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为糖,拐个醋王_许乘月【完结+番外】(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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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难得她鼓起勇气含蓄“相邀”,这蠢货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她可能在使诈试探?!

  气死她算了。

  “哦,被你识破了,”她忍着别扭恼意嚅嘴轻语,嗓音浅软微沙,莫名有种不可言说的勾魂风情,“滚吧。”

  语毕,置气似地扭了扭身子,想要自他虚虚的压制下挣脱。

  这不过脑的动作立刻就使她摊上事了。

  “这时想反悔可来不及了,”云烈周身一紧,沉身压下,以额抵着她的,气息逐渐重而凌乱,“若你是想试我是不是个守约的君子……”

  那喑哑到难以自持的沉嗓里有笑有叹,“……那你没猜错,我不是。”

  熟悉的狂炙气味随着唇舌强悍送至罗翠微的唇边,怕她反悔似地,抵死堵住她的嘴,既野蛮又霸道。

  这人……唔唔……怎么……唔唔唔……

  突如其来又其势汹汹的攻势,让罗翠微立时两耳发热,头晕目眩,娇身软润。

  她原想申明自己并没有要反悔,可吻住她的人并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她也就只能笨拙怯怯地含住了他的唇舌,任他为所欲为了。

  厮缠之间,她的衣带被扯开,两只藕臂仍套在袖中,但衣襟却已凌乱大敞;有宽厚的大手带着火似地,灼灼烫过她的周身,搅了个汗热水滑。

  衣物根本不及褪尽,两条影儿已交缠火热,几融作一体,分不清彼此。

  灼息阵阵,叠着破碎颤抖的呜咽泣吟。

  暗夜帷帐内那一波波任情忘我的蒸腾翻滚,声色纵性,让天边的月亮都没眼再看,急急扯了片黑云来挡住红脸。

  ****

  翌日的昭王殿下自然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神色飞扬。

  闲来无事的熊孝义跑来混了顿早饭吃后,就跟着云烈一道出门去了。

  这两人前脚刚走没多会儿,后脚宋秋淇又来了小院,要找罗翠微再问问草果的事。

  侍女陶音红着脸道,“王妃殿下……还未起身,请宋姑娘,下午再来吧。”

  宋秋淇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王妃殿下这么能睡的吗?”

  “不、不是王妃殿下能睡。”陶音垂下红脸,心道或许该说是昭王殿下太能“睡”。

  作为唯一一个被从京中昭王府带到临川来的侍女,陶音这几个月过得很“苦”。

  其实云烈自来不爱用人近身服侍,罗翠微也不是个为难人的主母,因此虽只陶音一人在此照应,却也并不会过于劳累。

  唯独有一件叫她面红耳赤又不能对谁说的苦处——

  床单洗太勤。

  ****

  有了罗翠微提供的团山本寨营造图做样,高展很快根据本地的地形做出了最精准有效的城防布局。

  随着新城营造草图的一天天完善,开府建制、任用官员、修订律法等事宜也就迫在眉睫了。

  “咱们的招贤令出了大半年,京中那头始终也过不来人,”宋玖元愁眉不展地叹道,“总觉得……或许有人作梗。”

  云烈淡淡一哂,“或什么许?你知道当初高展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应王妃殿下之邀么?”宋玖元一脸茫然。

  “是应王妃殿下之邀没错,却也是因为招贤令才决定长居谋事,”云烈双臂环胸,笑得轻蔑,“可他却是从罗风鸣口中得知的招贤令。”

  连素来灵通的贺国公府,都没能从正常的渠道得知临川发出招贤令的消息,鬼才信只是巧合。

  宋玖元懵了,“京中有人在刻意封锁临川方面的消息?这没道理啊!”

  既云烈已领圣谕就藩,等同主动退出了尚未彻底拉开帷幕的储位之争,京中那几位完全没必要再将云烈视为潜在对手。

  毕竟眼下只剩那几位相互制衡,待将来图穷匕见时,云烈就该是他们拉拢的对象,站谁谁赢。

  无论是那几位中的谁干的,在这时候打压临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是夜临睡前,云烈拥着罗翠微随口说了此事后,罗翠微也倍觉诧异。

  “不奇怪,大概姓云的人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各自的魔怔,”云烈自嘲地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娇妻的发顶,“眼下还没必要正面冲突,就先由得他们蹦跶,咱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有人刻意阻拦京中的人才为他所用,这手法本质上与从前刻意扣押延迟临川军粮饷没有区别,无非就是想挑起与他的争端,让他忙中出错,然后就好趁机对他一击致命。

  对方或许以为他既领了藩地,必定有所膨胀,断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忍辱负重;可他偏不接这茬,偏就还如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

  他很清醒,如今的临川还经不起波折,不宜节外生枝。

  近两百年来,京西罗家从未出过一例同室操戈之事,是以殿下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对罗翠微来说实在莫名其妙。

  听云烈的语气从容镇定,她便放下心来,嘀咕道,“你们这些事,啧啧,我听听就算了,脑子不够使。”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猫儿似的蜷进他的怀中,软嫩面颊蹭了蹭他的肩窝。

  “有我在,这些事你不必管,”云烈心疼地以掌心覆住她渐渐发沉的双眼,“睡吧。”

  “嗯,对了,你方才说,‘姓云的人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各自的魔怔’?”

  温热的大掌熨帖着罗翠微的眼皮,睡意很快袭来,使她再说话时,口齿就糯糯黏黏似学语小童,“那你……也是吗?你的魔怔是什么?”

  “罗翠微。”

  “嗯?”

  云烈闷声笑了笑,垂眸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娇妻,“我是说,我的魔怔。”

  大约,就是你了。

  ****

  早前云烈亲自拜访过的桐山傅氏没有失约,傅氏七姑娘傅颖于九月十五这日带领傅氏宗亲族老十余人前来选址。

  傅氏显然有心在昭王府的治下谋求自家宗族的跃升,傅颖力排众议,压下宗亲族老们微弱的异议,果断将傅氏主家大宅的选址定在了昭王府一墙之隔,并当场择定九月廿三这日动土建宅。

  趁人不注意时,宋玖元凑到云烈身旁,低声笑道:“这位傅七姑娘不简单啊。”

  瞧着也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那眉目之间决断果敢的飒飒凛色,竟压得傅氏族老们瞬间再无杂音,显然平日在族中就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

  云烈若有所思地漫应了一声,“你多留心些。”

  如今开府建制正缺得用之人,若这位傅七姑娘有意出仕,正好量才取之。

  ****

  傅家择定的是九月廿三日动土,巧的是罗翠微这头择的也是九月廿三日动土。

  同一时间要起五六座规模不小的宅子,再加上新城城防更需耗费人工,周边许多无田无产无业的游民自然闻风而来,谋工以求温饱。

  有了桐山傅氏打样,之后接连有数家本地大姓都松了口风,从各种渠道打探昭王府为率先入驻新城的各家开出哪些优厚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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