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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日上三杆,唐杏才从被窝里醒来。
家里静悄悄的,餐桌上豆浆包子。唐杏如往常般漱口刷牙。她发现了异样,”咦,毛巾昨晚我明明是挂在左边的,怎么今天是在右边呢,算了,搞不清楚。“
此后连续好几天,唐杏都发现自己的毛巾放置位置老是变动,仿佛有人用过她的毛巾,这让她狐疑不已。
等陈鹏飞放学回家,唐杏逮着他,气势汹汹地盯着他问到:”陈鹏飞,你是不是动过我的毛巾?我明明记得,我洗完脸,习惯将毛巾放在左手边,怎么早上是放在右手边。说,是不是你,嗯~“
陈鹏飞脸颊泛上可疑的潮红,双耳粉红粉红的。不过很快他像是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特意粗声大气地道:”说什么呢,谁那么无聊用你的毛巾呢,我自己有毛巾。哎呀,都说了,一孕傻三年,你自己记错了。“
”是这样吗?“
”那当然,分明是你自己记错了,还赖我。老婆,我好委屈,呜呜“陈鹏飞反咬一口道。
唐杏摸着双下巴,将信将疑。
陈鹏飞看着思忖不已的唐杏,逃过一劫般悄悄地走开了。
想了好几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
周末回到婆家。唐杏以开玩笑的形式将这件诡异的事跟陈妈说。
陈妈一听,了然大悟说:“哦,这件事八成是飞仔干的,他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说夫妻两共用一个毛巾,会一起死。”
”啊,原来真是他,我找他去,还讲不讲卫生了啊?“唐杏兴冲冲地找陈鹏飞算账。
陈鹏飞抱头猛窜,“老婆不要打我,我不就是想生同襟,死同穴吗?这么浪漫的事你都不懂。”
第174章 月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唐杏生完孩子,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整个人还是很疲惫,睡得迷迷糊糊中隐隐约约听到陈鹏飞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口飘来:“......真是的......下次我自己来洗......“声音由远及近,越发清晰,唐杏终于听到一句完整的话“不是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不经心是吧!一只手抱孩子洗澡,也不怕孩子摔着了。这么能,怎么不一次洗两个孩子,这样效率还更高。哼!气死我了。”
“摔孩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唐杏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不适,悉悉索索地从被窝里撑起身,刚伸出一只脚,下床出去一探究竟。
就在此时,陈鹏飞抱着孩子走到了病房门。他一看到唐杏要下床,就赶紧道:“别动,我来扶你上厕所。”三步并两步走到唐杏跟前。
孩子一到跟前,唐杏她直接坐了起来,伸手就要扒孩子的襁褓,要亲眼看看孩子才放心。“孩子给我看看,没摔着吧!”
逆光中,陈鹏飞明显楞了一下,他双手珍而重之地将襁褓中的孩子轻轻放到床上,眯着眼温柔地冲唐杏笑着说:“孩子没事,我不错眼地看着孩子,哪能让她出事呢。”边说边解开襁褓,让唐杏看。
唐杏果真将孩子左右上下瞧个遍,孩子身上没有什么伤痕,这才松了口气,给孩子穿好衣服,重新包好包被,问陈鹏飞:“你刚才怎么骂骂咧咧的,大声喧哗也不怕影响到别人。”
说起这个,陈鹏飞就一肚子火,他气愤填膺道:“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些护士帮孩子洗澡超级粗暴,也不懂得温柔点。小护士一只手抱着孩子,就这么往水龙头底下一放,一只手开水龙头,抹沐浴露,水哗啦啦地往孩子身上冲,也不怕摔着孩子。“陈鹏飞”也难怪护士给孩子洗澡,都关门,不让人看。说什么不方便围观。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都想投诉她们了。”
唐杏听完缘由,彻底放下心来,悉悉索索地侧躺在孩子身边,一边看着孩子一边说:“这不是关心则乱嘛?人家护士小姐经过专业培训,照顾了那么多孩子,经验足得很,哪里会摔着孩子。”
“你说你,你还是孩子亲妈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鹏飞责备道。
“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女万事足的唐杏,也不计较旁的,心满意足地看着跟前世一般无二的女儿,一股失而复得喜悦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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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里孩子哭闹那是常态。
作为新手爸爸岂是一个“手足无措”成语可以形容的。
深更半夜,孩子醒了,哇哇地哭着,猫叫般轻微。
幽暗中陈鹏飞听到声音,猛地一睁眼,轻声地起床,开灯,将孩子从婴儿床里抱了起来。
先摸摸孩子的襁褓,干干爽爽的,没有尿也没有拉。饿的?陈鹏飞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挂钟,距离上次喂奶才刚刚过去一个小时。不是饿的,医生不是说了要隔两到三个小时才喂一次奶吗?不多的育儿经验让陈鹏飞不知原因。
难道是白天睡多了,夜里不想睡?想到此陈鹏飞使出百般武艺,誓要将孩子哄好,哄睡。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轻轻拍着孩子,唱歌,做鬼脸,上演十八般武艺,可是孩子该哭还是哭,努力了许久不见成效,陈鹏飞真的败给孩子了,他无力地问着孩子:“你到底想怎样?“
问完,他还眼巴巴地看着孩子,等着孩子回答。
回答他的只是女儿猫叫般的哭声。
陈鹏飞无声地笑了,自己莫不是傻过头了吧,还指望孩子回答?孩子还小,话不会听也不会说,陈鹏飞只得求救般地将视线投向床上的妻子。
平躺在床上的唐杏紧闭着双眼,紧皱着眉头,头不停地颤动着,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疲惫,显然是梦魇了。
难怪孩子哭了这么久,唐杏都没醒,陈鹏飞赶紧上前推醒她。
陷入前世痛苦梦境的唐杏,睁开眼睛,迷迷茫茫的今昔不知是何夕。好一会,无焦的双眸才慢慢移动,将视线聚焦在孩子身上,说:“把孩子给我吧。”说完,慢慢坐起来,解衣服上的扣子。
陈鹏飞见状,赶紧将孩子递给唐杏,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只是刚才那一片不经意看到的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耳朵莫名地热,心里躁躁的,颇不自然地对唐杏说:“应该不是饿的吧,医生不是说要隔两到三个小时喂一次奶吗?”
唐杏可不知道陈鹏飞的异样,将“口粮'往孩子口里塞,说:“医生说的是普遍情况,实际情况要因人而异的,有些母亲奶水不足,孩子消化又好的,可不就饿得快嘛。”
孩子使出吃奶的劲,哼哧哼哧地喝饱后,乖乖睡了。
陈鹏飞傻眼了,半晌,冒了个粗口:“靠,我哄了那么久还真比不上一口吃的,有奶便是娘啊!”
“你现在才知道啊,傻了吧!”唐杏白了他一眼。
对人怼的陈鹏飞也不生气,他咧着嘴,笑着地摸了摸自个的脑袋。
从唐杏手里将孩子抱过来,放到婴儿床,陈鹏飞站在婴儿床边,看着孩子白白嫩嫩的脸蛋,后知后觉地喃喃自语:“你也太容易饿了吧,两个钟头不到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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