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七望着君墨,他穿着一身白色锦衣,因为最近消瘦了不少,衣服倒是显得有些宽松了。君墨的眼神变了又变。
"二哥,你怎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啊,从成亲之后就不去我那儿了!"君墨的话语中带着宠溺的责备。
"我这不是要照顾将军吗。"
说道顾锦七了,君墨才搭上话说到:"这才几日,怎么瘦了这么多?"君墨静静的看着她,皱眉道:"都是怎么照顾的,你这样,要是以后战事一起了,还能上战场吗?"
君惜文嗔怒道:"这还不是这事那事的,他伤口还没有好呢,什么破事都有,以后我要让他安心养伤,养好伤之后带我去塞外,二哥,以后有事不要找将军!"
君惜文的话倒有责怪君墨总和顾锦七在一起,让柳倾倾的心中一阵膈应。
顾锦七轻笑着说道:"不碍事,其实是衣服大了些,劳烦殿下挂心了!"
柳倾倾站在一旁,恍惚才发现,他们三个人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插不上的,就像是一个外人一般,永远都只是那个配角。
后来没有多说什么,君墨就带着柳倾倾离开了,顾锦七坐了下来,敛去了神色,没有任何异常,耳边却听到了君惜文的话语。
"顾锦七,你真是一个傻子!"
君惜文的心中通透的和明镜儿似的,君墨和顾锦七直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眼就知道,只是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君墨已经知道顾锦七是女儿身了,她只是觉得给君墨送美人的这件事情真的是蠢到家了!
顾锦七微微一笑:"不管是不是傻子,刚才说的话不傻,要不要该去酿酒,我的酒窖真的被你快喝空了!"
君惜文吐了吐舌头,说道:"为什么你的那个桃花酿那么好喝?"
"因为它是桃花酿啊!"
顾锦七说着就起身朝屋外走去,君惜文在身后笑道:"我呸!"
"公主殿下,记得形象!"顾锦七好心提醒道,朔月站在不远处看着君惜文快速的跟上了顾锦七的脚步,挽上了他的隔壁,好一对璧人!
庭院繁花似锦,顾锦七和君惜文之间看似并肩而行,但是却相差极细微的一小步。
君惜文有些失神,两人的脚步,看似是并肩而行,可是却有着细微的差距,顾锦七习惯了大步,便再也改不过来,细细想来,顾锦七和君墨从来都是并肩而行,这似乎就是预兆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君惜文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挽着顾锦七的胳膊也紧了一些,她呢喃道:"其实不用非得走到这一步的,为何你们都选择了这样毫无退路的方式,我懂,但是不想深知。"
"逃避也逃不了不是吗?"顾锦七的薄凉中,带着深深的愁绪.....
第80章 喜欢看戏之人
晚间,顾锦七接到皇上的诏书,进宫面圣!
这一路上,顾锦七都沉默不语,朔月安静的跟随在他的身后,看着顾锦七的背影,他的心中忽然间有些担心,他不清楚顾锦七此时对君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是明天君墨就要成亲了,再者,他虽然长得像女人,可始终不是女人,这一条路别说走不下去,就算是走下去了估计也是千难万难,不知道前面荆棘是何等的多。
这是从夙瑶离开顾府之后,顾锦七第一次见到她,她站在君炎的身后,轻轻的拿着扇子,顾锦七进去之后,对着君炎行了行礼,夙瑶也朝她服了服身子,没有说话,他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撕裂一样的疼痛!
"微臣参见陛下!"顾锦七沉声说道。
"平身吧!我今天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忽然间想下棋,想起了当年你父亲带着你见我的情形,所以唤你来了。
"能陪陛下棋,是微臣的荣幸!"顾锦七说着,只看君炎看座之后坐了下去,事实上,君炎只是想要把她留在宫中,棋只下到后半夜,君炎便累了,和杨明义说让他就在宫内留宿了,就这样便留在了宫内。
翌日里,顾锦七从宫内出来,恍然听说,君墨和柳倾倾的婚期因为生辰不对,改到三日后,顾锦七没有想到的是,等在宫门口的不止是朔月,还有顾长源,还有君惜文和顾云铮。一脸焦急揣测的样子。她冲破宫门,唤了一声:"大哥。"
顾长源一眼看过去,大步迈开几步向前,就把她拽进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神色惟有焦躁和探究:"不是只是召见吗?怎么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
顾锦七嘴角一勾,淡笑起来:"在宫中还能出什么事,昨晚太晚了,就被皇上留在了宫内。"看向顾长源,缓缓道:"大哥,我们回吧。"
顾锦七和顾长源一同坐马车离开,直到走,君墨都没有出现。
顾锦七默然地望着外面,映出沉思的景象,更像对着自己发呆。
顾长源有意无意的瞥视顾锦七几眼。最后轻笑,那笑意却并未传达至眼底:"想什么呢?二殿下?莫不是有事发生?"
顾锦七略微惊慑着转头,面上却委实平静:"二殿下忙着成亲,塞外暂时没有战事,能有什么事发生。"
顾长源一双眸子忽然变得凌厉,似在她脸上看出混杂的命脉和矛盾的方向。却仍旧温柔如春风地微笑:"我不是指塞外的战事,是单纯的你和二殿下之间。"
顾锦七敛起笑容,摇摇头说:"两个男人之间又能有什么事。"她的心里莫名开始烦躁,这种气氛忽然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顾长源也静敛了神色,似同样受不了这种密无喘息的气氛,皱了一下眉宇,道:"两个男人之间是没有什么事可以发生,可是你们不是。"
顾锦七惊恐得看向他,眉心隐隐发痛,忽觉天空正有风云隐隐翻腾起来……
"你知道什么?"
顾长源侧首看她一眼,脸上笑意很轻,像羽毛落在水中,毋庸质疑的小心翼翼:"我该叫你小妹才是吧?"虽是问着,语气里却有让顾锦七瞬息天塌地陷的肯定。
顾锦七惊悚得心绪半刻停摆,像第一次射杀敌人时,猎物的利剑指上她的时候,当时脸上虽是轻描淡写的笑着,天知道心里早已苍白得几近崩溃,只任抽搐一再再泛滥。这一刻便有那时的惶恐,那个顾锦七到底是怎么搞的?既然打定主意想要伪装又如何要露出破绽。
这样想着,好奇心一驱使,便问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长源闲适的喘息,并不看她,侧脸弧度很优美,嘴角的痕迹更是堪称优雅。语气瞬间轻柔得好似在叙说一场美美的回忆。那季繁花锦簇,流光四溢。
"在你初来顾府时,我从外地回来在门口第一次见你。透过门厅望进去,第一眼,就是你的笑嫣。鹅卵色的阳光打过去,将你渡染成金色,那种如花笑意有多美,男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精致的笑意。我还以为是府内来了倾城巧笑如花的女人,经介绍了才知竟是我的弟弟顾锦七。"转头看她,戏谑的勾起一侧唇角:"还记得我当时主动和你拥抱么?当时晚上,你是忘记束胸了的。于是从那时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妹妹而非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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