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曾是盛采女身边的女官,在盛采女生下大皇子不久后,就被放出宫,做了盛府三奶奶。
这日,大雨倾盆,余氏接到一张条子后,匆忙的和伯夫人禀报后,无视外面的大雨,执意要带着女儿盛华蓝去白马寺上香,用的借口是求佛祖保佑,盛华蓝能够被选中做大皇子妃。
“娘,干嘛这个时候去白马寺,明天去不行吗?”
马车里,盛花蓝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一脸嫌恶的说,“地上全是泥,一会到了寺里,衣服都要弄脏了。”
盛华蓝梳了垂髫髻。湖绿色缂丝绸袄,外罩一层妆花罗纱,素白月华裙,手腕上戴着翠汪汪的镯子,让人不禁感叹,好一个美人。
余氏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外头风冷,赶紧把帘子拉上。”
盛华蓝有些不情愿的放下车帘,转过头让边上伺候的丫头拿了两块红枣糕给她。
刚咬了一口,余氏睁开眼睛,嫌恶的看着她,“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让你少吃点,你还想不想做大皇子妃了?大皇子可不喜欢胖美人。”
盛华蓝生怕余氏把红枣糕给抢走,一把塞到嘴里,咬都不咬,急急忙忙的吞了下去,噎的两眼发白,还是丫环递了盏过来。
余氏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又不耐烦的转过拳头去,低低的咒骂着,盛语蓝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眼角余光一直盯着那盘红枣糕。
雨一直下,大风呼啸,余氏隐隐后悔,不应该这样的天出来的,她想让赶车的车夫停下来休息一下,但话语在舌尖转了几个圈,又咽了回去。
虽说她是府里的少奶奶,可到底是丫环出身,女官只不过是好听的称呼而已,到底出身不高,府里就没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服侍她的。
一想到这里,余氏的心里就不自在起来,脸色难看了起来。
和她同期放出来的还有一个嬷嬷,可她却在乡下做了个老封君,侄子,侄女捧着她,好不威风。
盛华蓝坐在她对面默不作声,就怕触了她的眉头。
外头忽然‘砰’的一声,马车里的母女俩吓了一大跳,外头又闷哼了几声,还带着低低的惨叫声。
盛华蓝连忙去掀车帘,只见外面的车夫,随从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她顿时吓的面如土色,尖叫声还没有冲出喉咙,身后就伸出一只手,如同鬼手一般,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她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56章,大皇子的秘密,芳华报复
她的嘴,然后,她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乐宫里,皇上挥退了底下跪着的太医,让他们滚回去等候处罚。
皇后的贴身女官芳姑跪在地上一一说起皇后白天见的人,做的事。
“娘娘早上还一切正常,中午去永福宫给太后请安,快要回来的时候,临城郡主与安阳王妃来了,听说娘娘怀孕,临城郡主与安阳王妃特意从封地赶回金陵给娘娘贺喜……
这样,娘娘没走成,说了一会话,太后怕娘娘累着,就赶娘娘回宫休息。回来后并不见异常,娘娘只是觉得有些乏,就在凤床上躺了一会,不想这样一趟,到了晚间的时候,就见红了……”
“安阳王妃?”昭庆帝一听,就跳了起来,动作矫捷,完全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男子该有的,也不像一个天子该有的,他怒声道,
“还用想吗?肯定就是安阳王妃,在闺阁里的时候,就与媛妹妹不合,现在又要来害媛妹妹。她自己生不出来孩子,还想害媛妹妹丢了孩子。
我……朕……要扒了她的皮……”
昭庆帝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气愤难当,连‘我’都说出来了,安阳王妃要在场,估计已经被他拖出去给砍了。
陈皇后怕他真的对安阳王妃怎么样,急的坐起身,“皇上,您可别胡来,那是安阳王的遗孀,没有半点证据,只会让宗人令那边说您容不下一个寡妇……”
先帝生下来就先天不足,一直病歪歪的,高宗就把健康活泼的安阳王养在膝下,
谁知道后来薛重光出生了,先帝也顺利的生下昭庆帝,那自然是没有安阳王什么事情了。
但安阳王得了高宗的教导,先帝也依仗他,到了后期在朝中可是呼风唤雨,结党营私,私底下收拢了多少人,好在后来一场疾病,病故了。
可就算病故了,依然有不少人念叨着他。
如果昭庆帝今天要没有半点证据就抓他的遗孀,明天早上,御案上的谏文就能把昭庆帝给淹了。
芳姑也道,“娘娘在永福宫连口水都没喝,奴婢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庆帝也冷静下来了,摆摆手,“除了她就没别人。”
陈皇后摇头,“安阳王都已经死了,她一个无子的寡妇又何必跟我过不去?还冒着杀头的危险,就算我们在闺阁里有点矛盾,也不至于到这个时候来下杀手……”
昭庆帝一时想不出所以然,但他还是怀疑安阳王妃,他把头转向正悠闲喝茶的薛重光,
“皇叔,你可有什么想法。”
薛重光放下手中的茶盏,理了理衣袖,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臣并没有日日给皇后把脉,也无从说起。”
昭庆帝急了,只见薛重光又说,
“早年游历的时候,臣在南疆倒是曾见到过一种异常霸道的药,只需闻一阵子,就会引的人气血翻涌,极容易滑胎,
这药的味道还很奇特,闻起来如薄荷的香味。若真有人带了,宫人们不会闻不到。”
芳姑连忙摇头,“奴婢并未在永福宫里闻到薄荷的味道。”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说,“奴婢倒是在安阳王妃身上闻到了一股子佛香,娘娘还曾说味道好闻,安阳王妃说她在封地,常年礼佛,迷上了制香,所以浑身上下透着佛香,洗都洗不掉。”
那就应该是了,安阳王妃用佛香将薄荷的香味盖过了,不知道的人,自然不会怀疑一个孀居多年的女人身上。
“朕就说是她,安阳王不是好东西,娶的妻子也不是个好东西……”皇上猛的拍在案几上,桌上的茶盏摔落在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来人啊……”
陈皇后急急的阻止昭庆帝,“就算是她做下的,这会也已经扫好尾了,她可不会等着皇上去抓她。”
昭庆帝恨的牙痒痒,他觉得他这个皇帝做的太窝囊了,“难道朕只能让你白白吃亏不成……”
他一拳头捶在案几上,血流出来都毫无痛感。
“都怪临城,又不是不知道你和那个恶毒的女人不合,也明知道安阳王当初的嚣张跋扈,竟然还和她一起进宫,要不是看在已故荣王叔和新阳的面上,朕非把她臭骂一顿!”
昭庆帝咬牙切齿的磨了会牙,到底还是挥退了进来等吩咐的侍卫,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嘀咕。
陈皇后无奈的笑着说,“临城也是巴巴的从封地回来恭贺臣妾有喜,凑巧在宫门口碰到安阳王妃,你还能怎么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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