,养了几个月都下不来床,而如今不得不和眼前这人联系起来了。

  若是换作寻常人,定是觉得墨从安很可怕,竟然爱到了这种偏执的程度,可正因为被爱的人是元梓筠,所以当事人元梓筠不但没有觉得可怖,反而心里泛起一丝甜。她决定接受他时就觉得自己是遇见了最好的爱情。他爱她爱得越疯狂,她就越高兴,因为她也愿意为他着魔。

  她看他,不管是什么,都被一层叫爱情的东西笼罩着,所以他做的一切都被爱情修饰过无数次。

  元梓筠上前去揪他腰间的软肉,“那你还笑话我?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墨从安瞬间破功,不停后退着躲避着元梓筠的攻击。

  “你居然怕痒。”元梓筠得意起来,“抓住你软肋了吧。”

  墨从安脸上崩不住笑了起来,两人闹着闹着元梓筠就掉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谁说的,我的软肋不是你么?”

  跟这男人在一起,必须得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从前还只会耍点流氓,现在这情话是说得越来越顺口了。

  不喜欢他的时候,只觉得烦恼,喜欢他的时候,就觉得是掉进了蜜罐子里,甜得发齁。

  不过,“你还没跟我解释那个表妹呢。”

  墨从安哑然失笑,“值得你费心么?”

  他是越来越觉得当那些人存在实在是太抬举他们了,不要脸这门技能被他们修炼得炉火纯青。当然他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没有记起自己。

  元梓筠搂着他精瘦的腰肢,“怎么不值得啊,她觊觎我的夫君。”

  而且看柳如霜的神色,像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底似的,纵然那人掩饰得很好,也难以逃过她的眼睛。若是墨从安不在身旁,拉下去打板子都是最轻的处罚。如今连句威慑都没有,难免失了长公主的威严。

  墨从安的手指挑起她下巴,“你的夫君只能看见你一个人。谁都比不上你。”

  “若是高兴了,便留她,若是不高兴了,也只能变成尸体了。”墨从安带着最温柔的笑意,眼底藏着对口中的“她”的藐视,接着反问她,“你何需同我说?”

  她想杀人,他只会给她递刀。

  元梓筠故意说,“我怕你心疼。”

  “心疼什么?”他拉起她的手,“心疼你杀人太累?”

  他昨晚看见她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疤,那是她骁勇善战、驰骋沙场留下的最光辉的印记,他一寸一寸地吻过,想起初遇之时,她看到尸体害怕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而他呢,数年前就漠然如同傀儡,当手上沾染鲜血时,他并无过多感受。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原来他在杀人这一方面天赋异禀。他该去当个杀手。

  如今他空荡荡的胸膛被爱装满,只想每时每刻都看到面前的人,再也不愿去想其他了。

  然而矛盾的又是,他为了让她开心,什么事都愿意做,包括杀一个在他眼里无关紧要的人。他的爱是偏执而又扭曲的,幸好他的爱人也接受了他的偏执和扭曲。

  他们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他们该是绝配,谁也不必嫌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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